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到校園霸淩要默默承受,做個旁觀者嗎?不,我們要奮起反抗,不做沉默的羔羊,不做冷眼旁觀的看客。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所有的不公平,所有畸形的暴力都需要有更多的人站出來說‘不’,我們也從來不是旁觀者,我們都是隻僥幸躲過了這些的幸存者。”整個操場都異常安靜,他呼了一口氣擡高音量:
“我為我的不正當處理方式道歉,也隻為這個道歉,抵制所有暴力,從你我做起,正義堅決不能向任何人低頭,檢讨人,高二八班傅宇。”
操場上聲音停滞了幾秒,一瞬間爆發出了震耳的掌聲。
傅宇這份檢讨有沒有八百字他不知道,但是字字真心,樂然内心翻江倒海,他怎麼就這麼喜歡這個人呢。
林帆,程凡輪番念完後,樂然心中還回蕩着那幾句話,在輪到他的時候還差點讀錯行。
他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念完他寫的沒什麼感情,但非常标準的檢讨:“檢讨人,高二八班樂然。”
台下,樂然注視着傅宇的側臉,傅宇不經意的轉過頭跟他對視:“你是不是暗戀我啊?”
他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樂然一瞬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為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被傅宇看出了什麼:“什,什麼?“
“總是偷看我,雖然我長得确實比你帥了那麼一點,但是也不用太崇拜我,哦不,嫉妒我。”傅宇笑的張揚,賤兮兮得說。
樂然一時語塞,勉強放下心來,不敢在一直盯着傅宇。
校領導做完總結,宣布解散之後都各回各班,他們幾個走到哪哪就有議論聲,昨天還怕丢失一世英名的林帆走的比誰都昂首挺胸,就差把七班那幾個傻逼我打的寫腦門上。
但是程浩安慰他的話并沒有在他身上應驗,情書全都是送給傅宇的,林帆欲哭無淚。
傅宇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幾封五顔六色,包裝精緻的情書,一看就是用了心做的,樂然非常不開心,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們傅宇:“你不看看嗎?”
傅宇挑了下眉回答:“不打算接受,為什麼要看?”
既然不打算接受,就不去窺探他們的真心,體面拒絕,他隻在信上潦草的寫下:榮幸,婉拒。
然後讓誰拿來的誰還回去,非常紳士,跟他吊炸天的人設非常不符。
樂然心中一動,出身地看着傅宇,這麼好的人,他怎麼能不喜歡。
傅宇回應着他的目光,他們倆正眉目傳情的起勁兒,卻被坐在樂然前面,從他轉過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上的且非常沒有眼力價的趙明同學打斷了,他回過頭說:诶,傅哥,今兒太牛逼了吧,說的真好。”
傅宇看向他時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和看樂然的眼神天差地别,假笑了兩聲回應:“謝謝哈。”
趙明又把目标移向樂然:“诶,然然,你們昨天在廁所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太牛逼了吧,剛來第二天就打架。”
“你叫什麼?”樂然沒回答他,反問道,一臉不爽的樣子。
趙明回答:“啊?我叫趙明,日月明。”
“沒怎麼回事兒,還有,我叫樂然,别這麼叫我,謝謝。”
他不喜歡除了他媽媽和傅宇之外的任何人這麼叫他,語氣不由得有些生硬,趙明尴尬地撓了撓頭,沖他笑笑:“不好意思哈,樂然,我聽林帆他們都這麼叫你。”
樂然有些不适應别人這樣跟他說話,僵硬的點了點頭,心裡想剛剛自己語氣是不是太嚴肅了,人家又沒有惡意。
傅宇靠在窗台上,被陽光照的有些睜不開眼,一把把窗簾拉了過來,光線一下暗了下去,他轉過頭盯着樂然問:然然,不喜歡别人這麼叫你?”
樂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紅着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前面的趙明把耳朵豎起來偷聽。
樂然回答:“你喜歡,就可以。”
傅宇雙眸含笑,趙明背對着他們眼睛瞪得老大,怎麼感覺周圍gay裡gay氣的。
“我喜歡就可以?你怎麼這麼好啊,然然。”傅宇自然的摟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溫惹的呼吸全都噴灑在樂然的脖子上,惹的他一瑟縮,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林帆和程浩湊在一起,偷偷看着他們這邊,低聲蛐蛐:“诶,我怎麼感覺他倆…啧,你懂吧。”
程浩眯了眯眼睛,往他倆那邊看了一眼,認同地點了點頭:“哎,還能說什麼,隻能祝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天要下雨,兄弟要談戀愛,正常,我們不能歧視,你懂吧。”
樂然臉紅的和西紅柿一樣,根本察覺不到他倆的姿勢在别人看來有多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