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提防野獸呢?你看這路兩側都是巨石,地上也雜草叢生,走的人應該很少,路那頭又是一片農舍……”
黎辂起身向農舍走去,是孫家的地宅。
問屋門口洗黃花菜的大娘,這附近有沒有猛獸出沒,大夥兒平時都是怎麼防野獸的。那大娘知道這幫人是來查案的,自己的孫子又和死者結過梁子,她隻裝作一問三不知。
楊選唱起黑臉:“大娘,知情不報也是犯罪哦。”
大娘活了這麼大年紀,怎麼可能被楊選吓住,把手裡的菜往盆裡一丢:“小夥子,你去問别人嘛,欺負我一個老太婆有什麼用?”
又問了一個剛從地裡回來,扛着鋤頭,滿頭大汗的中年人,也是一句話不說,頭搖得像波浪鼓。細心想這家人真團結,關鍵時候一緻對外呢。
亭長被叫來問話,說這塊地方沒有野獸,這條野路根本沒人走,大概是孫家人自己踩出來的。四人加上亭長又重新走了一遍這條小路,從孫家走到了大街,死者就居住在大街上,開了一間醬油鋪。
報案婦女看見,出門迎上,問:“是吧,是孫大胳膊殺的我丈夫吧?”
楊選回答:“我們正在查。”
“查到哪裡了,怎麼樣?”
“這不能告訴你,保密。”
亭長看她還想糾纏,拉住了她:“王姐王姐,歇歇吧,歇歇。人家辛辛苦苦幫你查一天了,你就别麻煩人家了。人不告訴你是有道理的,一來怕你大舌頭,攪得人盡皆知,幹擾辦案,二來在水落石出之前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不是,我怎麼可能害我丈夫呢,這不是坑自己嗎?”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你每次把你丈夫打得鼻青臉腫的,當我沒看見?”
“那我也不可能殺他啊,他還得給我掙錢呢。”
“行行行,你有理。”
“我說亭長,你别刺激我,丈夫死了我可傷心了。在我那一堆利己主義中,還是對他有一份真心的。”說着,她眼眶就紅了。
亭長也不敢再說,輕聲說了句“節哀”,就趕上其他四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