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裹挾着桂花香掠過教學樓的走廊，穆蓮笙攥着被揉皺的成績單，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數學卷子上鮮紅的“77”像道灼人的傷口，她想起沈墨安每天陪自己複習到黃昏的模樣，眼眶泛起酸澀。

??放學鈴聲響起時，她故意磨蹭到教室隻剩自己。窗外的晚霞将黑闆染成橘色，突然響起的腳步聲驚得她慌忙把卷子塞進書包——是沈墨安，懷裡抱着兩個印着草莓圖案的保溫桶。

??“猜我帶了什麼？”沈墨安眼睛彎成月牙，打開保溫桶的瞬間，濃郁的甜香漫開，“媽媽新學的桂花酒釀圓子，說要給我們補補腦子。”她瞥見穆蓮笙躲閃的眼神，動作頓了頓，“數學沒考好？”

??穆蓮笙咬着嘴唇點頭，滾燙的眼淚砸在手背。沈墨安沒有追問，隻是輕輕把她摟進懷裡，發間的草莓發夾蹭着她的臉頰：“我第一次考砸的時候，媽媽帶我去看了場午夜電影。她說，月亮不會因為烏雲就不是月亮了。”

??當晚，沈墨安的媽媽開着車來接她們。粉色的保時捷停在夜市攤前，沈媽媽戴着珍珠耳環，卻蹲在地上和她們一起挑糖畫：“聽說我們小笙今天心情不好？墨墨小時候考差了，我就帶她吃炸雞配可樂，結果她邊哭邊說卡路裡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