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連忙磕頭:“小人不敢!”
章允文幫腔:“林登,你不要狡辯了。你和蔣漱玉是什麼關系,人盡皆知。說!是不是你,殺害了蔣漱玉!”
林登表演起來:“大人,冤枉啊!我和蔣漱玉無怨無仇,露水情緣,我為什麼要殺害她呢?她是怎麼死的?”
章允文說不過他,看向黎辂。
黎辂反而緩和了氣氛:“章督撫,您不要着急。既然林登否認自己是兇手,我們也不诘問他了。走。”
出了林府,督撫湊近黎辂問:“大人,您這是不懷疑他了?”
“不是,我更加懷疑他了。林登如此負心,蔣漱玉一定和他有矛盾,如果他們兩人翻臉,林登極有可能殺害蔣漱玉。”
“哦!我明白了,緩兵之計。您剛剛用的是緩兵之計。”章允文贊賞地望向少廷尉,也是領教了為何黎辂年紀輕輕就能官至從三品,原來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黎辂回到衙門,進了停屍房,見了仵作張溫梨。十具屍體已經全部轉移到了停屍房。張溫梨見到黎辂放下手中的白醋,行禮。
黎辂問:“你有什麼發現?”
“回大人,就九具男屍來說,已經确定死因是刀傷,死亡時間大緻今日巳時。而這具女屍,應當是高台墜落而死,死亡時間在昨日戌時。”
“這麼看來,蔣漱玉是被人移屍至城北确鑿無疑。”
“正是。”
此時,一封雞毛信交到黎辂手上,打開一看竟是:“木城督撫昨夜慘死卧房,兇犯在逃。”
話說,楊選策馬揚鞭,趕到乾元寨尋找乾元茶館,見到賬房先生就問:“你們店今日可有賊盜?”
管賬老頭眉頭一皺,眼角一垂,向楊選訴苦:“官人,您可算來了。昨夜不知道哪個賊人搶了我家的店,糟蹋了我的後廚,洗劫了我的賬房,還扯壞了我的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