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确實好看诶!”醫生翻來覆去欣賞,半晌忽然覺得不對勁,“老闆,不對啊!我一個大男人,戴個鳳凰的镯子不好吧?”
老闆隻是笑,并不回應他,轉身去博古架上取盛放虎玉牌的錦盒。
“老闆,老闆!你讓我看看你那隻!”
醫生撲上去,拉住老闆的手腕。
“憑什麼你的上面雕的是龍!我的就是鳳!我不管!咱倆換嘛!”
老闆無奈,看着眼前耍小孩脾氣的醫生,隻得笑着把手腕上的龍镯取下來交給他。
“這樣才對嘛!”
醫生開心了。
“诶對了,你剛才說柳莺是位老朋友了?什麼意思?她先前不認識你呀?難道說……
“她出車禍失憶了?!”
醫生忽然後怕。
“沒有,”老闆扶額。他不知道為什麼醫生一天天這麼大腦洞,但還是耐心說到,“我幫她,隻是為了滿足虎玉牌的願望罷了。柳莺,是漢惠帝劉盈的轉世。”
“哦。”醫生表示明白。坐在桌前一邊吃西瓜一邊看老闆把上山虎的玉牌放歸錦盒。
兩隻破損的玉牌并排躺在一起,靜悄悄地,似乎永遠陷入了沉睡。
老闆又從架子上取下一本厚書,仔細翻了幾頁,把夾在裡面的花朵取出來。
那是醫生上次買來的菊花,老闆把它們做成幹花留了下來,和虎玉牌一起放進了錦盒。
潔白的幹菊純淨高雅,随玉牌一起沉睡,像是祭奠,又帶着濃濃的敬意。
兩千年,似是故人歸。
可惜,也隻是位故人——追随他走遍天涯海角尋人的故人。
而那位他最想見到的、日思夜想的故人,在兩千多年的歲月裡仍然無處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