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時候聽說氣球會爆炸的事後,我就再沒有碰過那類會飄的氣球了。”
做了夢。
将那種生日派對用的氣球,灌滿水,用數十隻牙簽同時猛地紮進,一瞬,像刺猬,靜止的、膨大的氣球,裡面的水是漏不出的。
又是這個熟悉的夢。
我從場裡安置的行軍床上翻了翻身,将圓盤臉朝上。
是正常的熟悉的天花闆。
說起開養豬場的事,要從去年我和老楊的辭職說起。
我是主動回鄉繼承家業,他是被裁。
我們便沒再見過了。
我開的這養豬場和一般的相較,算得上是高端、精尖的定制服務。我是個粗人,也不會什麼好的修辭,宣傳稿上也隻好寫類似的話。
一般人還真敢不來這行當!
隻是我一個人經營也挺累,後來好不容易才雇了個幫工。
幫工,也姓楊。也讓我叫他老楊。
幫工并沒有什麼好介紹的,該介紹介紹豬們了。
豬的夥食得用上好的,可金貴。
我給某頭豬喂飼料時,它一邊發出嫌棄的聲音,一邊猛低下頭,進食完後又站起舉起雙蹄抗議。
分明食材“金貴”。
這導緻我無端出聲:“真可愛啊……”
一般這種時候,老楊就在一旁盯着我,表達他的滿腹懷疑,讓我隻好勉強拖上了未說完的那半句“一定很好吃”。
還有一些豬,每當我好意的為他們刷毛洗澡時,他們會尖利地咆哮,像人一般用後肢站起,發出他們像柔弱的貓一般的抗議。
我們的豬也有着毛色的區分。最熱賣的,是黑毛豬和黃毛豬。有時候,豬也會因為一些特有的小性格而招買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