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初霜落在窗棂上，穆蓮笙握着體檢報告的手懸在半空。三個月一次的複查結果顯示，某項指标出現異常波動。她盯着報告單上的箭頭，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仿佛又回到了确診那天的走廊。

"小笙？"沈墨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穆蓮笙慌亂中将報告單塞進抽屜，轉身時擠出笑容："醫生說一切正常，就是有點貧血。"她看着沈墨安放下保溫桶，将溫熱的紅棗粥遞過來，少女發梢還沾着清晨的霜花，顯然是特意繞路買了她最愛的桂花糕。

深夜的出租屋，月光透過鏽蝕的防盜網，在地闆上切割出斑駁的紋路。穆蓮笙蹲在垃圾桶前，撕碎的報告單雪花般飄落。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沈墨安發來新消息：「明天帶你去個秘密基地！穿厚點~」配圖是兩隻戴着圍巾的白鴿，背景是模糊的雪地。

第二天清晨，沈墨安騎着自行車出現在樓下。車筐裡塞滿了暖寶寶和毛毯，後座綁着個蒙着黑布的神秘紙箱。"抓緊了！"她回頭笑，呼出的白霧在冷空氣中凝成晶瑩的水珠。自行車穿行過老城區的街巷，最終停在城郊一座廢棄的教堂前。

推開鏽迹斑斑的鐵門，穆蓮笙屏住了呼吸。破敗的彩窗下，上百隻白鴿在陽光中翻飛，羽毛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澤。沈墨安小心翼翼打開紙箱，五隻毛茸茸的幼鴿探出頭來："上個月救下的，現在該教它們飛了。"她将一隻幼鴿輕輕放在穆蓮笙掌心，"你看，就算翅膀還沒長硬，也能撲棱出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