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所以我來了。
他隻憑一句話,一個背影,一個名字,就喜歡了一個人三年。
——
幾個人牢騷滿腹地回到教室後就開始憤懑不平。
“不是!寫檢讨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全校朗讀,我的一世英名啊!”林帆怨氣沖天,無能狂怒。
程浩拍拍他的肩安慰到:“你想啊,别人一問你因為什麼上去。你一說為了匡扶正義拯救同學于水火之中,多酷啊!卧槽,等着别班女生給你送情書吧。”
林帆假笑了兩下表示謝謝,有被安慰到。
傅宇已經拿出紙和筆開始思考怎麼寫了,班裡的人都在小聲蛐蛐着,沒人敢上前問問是怎麼回事,盡管他們很好奇。
他們的座位靠窗不拉窗簾的話陽光正好全部都灑在身上,傅宇坐在那裡就好像是他身上發出的光芒,像一個神聖讓人想觸碰卻不敢靠近的王子。
他拿着筆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個字,煩躁地“啧啧”了兩聲
“我幫你寫,好不好?”樂然注意到了,小聲詢問。
“我上輩子肯定做了挺多好事兒,這輩子能貪上你這麼個好同桌。”
樂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不敢看傅宇。
“不用,我自己寫。”傅宇說。
樂然點點頭,用餘光偷偷觀察着傅宇。
林帆和程浩隻要下課鈴一響就埋頭苦寫,連話都沒舍得多說一句,傅宇和樂然倒是不着急,他倆可以下晚自習回家寫。
最後一節課剛打完鈴,就聽見樓道裡傳出來嘈雜的聲音,班裡的人也都陸續離開,樂然不太理解為什麼食堂飯那麼難吃,也磨滅了不了學生對食堂的熱情
“一個個跟他媽被狗攆了似的,好像沒吃過飯。”林帆嘴上雖然這麼說着,腳上步伐卻是一點兒沒放慢,程浩三兩步跟上還不往回頭大喊一聲:“傅哥,然然,我倆先走一步!”
然然是什麼鬼?
“然然。”一聲清晰的然然傳到耳朵裡,班裡此時此刻就隻有他跟傅宇兩個人,所以這個聲音是隻能是來自他親愛的同桌,樂然耳朵尖紅的能滴血,眼神飄忽不定。
“怎麼了?”劇烈的思想鬥争之後,他接受了這個稱呼。
傅宇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湊近了一點,壓低嗓音說:“然然,你臉紅了。”
樂然轉過頭躲避傅宇直白的眼神,撒謊道:“哦,我熱。
傅宇笑了一會兒,樂然把臉埋得很深,跟課桌親了個嘴兒。
傅宇忍俊不禁笑着說:“你真可愛,然然。”
這句話一出樂然心裡防線徹底崩塌,“砰”的一下起身撂下一句:“我去趟廁所。”就大步溜走了。
傅宇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會兒,起身跟了出去,結果看見樂然靠在廁所門口當門神,樂然見到他把食指放在嘴邊比了個“噓”,他挑了下眉湊近,聽見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對不起。”
是程凡和王明。
他們的站的角度隻能看見程凡,對面的人像是搖了搖頭說:“沒關系的。”
“你應該知道了吧,你爸娶了我媽,不對,她現在是你媽了,我已經沒有媽媽了。”他的聲音變得哽咽,“我一開始覺得所有人都對不起我,所以我找你麻煩,把所有情緒都發洩在你身上,報複你,對不起。”說完沖着王明鞠了個躬。
他直起身深吸了口氣說:“麻煩你回去跟她說我不怪她,我隻是心疼她,我很想她。”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程凡,我也有自己的媽媽。”王明還是細聲細語地說。
“她過的好麼?”程凡問。
“她很愛你,她的手機屏保一直都是你。”
他們看見程凡靠在洗手台邊,看着遠方流下了眼淚,原來這個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
他們兩個默默走開,不願讓他覺得自己的傷疤還被其他人注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