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什麼?”
“教教我怎麼拍雜志。”
“攝影師沒教會你?”姜卓斐漫不經心問。
阮傾澄搖搖頭,目光澄澈:“沒有,我隻想讓姐姐教。”
她捏了捏姜卓斐的小指,動作溫溫柔柔 語氣也溫溫柔柔,完全讓人挑不出毛病,甚至還哄得人心情愉快。
姜卓斐驕矜地擡了擡下巴:“看你表現。”
說着,手指還用力攥緊,擠壓阮傾澄的指骨。
阮傾澄吃痛,略微皺了皺眉,想到什麼,搭上罪魁禍首的肩,氣息撲在對方耳根:“姐姐,好痛呀,你别這樣好不好。”
一把乖軟的嗓子求饒撒嬌起來簡直如有神助,根本讓人抵抗不住。
姜卓斐下意識松了松力度,又想到對方剛才的出言不遜,表情有點冷漠:“你跟别人也這麼撒嬌嗎?”
至于别人,當然是指除她以外的所有人。
阮傾澄沒想到她忽然問了這麼一句,頓了頓,才不答反問:“那姐姐也會教别人拍雜志嗎?”
“油嘴滑舌。”姜卓斐被哄好了,表情也沒那麼冷淡,伸手勾了勾阮傾澄的鼻尖。
她掃視一圈,思忖過後,說:“走吧,去化妝間,那裡安靜點。”
這便是要親自教阮傾澄的意思了。
阮傾澄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跟着她一起往裡走。
把人攆走,她們又回到了那個略微寬闊的化妝間,說是寬闊,其實也沒多少空地,梳妝台和椅子占據了主要位置,其他地方也被服飾道具堆的滿當當。
姜卓斐揚了揚下巴:“就這個椅子,你有什麼想法?”
她問的模糊,存了點欺負人的心态。
阮傾澄身上還穿着拍攝服裝,綠色洋裙層層疊疊把她裹住,腰部掐的很細,正好能完美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材,雖然看起來瘦,但該窄的地方手感很好,該凸的地方也不少。
Omega的脖頸線條流暢纖美,仰頭的時候恰好能展現如天鵝般的雪頸。
她的卷發濃密細軟,鋪散在肩頸,微遮鎖骨和後頸,若隐若現着那伶仃的輪廓。
阮傾澄思索了一下,走過去,調整椅子的角度。
她腰背挺拔,裙擺蕩出好看的弧度,款款坐下時不忘擡起頭顱,如一位端坐在王座上的公主,美麗溫順,漂亮精緻。
但這還不是結束,她雙手擡起,握成圈擱置在眼睛前,當做無形的望遠鏡,唇角擡起溫柔弧度,像是在極目遠眺着什麼,又似是看到了什麼醉人的風景,忍俊不禁。
雖然肢體依舊有點太闆正,但很有氣氛感,讓人覺得那神情頗有些趣味,極有活力朝氣。
而現在,阮傾澄在透過她的“望遠鏡”看向姜卓斐。
“姐姐,這樣可以嗎?”阮傾澄維持着身姿,乖巧問。
姜卓斐立在門口,靜默片刻,點頭:“不錯。”
話音落下,又出一題:“如果要表現熱辣呢?”
她承認,她還是有點捉弄人的意思。
姜卓斐站着抱臂,她本就高,穿上高跟鞋直逼一米八,氣勢不凡,如驕傲的孔雀永不言敗。
雖說清新溫婉是可供細嚼慢咽的暖胃稀粥,但世人更偏愛一眼驚豔的熱辣妩媚的滾湯烈酒,一杯灼喉,但舒爽刺激。
她也不例外。
阮傾澄風格偏柔,她很少能從對方身上看到那種一眼擊中的明豔,故而有些蠢蠢欲動。
更何況,對方無師自通豈不是很折她面子。
她要的效果,就是對方來求她。
阮傾澄皺了眉。
剛才她鑽了姜卓斐的語句漏洞,選了自己擅長的風格,眼下對方開始為難,一時間令她有些拿捏不準。
熱辣?
這怎麼表現。
阮傾澄坐在椅子上,面露些許煩惱,似是有些不懂怎麼破解。
那雙靈動的眸子轉了轉,最後落在神色自若的姜卓斐身上,像是明白了什麼。
Omega眼睛又亮了起來,她招了招手:“姐姐你來。”
姜卓斐神色不變,心裡卻在思考該怎麼敲詐對方一把,索要點什麼甜頭比較好。
她在椅子旁站定:“如果你不會,可以虛心求教——”
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打斷了她未盡的話。
阮傾澄脫掉了高跟鞋,站在椅子上,裙擺下是白皙的腳,足弓優美,腳趾幹淨,如玉石般柔美。
她略微俯身,目光甯靜溫和,一隻手引着姜卓斐去觸碰腰窩,另一隻手摩挲着對方的平直肩頭。
姜卓斐擡起下巴:“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的嗓音有點低沉,說不上是心情不好,隻是帶着少許的打量和探究,像是要把眼前人的心思全都看透。
阮傾澄卻并不回答,而是環住她的脖頸,腳尖用力一繃,跨在了姜卓斐的腰側,甚至還不小心晃了晃。
隔着衣料,那柔韌極好的腰腿發力,如八爪魚似的挂在姜卓斐身上,阮傾澄小心翼翼松了口氣。
姜卓斐下意識把她的腰攬緊,對方的下裙雖然蓬松,但不算厚重,可以比較輕松抱住那纖細的軀體。
Omega睫毛輕輕顫了一下,一星半點的香草茉莉朝姜卓斐撲去,留下微弱的引|誘。
阮傾澄調整好姿勢,神色輕松:“表現熱辣呀。”
她的卷發有點淩亂,垂在姜卓斐的頸間,兩人的黑發混在一起,讓人想到一些很美好的說法。
姜卓斐按着她的腰:“這就是你的表現方式?”
哪裡是熱辣,分明是勾|引。
明晃晃的引|誘。
阮傾澄歪了歪頭,似是有點疑惑:“難道姐姐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