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小孩在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許恣想了想,打字回複。
[冰葡萄:喜歡就好。]
她回完這條消息,許召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接起。
“喂?”
“怎麼這麼慢才接。”許召不滿道。
許恣預估大概也就響了三下吧,這也能算慢?
她問:“你又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了?”
“……是挺急的,關于你未來的終生大事和幸福。”許召說,“你身邊沒人吧?”
“你這樣說還挺吓人的。”許恣看了眼客廳,決定把燈都開了。
“我偷偷跟你說,你别開免提,也别讓高峥聽見了。”
許恣和高峥分手沒和家裡人說,反正這件事時間一久家裡也會知道,現在就沒有特意去提。
“嗯,你說吧,我的終生大事怎麼了?”許恣盯着小玻璃缸裡的遊魚,順手敲了敲,看着一隻火紅的尾巴拼命擺動在繞圈追趕着前面那一隻。
“我今天早上碰見高峥了,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許恣心想人都分手了她還管人家在哪,嘴上卻順從地問:“在哪兒?”
許召話到嘴邊又拐回了個提問方式:“那你知不知道高峥在看心理醫生?”
這話一出,許恣腦袋有點暈乎乎的,許召聽到她沒回音,猜出她多半是不知情。
“我早上在東湖路那邊的一家心理咨詢研究所看到了他。”許召回想着早上見到的情形,“本來他無端出現在那裡就挺奇怪的,我來的時候看到他在前台簽字,等他走後我就裝作預約過去拿了登記的本子看,我在上面發現了好多次姓高的預約名字。”
許恣凝了神:“什麼意思?那全世界姓高的也不隻他一個吧。”
“我要是沒有确切的證據我敢跟你說嗎?他還留了手機尾号,是不是9894?”
許恣不說話了。
她除了家人的電話号碼,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高峥了。而許召對高峥從認識起就單方面不對付,許召更不可能特意記高峥的電話。
“那個本子大概三個月一換,我不知道他具體從幾号開始來心理咨詢所的,但是現在那本登記本上他出現的頻率很高。”許召謹慎地說,“你和高峥相處過程中有沒有覺得他不對勁?”
許召的話像是提醒了許恣。
太多了,高峥在他們分手前的很多行為都非常不正常,許恣想到了高峥直到她狠心提了分手都不肯對她說出的那件隐瞞的事。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許召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這不是,在追人嗎?夢期她也正好是做這塊的,在那個心理咨詢所工作。”
許恣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你先别八卦我,高峥是怎麼回事?”許召連忙轉移話題,“上次你帶他去醫院檢查,不是說都好好的嗎?”
許恣語塞:“是檢查身體也不是檢查心理啊。”
況且高峥什麼都不願意和她說。
“反正我是告訴你了,高峥大概率是在看心理醫生,具體什麼原因也透露不了。”許召的話語中流露出了點關心的情緒,“你最近和高峥……還好吧?”
這問題許恣沒法接,隻能胡亂地應付過去。等到和許召通完電話,手機界面跳出,顯示的是和高峥的聊天頁面。
高峥已經切了蛋糕,似乎很想讓許恣參與進來。
[高峥:許完願了。]
[高峥:蛋糕很好吃。]
許恣見此,一瞬間有些不能自已。
[冰葡萄:許了什麼願?]
過了很久高峥才發來回複。
[高峥:希望許恣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高峥:還有,想讓許願神幫我告訴許恣,我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