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然最會賣乖,這是傅宇認識到的第一部分真實的他。
“餓不餓?”
樂然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悶悶的“嗯”了一聲,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狗,在求主人安慰。
“乖乖。”
“點外賣吧,想吃什麼?”
“都可以。”
傅宇忍不住低笑:“行,不挑食的好寶寶。”
午餐就這麼糊弄過去了,中午在樓道裡偶遇上午那個嘴欠王者的時候,樂然隻敢在心裡幻想着把他揍的滿地找牙的畫面。
程浩跟他對視一眼,兩人心有靈犀一點通。
第二天,所有班級門口的成績單都被撕下,連同所有人身上被成績定義的标簽一起不複存在。
“真是惡劣事件!”教導主任大清早就罵罵咧咧,揚言要嚴肅調查,做這事兒的學生被他抓到一定要嚴肅處理。
各個班都在讨論這個勇士到底是哪個班的,樂然和程浩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教導主任被氣得不輕,剛說完要嚴肅調查,走廊裡的監控就離奇失靈,昨晚的數據全部被清空,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傅宇看着窗外,喝着校門口賣的紅棗豆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老王知道後上課都慈祥不少,貶低式教育他從不提倡,把學生按成績分為三六九等,隻會讓他嗤之以鼻。
絕對服從的是奴隸,他們是打破不合理的勇士。
程浩一巴掌拍在林帆的後腦勺:“嘛呢,發半天呆了。”
林帆瞪了他一眼,他昨天就跟程浩站在一起,那個人說的話他也聽的清清楚楚,剛想讓他嘗嘗什麼叫林帆十八掌就被程浩眼神制止了。
誰知道程浩背着他玩了個大的,他憤憤不平,還不敢大聲嚷嚷,瞪了程浩半天表示不滿。
程浩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他根本就沒料到監控會壞,他跟樂然一人戴了個蝙蝠俠頭套,從始至終都沒刻意躲避監控。
他都沒想帶樂然一起,是他自己硬要加入進來的,他已經做好被處分的準備了,為好兄弟兩肋插刀,不寒碜。
他知道監控肯定不是自己壞的,他看向最後排靠窗的傅宇。
他們從不是一個人。
各科課代表發着卷子,樂然沒看自己的卷子,皺着眉掃視傅宇全是紅色叉子的試卷。
看到語文卷子眉頭才舒展開一點,“你語文…還蠻不錯的。”
傅宇坦然道:“天賦。”
樂然用不同顔色的筆給他打記号,一樣的題型直接略過,真正做到了“查漏補缺”,傅宇眼前一黑又一黑,看不到未來。
“就這些,我慢慢給你講,你好好聽,好不好…”
樂然軟乎乎地求他:“求求你了,都很簡單的,哥哥。”
傅宇覺得自己是真他媽幸運,撿到個這麼可愛的同桌,心癢的不行,把人狠狠蹂躏了一番才回答:“好。”
一個月,傅宇從徹頭徹尾的學渣蛻變成了半個學渣,樂然這一個月隻要有時間就在他耳邊背知識點,平時黏黏糊糊的午休時間都變成了日常補課時間,傅宇有時候恨不得拿膠布粘上他的嘴,讓他說不出那些該死的知識點。
再一次月考,學校人性化了許多,成績單直接交給了班主任,樂然眸中帶笑地看着傅宇比上次月考進步了太多的試卷,一陣欣慰。
“這個,你上次就錯了…”樂然絮絮叨叨地說着,他這一個月頻繁往圖書館跑,精挑細選的給傅宇買學習資料,每天看着傅宇做完,他再檢查。
他眉眼彎彎,比自己考了年級第一還要開心,他看着試卷上傅宇的名字,覺得格外可愛,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吻。
傅宇沒忍住笑出了聲,顧及着周圍全是人,小聲跟樂然說:“偷親我就算了,還偷親我試卷,你這什麼愛好?”
樂然紅了臉,在桌子底下勾了勾傅宇的手指,低聲說:“今天晚上,可以不上晚自習了嗎?”
傅宇挑了挑眉,六中走讀生确實不強制上晚自習,但自從樂然轉過來以後他一節沒落下過。
他問:“做什麼?”
樂然扭捏地回答:“想和你去看電影。”
樂然最近無聊刷視頻的時候總刷到一些電影院情侶拍照姿勢的圖片,他不喜歡拍照,他隻是被“情侶”兩個字吸引了,傅宇到現在都還沒答應跟他在一起,他私心的想跟傅宇幹些情侶幹的事。
傅宇聽他這麼說,戲谑一笑:“你還想“幹”些什麼…?”
樂然從頭紅到腳,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行,我看看最近有什麼新上映的電影,光看電影啊,人那都有監控,你要是想‘幹’點什麼得回家幹。”傅宇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
樂然被他調戲的耳根子通紅,傅宇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故意調戲他他也不反駁。
傅宇就喜歡他這幅嬌羞的樣子,其他人都看不到,樂然隻對他表現出這種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