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人,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黎大人,雖然不語怪力亂神,但是有的時候鬼神之事還是不可不信啊。”
細辛在一旁聽着,她蠻害怕這位馬大人的,他竟然猜得這麼準确。同時慶幸自己當時靈機一動,帶走了小刀,将它丢到了荒郊野嶺,不然這黎辂又會提取她的掌紋,叫她百口莫辯。
“就算他是妖怪,我們也得抓住他啊……”細辛的笑打斷了黎辂。
他怒目而視:“你笑什麼?”
細辛心想:黎大人你也太天真爛漫了吧。
“這是?”馬遂良問。
“哦,這是我的嫌犯,和此案無關。我繼續說,此事确實出乎意料,不過我們不用擔心抓到妖怪,就算是妖怪也不該殺人,既然殺了人,我們就該治罪,就像咬人的瘋狗會被打死一樣。一個擅闖督府行兇殺人的家夥,目的性這麼強,一定事出有因,我們可以先找到這個因,再順藤摸瓜。樊督撫是不是引起民怨了?”
黎辂一針見血,馬遂良就把這些年積累的苦水吐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其實樊稷死了我挺開心的……黎大人,這裡陰氣太重,我怕樊稷陰魂不散,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那好,你帶我去太平間。”
馬遂良一口氣差點沒下去:“好,路上說。”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就是木城的事實。可惜我隻是一個管刑獄的官,我要是參與民生,糾察官吏,那就是越級,就是擅用職權。我總是眼巴巴看着,沒有辦法。你說這地方,誰最大,那還不是督撫嗎,說實在的,那就是個土皇帝。我們這些官,陟罰臧否都由他一個人掌控。天高皇帝遠,我們也是有口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