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最後一堂考試放下筆,我把卷子交給老師。
微微一笑看着她有點閃避我的目光,才走出教室。
其實每天在外面晃蕩也沒有什麼意思,除了喝酒泡吧,我的朋友們還都不行。
打個電話把這些人叫出來,最近政府新修了一段山路,車很少,是個飙車的好去處。
人很快都到了。
畢竟都是家裡的二世祖,不務正業,比狗都閑。
幾輛組裝的摩托車橫在道上,像幾頭張牙舞爪的怪獸,偶爾有車路過,都離我們遠遠的,深怕惹上麻煩。
“媽-的,比在家裡爽多了。”說話的是西島,搖滾青年,視眼線為生命。
我們都嘲笑他,其中最高的霞按着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都從車上拽下來。
幾個人在那打打鬧鬧,吵得我有些煩了,随便找個空地坐下,看向天際線。
一層一層不同的色彩,像是人畫上去的,又像是暈開的光線。
“無聊。”
亞久津在我旁邊坐下。
我轉過頭挑眉。目能所見是高大少年銀白色的發,在光線下閃着極冷的色澤。
他眉目總透着幾分惡意和不屑,一開始看不慣,打過幾架也就認識了。
平時也會在一起玩,但他是少言的人,大多時候都在一個人抽煙。
“說要飙車的不是你嗎,掃興。”
聽到這話,我笑出聲。
“我又沒不讓你們玩。一邊去。”
他用手臂撐住地面,卻沒離開,直接躺倒在我旁邊。
“不要命令我。”話音一落就閉上眼假寐。
他今天溫順的過分了。
白到泛青的膚色總算沒有那麼不順眼,閉着眼睛也看不出來這人有多兇惡。
忍不住擡手蓋在他的臉上。
“你想挨揍嗎,白鳥英。”
“你能打得過我嗎,亞久津仁。”
話一出口,我就捏住了他揮過來的拳頭。
他看着笑眯眯的我,目光冷淡,像在忍受自己的本能。
“啧,遲早讓你哭出來。”他起身拍拍褲子走開。
我拍掉他抹在我身上的手印。
早就想讓你哭出來了呢,亞久津。
你的身體比那些運動員還要漂亮,阿仁。
從酒吧出來,月亮已經到達天心。
二哥剛好在附近玩,索性也把他叫過來。
隻是虧他自诩風流,酒量卻不是很高。我把人艱難的搬到副駕上,才發動車子。
“小鬼~”
他在車上還試圖幹擾我,一把把他的爪子撥過去。
“白鳥朝,你再亂動就把你扔下去。”
兩個人一起喝醉,想到大哥會如何教育我們,我就踩着油門拐了個彎。
剛才的酒我也沒少喝。
但和很多人不同的是,我總是試圖用酒精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喝了酒,頭腦會更活躍,會明白曾經一直想不通的,得不到的,究竟是為什麼。
等到了樓下,就在車燈前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