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大早,五人組的微信群裡便炸開了鍋。
原來,姜恬甜要來濱市找陸燃。再加上大家好久沒聚了。
于是,陸燃一大早便約了所有人,在廟會集合。
楚慕安起床收拾完,便和樓下等她的寒月月一起出發了。
半小時後,當他們感到約定地點時,沈川和蔣勝則早已到了。
一年一度的濱城春節廟會從正月初一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
每年廟會期間整條老街都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望着這麼多好玩的好吃的,寒月月激動地雙眼瞬間發光。
蔣勝見狀不由得在一旁發出嗤笑:“瞧你那點出息!”
聲落便立馬招來寒月月的讨伐。
兩人繼而開始起了打鬧。
怕他們傷及無辜,沈川立馬一把将楚慕安給拉到了一旁。
也是這一刻,楚慕安才認真看起了沈川。
他今天穿得比平時随意些,一件淺灰色高領毛衣,外面套了件藏藍色呢大衣,幹淨利落肩背挺拔,黑色的頭發被晨風吹的些許淩亂,但卻意外稱的整個人多了幾分少年氣。
沈川總是能在不動聲色間帶給自己細緻的安全感。
楚慕安突然覺得他像是此刻冬日裡的陽光,明亮卻不刺眼,溫暖卻不熱烈。
仿佛隻要靠近他身旁,任憑外頭風聲再喧嚣、人再多吵鬧,他也能擋住一切,護她周全。
想到這兒,突然意識到什麼,楚慕安迅速低下頭。
白皙的臉頰在沈川某個看不見的角落,一抹紅暈悄悄蔓延。
剛剛,
沈川又牽住她的手了~
—
在高鐵站接到姜恬甜,将行李放上車,陸燃便帶她來到了廟會,遠遠地,他們就看到楚慕安、寒月月、蔣勝和沈川站在牌坊下聊天說笑,看上去熱熱鬧鬧。
“人齊啦。”寒月月揮着一旁蔣勝剛剛賠罪買的糖葫蘆,晶晶亮的眼角還殘留着些許未風幹的眼淚。
“這是恬甜吧?”她笑着打招呼,“終于見到真人了,你好我是寒月月,他是蔣勝,那倆你認識我就不介紹了。”
姜恬甜也笑着回應:“你好月月,我聽陸燃和慕安說了好多你們的事,今天終于能一起玩啦。”
說完,她便走到楚慕安身邊,拉着她說:“慕安,好久不見,我想死你啦!”
“我也是!”兩人激動地說完,接着便叫上衆人一起出發朝着老街走去。氣氛一時間,輕松又自在。
廟會的攤位一個接一個,從糖畫、泥人,到古風投壺、射箭、撈金魚,每一樣都讓人忍不住駐足。
姜恬甜正拉着楚慕安,可下一秒卻被陸燃十指相扣,給拉到了自己身邊。
姜恬甜剛一臉不解地望過去,下一秒便瞧見陸燃朝沈川揚了揚下巴。
姜恬甜瞬間秒懂!
于是接下來一路她都粘着陸燃。
這可把陸燃心裡給樂開了花,一路咧着個大嘴直笑。
陸燃和姜恬甜這一小插曲顯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過度注意,楚慕安就這樣一邊走一邊看的逛着,直到路過一個捏面人的攤位,小販手裡轉着細小的工具,面團在他指尖成了兔子和胖胖的觀音菩薩。
跟在後面的沈川見狀,也随即停下了腳步,“喜歡?”
楚慕安看了他一眼,眼睛晶晶亮,點頭:“嗯。”
“那就買。”沈川說完,便掏出手機,模仿當初楚慕安請她吃火鍋時的豪氣表情,道:“今天我買單。”
楚慕安瞬間被他逗的噗呲一笑。
另一邊,姜恬甜和陸燃正在玩投壺,恬甜笨手笨腳地投了三次不中,急得跺腳,一旁陸燃見狀笑着伸手,“來,我教你。”
他站在她身後,握住她的手腕,一起投出那一箭——哐啷一聲,正中靶心。
“好耶!”恬甜興奮地轉頭看他,卻在那一瞬撞進他安靜又專注的眼眸裡。
他們對視了一秒,隻見姜恬甜踮起了腳尖,在陸燃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枚輕輕的吻快速落在了陸燃的臉頰。
待陸燃反應過來後,心裡升起無數的煙花的同時,整個人瞬間暗爽了起來!!!
原來,
被香香老婆親親,竟然是這種感覺……
而不遠處,沈川正站在人群邊,捧着面人,等楚慕安。
不一會,楚慕安便拿着棉花糖走了過來。
她将棉花糖遞給沈川,也學着沈川的樣子,說起了當初他送她圍巾時說的那句話:“禮尚往來。”
楚慕安今日穿着鵝暖色羽絨服,頭戴一個白色的毛線帽,被圍巾擋着露出的巴掌大小臉被風吹的有些泛紅,一雙眼睛此刻正眨巴眨巴地望着沈川,滿是笑意,“快嘗嘗。”
沈川見狀,快速拿起棉花糖輕輕嘗了嘗,許久之後,他抿了抿嘴角望着眼前的楚慕安道:“嗯,真甜。”
那目光帶着冬日裡的溫柔,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也是在這一刻,
看到她露出燦爛微笑的瞬間。
他在心裡默念道:“但,不及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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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邊有撈金魚!”一路沖在最前面的寒月月眼尖地指了指路邊一攤,“蔣勝,敢不敢和我比一下!”
一旁剛跟上她幫她拿着好幾兜子吃的蔣勝文言,瞬間一臉地不屑:“切,你輸了可别又哭。”
“你才會輸呢。”寒月月說完,便圈起袖子走向了攤位。
蔣勝文言,立刻興奮應聲:“好,這是你說的,那我可來真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