話雖如此,他還是匆匆抹了幾下。
胸膛上的刺青,其實隻是藥液畫成的圖案,越擦越熱,血管都快燒起來了。
單烽一手還撐在謝泓衣身側,已經是全然的進攻姿态,手掌根慢慢挨着對方腿側,突然用力,用小指勾住了那枚腿環。
謝泓衣體溫很低,貼身的飾物,摸起來依舊冰冰潤潤。
冰玉般的皮膚,頓時被勒出一彎深粉。
兩邊膝彎上都有,銀光朦胧,在孔雀藍綢間若隐若現,隐秘的鐐铐,像能輕易吊起來。
隻要他一勾,就能分開……半扣在掌心裡,連着腿彎一起,連掙脫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才能讓謝霓乖乖地敞開?
單烽不說話了,呼吸聲都壓得很沉,仿佛很老實似的,低頭黏在謝泓衣身側,把玩着那隻腿環,用拇指深深淺淺地戳弄。
謝泓衣見他還沒發瘋,便由着他,隻在被虎口老繭磨痛的時候,在單烽手背上扇一下。
“不是我畫的,”謝泓衣道,面色有些陰郁,“我回神的時候,就在這裡了,身上有張字條。說‘我’是天夷來的蠱師,打算趁着玄天藥會,和藥宗弟子鬥藥。‘我’脾性古怪,體格陰寒,指名要純陽體格的爐鼎,一面采補,一面丢在蠍池裡以血煉藥,還真有些藥宗弟子上鈎。同樣的字條,你身上應該也有。單烽?”
單烽聽着,卻沒回話,隻在聽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間,背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拇指全擠進銀環裡了,極度的冰冷細膩,讓他心尖一酥。
謝泓衣一腳蹬開他,卻被順勢拖在膝上,幾乎半摟半扣着。體修的大手鉗住膝彎,單薄的衣裳立時被體溫烘透了,兩個人齊齊僵住。
單烽道:“别動,霓霓,就磨一下……嘶,别動!”
他額頭的青筋都在顫,從面頰到脖子,竟像被熱汗沖洗了一遍,猙獰到可憐的地步。
謝泓衣也強忍着,卻還是受不住燙,下意識一躲。腰上的手臂立時收緊,雙膝的銀環被單烽一隻手拎住,牢牢并在一處,再沒有躲避的機會。
隻一下,鈴蘭花苞就幾乎被碾碎了,雪白的花盞兩邊,撞傷了一片青暈。
他五指都掐進單烽手臂裡,胡亂摸索了一陣,終于從體修的草編臂環内側,抽出一張小箋,展開了。
“你是……犯淵下的馭獸師,采得不少天材地寶,潛入玄天藥盟……太重了,把刺收起來,我坐不住,單烽夜!”
單烽含糊地應了一聲,犬齒從背後,牢牢鎖住他的脖子。
看不到臉了,那種朦胧的恐怖感,讓謝泓衣脊骨都寒了一下。
“單烽?”
單烽卻更受刺激,極度亢奮下,手掌扼住他大半邊臉,又深又重地親吻他,把他頭發都親散了,琉璃環掉得滿身都是:“别叫了。”
謝泓衣閉了一下眼睛,強壓住怒氣,心道,單烽還不到平白無故發瘋的地步……
目光順着那張信紙滑落。
謝泓衣的雙目忽而睜大了。
“……你給萬裡鬼丹獻了犼鞭?”
看來單烽是真得罪楚鸾回了。
玄天藥會前,各路藥修都為萬裡鬼丹獻上天材地寶,這馭獸師身無長物,竟在衆目睽睽之下,給萬裡宗主獻上了一支百年犼鞭,驚倒了一衆藥修。
這犼鞭自然是物歸原主了。
磨成粉,灌進了了馭獸師嘴裡,又畫了爐鼎印,任其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