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有一天我想和你重新旅遊一次。沒有人想要我們的命,我們能無憂無慮的再次走遍五個大洲。”我夢呓一般的說,又把自己逗笑了,“不過無憂無慮好像太誇張了點,其實隻要沒有性命之憂就好了。”
最後一段甯靜之後,我聽到那個出現在我夢裡、也出現在夢境之外的聲音用無比平和的音調笃定的答道:“好。”
像卡薩布蘭卡和河内這樣不那麼國際化的城市,之間是不會有直飛航班的。所以這段像紐約到北京一樣跨越了半個地球的長途飛行被劈成了兩段,每段六小時左右,中間要在迪拜轉機。
大概是因為被囑咐過要幫我們隐藏身份行蹤,臨落地前,空姐送來了袍子和頭巾讓我們穿在外面,然後在通道剛剛搭好的時候就帶我們下飛機,并将我們一路送到了下一個航班的登機口。
其實到這樣一個傳說中的土豪之都來轉機,我是有心四處走一走的。但我們的行動準則一向都是安全第一,何況Jonathan剛剛答應了我總有一天我們會堂堂正正的重新遊覽這些地方,所以我全然不急于這一時。
在下一段航班裡,我們照例呆在飛行員的休息艙裡,但沒有再說話,而是認真的睡了一覺。畢竟在外逃亡,我們都能安心休息的機會很少,有就要好好珍惜利用。
待飛機再次落地後,我們同樣被空姐帶着,在其他乘客之前下了飛機,并走特殊通道到了地面停車場。此時是當地時間的淩晨,停車場沒什麼人。空姐禮貌地笑笑,用帶着些許口音的英語對我們說道:“我們的服務就到此結束了,希望您這一路還算愉快。”
Jonathan對女性似乎一向客氣一些,也禮貌的颔首,“謝謝你們。”
空姐含笑搖搖頭,卻沒轉身離開,而是遞來一個包裹。Jonathan接過來,原本略有疑惑的神情登時變得有些嚴肅。
“這是Sofia小姐讓我們轉交給您的。”空姐說,“她還讓我轉述:希望這一次,您的運氣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