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
是很平常的周三傍晚,看着地平線處交彙的粉與藍,心情淡淡的,也可以說目前我沒有煩瑣的心緒。回家路上隻有我一個人,但是我并不覺得孤獨,隻是向前走着,做着一件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
我看見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準确的來說他并沒有吸引我的目光,我隻是不知為何地直直看向了他。他好像也看見了我,但隻是瞥了幾眼又擡頭望天。他的一切舉動很平常,卻又好像帶着一些特殊的含義。他看見我時,嘴角作下垂狀;到擡頭時,他已經抿緊了嘴。
走出百米有餘,再回頭看那老人時,他的身影卻變得模糊了。我細細地回想起老人的樣貌,記憶卻像是被抹去後的無名空白,他的五官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隻依稀記得好像是個嚴肅之極的人。這個時刻還剩些日落的餘晖,但是老人輪椅下好像并沒有影子。
或許是我看錯了罷。
我斜着眼鏡,揉了揉眼,将心底關于他的所有疑問都埋了起來。
他的出現是我生活中一個再微小不過的插曲,我自然而然地将其忘卻了。
隻是偶爾在漫長的夏日裡,乘着短暫充斥而起的熱浪,我才會想起他那模糊的身影。
·再見怪人
南方的夏天,最避免不了的就是蟬鳴和熱風,所幸還有空調的存在。
日暮,放學的鈴音響徹,我哼着無名小調,一如往常地走在放學路上。
筆直的道路還是那條道路,四周栽種的樹還是那樣郁郁蔥蔥。
迎着風,是夏日難得的“清涼”。
怪人早就不存在了。
怪人消逝,我成為了新的“怪人”。
怪人啊怪人,仍走在路上,編寫沒有結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