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書想了想又道:“衣服上的血漬什麼也可以。”
“是麼,那你很聰明。”林清舟誇贊道。
顧晏書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那你要試試嗎?”
"我可以幫你沐發,順便按摩一下,我的技術超好,很舒服的。"
“大膽!”秦時拔出腰間的佩刀,發出'锵'的一聲。
主子的頭發這小子怎麼配碰,更何況沐發時還會向對方露出脆弱的脖頸。
“退下。”
被冰冷的眼神掃過,秦時不情不願地收起佩刀。
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顧晏書,這才退下,顧晏書被瞪地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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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指尖按摩過頭皮,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鼻尖傳來淡淡的清香。
林清舟舒适地枕在少年的腿上,享受着對方的服務。
煩躁疲憊的感覺似消散了不少,舒适的感覺讓他差點睡着。
這對平時睡眠狀态一向極差的林清舟來說,極為珍貴。
這香皂....确實是個好東西,若是去賣....
下一秒,狹長的桃花眼中卻閃過一抹殺意,手中蓄力。
能拿出香皂,又和花魁關系匪淺,卻在自己面前裝出一副真誠呆傻的模樣...
"嘿嘿,很舒服吧,我覺得我的香皂肯定能賣得很好,昨日我還拿了幾塊醜一點的送給青樂坊的頭牌,希望她可以推廣一下,我很聰明吧,想到了這招免費的廣告,但是她想要獨家的售賣權,我有點不想給..."顧晏書忽然想起這件事,煩得很。
即将靠近少年的手悄悄放下。
呵,還算是聰明,知道自己會起疑心。
“可不希望你賣給别人。”
香皂能産生的巨大利潤他已經猜到,他不信少年會不清楚,所以對方勢必不可能答應。
顧晏書:!這是媳婦對自己的占有欲嗎?隻給媳婦用當然可以了。
那錢不要也罷。
狗狗眼露出興奮:“真的嗎,我以後就隻給你做香皂。”過來幾秒似乎又想起什麼,“對了,我可以再送一點給我哥嗎?”
對方的反應和預想中完全不一樣。
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
林清舟的眼中閃過一抹暗沉: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放手了,若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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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午,顧晏書終于知道林清舟前兩日是去幹什麼了。
簡單說,就是到林清舟名下的店鋪裡收錢。
再次前排圍觀了一遍媳婦的富有,顧晏書留下來不争氣的口水:難道他真的要變成軟飯男了麼。
絕對不行!顧晏書拍拍臉,強行讓自己清醒。
林清舟劃了一個自己的店鋪給他,并開價以後香皂賣得的利潤三七分。
顧晏書的老婆奴潛力立馬暴露出來,在林清舟一言難盡的目光中,強行砍成一九分,他一,媳婦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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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聲和乞求聲響成一片。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個店鋪,店鋪的負責人挪用了一整年的利潤。
雙鬓有些斑白的男人将女兒護在身下:“求求您放了我和我女兒吧,我這次真的是一時糊塗,才動了這筆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顧晏書在吵鬧身中打量着這家店鋪後的院落,突然在苗圃中看見幾株熟悉的身影。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為女兒擋住毆打。
林清舟淡漠道:“哦?那我的損失你又要怎麼賠償。”
男人卡卡殼了:“這....”
林清舟冷笑:“既然賠不了,那就沒辦法了。”
新一輪的暴打重新開始。
林清舟的衣角被少年輕輕拉扯:“怎麼,同情他們?”
顧晏書搖搖頭,指了指不遠的幾株植物:“我想要那個。”
“那是什麼。”林清舟順着目光看去,植物的模樣很普通,頂端甚至出現枯黃。
躺在地上的男人卻如同看到救星:“那是我從一個西域商販那裡拿的,據說價值千金,可以長出柔軟的花,我用他們抵債。”
林清舟并不理會,隻看着少年:“你覺得,它們值二百兩嗎?”
顧晏書認真地看着那片似乎快要枯死地棉花,肯定地點頭:“值!”
“行。”林清舟擺擺手,示意手下放開男人。
他有信心讓這些棉花成活開花。
“你還有這種植物的種子嗎?”顧晏書向一臉劫後餘生的男人問道。
“有!有!...我馬上去拿!”
顧晏書接過一袋黑色的種子,沖林清舟點點頭。
劫後餘生的男人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節後餘生的松了口氣。
這種叫做‘棉花’的植物,是他救了一個快餓死的西域商人後,對方送給他的,對方說這些植物價值千金,他也不怎麼在意,當商人的哪個不是這麼說自己的東西。
他種了這‘棉花’好多次,每次都是枯死,現在拿它們抵債,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價值千金’了,想到這裡的男人,不禁感歎好人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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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顧晏書透過面具,好奇地打量店鋪前的一對男女。
其中的那個眼熟的男人,顧晏書更是一輩子都忘不掉。
正是間接害死原主的才子褚逸。
葉雪薇拿起一塊模樣精美的香皂:“阿逸,你覺得這塊如何?”
五官英俊的男人一臉寵溺:“小姐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