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鬼殺隊隊員的意志力如何堅韌,但始終是人類,會有勞累的時候。而且落衡現在的身體體質偏弱,這幾天一直都在外面堅守陣地,又堅持了大半夜的她已經快到極限了。
黑發姑娘單膝跪在地上,金色的日輪刀插在土裡,被當作拐杖支撐着她再次站起來。
“姬君,妖怪已經逐漸退去了,靈力防禦線已經出現破損。”小烏丸将落衡攙扶起來,有些擔憂;“您的身體還堅持得住嗎?”
落衡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沒事,這些妖怪仿佛是被誰給喊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反撲,我們倆得趕快去找大家才行。”
“天快亮了,姬君不如先回去休整一下,明日休息日想必大家都會聚集在沢田家。”
落衡點點頭,有些惆怅又擔心地歎氣:“本來說好了要去看雲雀學長的雲之戰,沒想到這些妖怪車輪戰硬生生磨到天快亮。也不知道戰鬥的結果怎麼樣了,有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她說着将手搭在樹上,樹上原本蔫頭耷腦的小紙人瞬間精神起來,細細的金色絲線緩緩浮起,在空氣中纏繞,絲線的一端頗有靈性地轉了轉,随後往遠處的天空無限延伸出去。那條金色的線圍着并盛繞了一圈又一圈,當最後一個紙人活起來的時候,淡金色的屏障緩緩升起,屏障的表面浮出一個花紋。最後仿佛被空氣吸收一樣,緩緩消散在空中。
落衡拍了拍手,轉身對小烏丸笑了笑:“我們回家吧。”
“是,姬君。”
時透家位于并盛東邊,常年受陽光的照射,紫藤花樹又高又大,宛如巨型遮陽傘一般将時透家的後院罩起來。常人見不到的金色光點從花蕊中溢出,風一吹就飄散出去。
“哇……好漂亮的大樹……”一平愣愣地看着這漂亮的紫藤花,随後仿佛看到什麼吓人的場景,她急忙跑到樹下:“藍波!快下來,落衡姐姐會不開心的!”
“哇哈哈哈!落衡才不會不高興,她可是藍波大人的一号小弟!”爆炸頭的小牛叉着腰站在最低的樹枝上,大聲嚷嚷:“藍波大人今晚上要在這裡睡覺!”
看着眼前吵吵鬧鬧的一幕,沢田綱吉木着臉:“所以為什麼要讓藍波和一平也跟着過來?他們在家裡陪媽媽就行了啊。”
獄寺隼人嚴肅地看着在紫藤花下打鬧的藍波一平,溫和地對沢田綱吉說道:“十代目請放心,這件事情讓我去解決。”
然後銀發少年迅速變臉:“喂!你們兩個安靜一點!不要讓十代目感到為難啊喂!”
沢田綱吉心累地坐在走廊邊,擡頭看着茂密的紫藤花:“也不知道落衡什麼時候回來……”
“阿綱别擔心,時透可是很強的,說不定已經快到了 。”
“真是極限啊!!!”
Reborn端着不知道從哪來的茶坐在他旁邊,黑衣小嬰兒眨了眨黑黢黢的眼睛:“阿綱,九代目說那不是你的錯,你也别再想了,現在要緊的是明天晚上的大空戰,我們隻能赢。”
沢田綱吉低頭,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昨晚上從莫斯卡裡掉出來的老人,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想起老人溫和的語氣和笑容,他抿了抿唇:“雖然我還是有點害怕,但我知道,這是我能做的事情。”
山本武坐在沢田綱吉身邊,扭頭看着自家小夥伴:“阿綱,我們一直相信你的,不管怎麼樣,明天晚上這場遊戲就結束啦。”
“……”
“沢田,你可是很強的!極限的強!”
Reborn看着到場的幾個守護者,眼神略微柔和:“阿綱,夥伴們都在你身邊,我也會在。”
“哈哈哈哈哈!阿綱阿綱,你看藍波大人的絕技!”樹上傳來藍波的喊聲,幾人擡頭看去。
然後,心髒驟停。
“藍波!你在幹什麼啊!”
“小孩子這麼玩很危險啊!”
“你這隻蠢牛,快下來啊!”
“藍波你這樣真是極限的男子漢啊!”
“混蛋草坪頭,這才不是男不男子漢的問題啊喂。”
“混蛋章魚頭!這就是極限啊!”
隻見到小牛單手倒立,而他站的地方是樹枝最細的地方。小孩的臂力仿佛不能支撐他日益增長的體重,顫顫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歪倒下去。而藍波也不負期待,小手一歪,整隻小牛掉了下來。
“藍波!”
“你這蠢牛!”
一道黑影閃過,落衡接住藍波後輕盈落地。藍波顫顫巍巍地睜開眼,見到金眸少女含笑的樣子,也跟着大笑起來:“藍波大人還要玩!!”
衆人:“……”
落衡将藍波放到一邊的小烏丸懷裡,有些好奇地歪了歪頭:“你們這麼早就過來我這裡了啊,我還打算去找你們呢。”
沢田綱吉撓了撓頭,好好看了看落衡,發現好友身上沒有傷痕,隻有灰撲撲的痕迹和一臉的疲憊後,放下了心。棕發少年笑得溫潤:“我們有點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
獄寺隼人點了點頭:“十代目說得沒錯,昨晚上我們在雲之戰現場的時候都聽見了雷聲。”
“看來昨晚鬧得有點大了……”落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發現沢田綱吉也是一夜沒睡好的表情後有些擔心:“綱吉,你怎麼也是熬了大夜的樣子?是昨晚上雲之戰不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