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并盛中,路上的氛圍十分沉重。落衡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夥伴們,輕輕歎氣,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露出笑容:“沒事的,不管怎麼樣,我們大家一起面對,而且,我絕對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傷害我最重要的朋友們!”
沢田綱吉擡頭看着她,輕輕點頭。他看着被山本武抱在懷裡的藍波,有些着急:“我們先把藍波送到醫院吧。”
“嗯。”
看着幾個急急忙忙離開的人,reborn沒跟上去,反而看向暗處:“家光,你回一趟意大利,今天的戰鬥讓我覺得很不對勁。我懷疑總部……或者說九代目出事了。”
暗處的男人露出半張臉,沉着臉點頭:“我剛好有這個意思,去看一眼比較安心。那麼reborn,那些孩子就拜托你了。”
“哼,我的弟子們可沒有那麼脆弱!”
對于二人對話一無所知的落衡衆人蹲在急診室前排排坐。得知小牛受驚發高燒,現在已經在輸液之後,幾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五人就近買了面包,排排蹲在藍波的病房門口。沢田綱吉歎着氣,愁眉苦臉地放下手中的面包:“這可怎麼辦,我的指環也被收走了,雷之戒也被對方拿走。”
落衡咬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
“時透,你在說什麼啊?”山本武三兩下将面包掃蕩完畢。
“真是極限的聽不懂啊!”
獄寺隼人十分嫌棄地翻譯道:“她說沒事,反正還沒到最後。”
沢田綱吉木着臉吐槽道:“你們倆是怎麼溝通的?”
竟然還能翻譯出來,不愧是你,獄寺隼人。
落衡豎起大拇指,使勁點頭。她艱難地咽下嘴裡的食物,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等一下小烏丸過來記得讓他到病房裡找我,我先去給藍波治療一下。”
在她站起來的那一刻,後腦勺傳來重擊,她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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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衡!”
“時透!”
“reborn,你做什麼啊!?”
衆人手忙腳亂地将被敲暈的落衡扶起來,沢田綱吉不滿地喊道:“為什麼要打暈落衡啊?”
reborn收起列恩,小變色龍趴在搭檔的帽檐上,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前面熟悉的人。它趴着的帽檐底下傳來主人的聲音:
“呆落已經到極限了,她這具身體可不是大正時期經過千錘百煉的身體,而是一個大小姐的身體。不如說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迹了,讓她好好睡一覺。”
不知不覺出現的付喪神将暈過去的少女抱在懷裡,小烏丸垂眸看着在睡夢中依舊皺眉的落衡,輕歎一口氣:“姬君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是經不起這樣的磨煉,可是她沒辦法看着各位獨自戰鬥,被人抛下的感覺很不好。而且各位對于姬君來說,是最重要的夥伴。”
山本武愣了愣:“所以才會知道自己的身體底子不行,也踩着底線無限度地磨煉自己。”
沢田綱吉沉默着低下頭,等到他再次将頭擡起來時已經滿是堅定:“就讓落衡好好休息,小烏丸先生,麻煩您照顧好落衡。”
小烏丸看着面前的少年,從容而溫和地點點頭:“沢田君不用擔憂,吾先将姬君帶回去,家中有靈力環繞,可以讓姬君得到更好的休息。”
reborn托着臉,露出愉快的神色:“也虧得呆落在你們身邊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不然還不一定打得中。”
衆人:“……”
目送着小烏丸離開,沢田綱吉低聲喊了自家老師:“我們去訓練吧。”
“哼。”reborn挂上一抹滿意的笑容:“拼死戰鬥吧,阿綱。”
沢田綱吉沒發現,自從指環戰開始,或者說更久之前,自卑怯懦的表情已經很少在他臉上出現了。
獄寺隼人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如既往張揚的笑容:“十代目不用擔憂,明天的岚之戰,我會赢的!”
沢田綱吉點點頭,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獄寺君,不管怎麼樣,用落衡的話來說就是,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獄寺隼人翠綠色的眼眸有些暗沉,他的聲音中帶着沢田綱吉最為熟悉的笑:“十代目放心,我獄寺隼人一定不會辜負十代目的期待!”
獄寺隼人轉身離開時,拳頭緊握。平日肆意張揚卻意外冷靜的少年難得有些急躁,明天就是岚之戰了,而他的必殺技一點進展都沒有。再這樣下去,他會辜負十代目的期待。
落衡對于小夥伴們的後續行動一無所知,她現在在經曆一場對她來說一場美妙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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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映入的是湛藍的天空,落衡有些呆呆地眨眼,腦子一向轉得快的她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狀态。
“老師真是的……”她嘟囔着說道:“要我休息就直說啊,我又不是那種不聽話的人。”
再說她也知道自己的确需要休息,她深呼吸了一下,身體上傳來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輕松,她翻了個身,對上蹲在她旁邊的六道骸。
六道骸露出邪氣又張揚的笑容:“好久不見。”
落衡:“……”
落衡懶得搭理他,又慢吞吞地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六道骸:“……”
靛青發色的少年有些惱怒,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如既往的優雅:“如果不是我可愛的庫洛姆擔心你,我才不會踏進你的心裡世界。”
到處都是光,一望無際的天空讓他感覺很不自在。
“我還沒說你呢,你給我家阿凪弄的是什麼發型,醜死了。阿凪的衣服應該也是你挑的,也不好看,你果然審美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