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很大,阮傾澄自己住顯得有些空曠,但她習以為常。
如小吳所說,阿姨每天都會來做清掃工作和購進新鮮蔬果,因為她的存在,又多了一項給她做飯。
沒有姜卓斐這個讓人提心吊膽的存在,阮傾澄小日子過得悠哉遊哉。
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她的發情期快到了,而她腺體内殘留的Alpha信息素已經降到了危險的30,不足以支撐她度過為期三天的發情期。
阮傾澄有些猶豫,要不要主動聯系姜卓斐。
但沒給她充足時間考慮,發情期便提前幾天突然開始。
彼時她正坐在沙發上觀察魚缸裡的小鯉魚甩尾巴,當後頸慢慢變得滾燙紅脹,迅速吸收掉腺體内僅剩的一點Alpha信息素,重新回歸幹涸難耐的狀态,她隻來得及踉踉跄跄回到卧室裡,試圖去拿手機給姜卓斐打電話。
香草茉莉如擁有了嶄新的生命,在空中搖曳擴散,收斂起羞澀腼腆,帶着不容控制的瘋狂,速度不慢地侵蝕着卧室内的空間,試圖讓邊邊角角都沾滿獨屬于Omega的甜蜜氣味,以便引來嗅覺靈敏的Alpha,幫助自己安全度過發情期。
渴,燙。
需要被灌滿。
阮傾澄咬着唇,指尖發顫地解鎖手機。
發情期來勢洶洶,許是跟前幾天被姜卓斐故意做的那次臨時标記有關,從未被Alpha信息素沾染的腺體敏感脆弱,對方儲存在她後頸的信息素便成了最佳的催化劑,促使她的發情期猝不及防來到。
後頸像是被烈火粗魯舔舐過,留下一陣灼燒感和滾燙熱度,不用看也知道那片皮膚已經變為略深的紅色,且不由自主微微凸起,方便Alpha輕輕松松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身體内部好似被這股熱意挑起某種格外明顯的變化,使得她暫時失去了掌控權,隻能任由自己陷入這份令人焦灼的空|虛中。
阮傾澄獨自度過發情期兩年,本可以勉強忍耐。
但或許是那次臨時标記讓她的腺體變得嬌氣,得到了愉悅的訊号,于是這次發情期完全無法靠毅力堅持過去。
她需要姜卓斐的信息素。
阮傾澄的指尖掐得泛了白,眸光水潤。
姜卓斐便是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卧室的門。
Omega一頭細軟濃密的卷發略微淩亂地撲滿平直肩背,顯得背影纖細柔弱。
姜卓斐屏息,眸色略深,站在門口沒挪動腳。
她壓着心底湧起的想法,踱步來到不久前剛騙過她的小東西身邊。
阮傾澄迷迷糊糊仰頭,下意識就要往她這邊靠。
姜卓斐伸手,抵住小騙子的腦袋。
對方這才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漂亮小鹿眼已經盈滿了水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有着如玻璃娃娃般的易碎感。
這愈發勾起了Alpha的陰暗興緻。
姜卓斐的指尖略微帶着涼意,抵在阮傾澄額頭上有種微弱的刺激,令人愈發渴望更多。
偏偏前者似乎被她這副可憐樣子取悅到,神色倨傲,指尖從額頭慢慢向下劃動,順着挺翹鼻梁,壓過飽滿唇瓣,最後來到略尖的小巧下巴。
姜卓斐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表情似笑非笑:“瞧瞧,我親愛的未婚妻似乎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語氣惡劣,帶着濃濃的挖苦意味。
阮傾澄勉強還能留有理智,聞言隻能輕輕咬唇,眨着那雙潋滟的眼睛,濕漉漉瞧着她。
姜卓斐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漂亮嬌柔的小動物用爪子輕輕撓了一下,軟乎乎的,讓人沒法再闆着臉說更多傷人的話。
隻是,要主動幫這個小騙子做标記顯得她太不計前嫌了。
姜卓斐擡了擡下巴:“老規矩。”
說完,松開鉗制住阮傾澄的手,慵懶倚在床頭,修長小腿慢慢晃了兩下,足以彰顯本人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