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看她冥頑不化,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拉扯她的被子,楚蘭秋猛地坐起來。
“咻”一個黑色的東西飛出來,趙剛下意識接住,就感覺手一疼,手被紮了一下,才看清自己拿的是一把剪刀,磨得锃亮,手心的血,就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
怒上心頭,什麼也顧不得了,擡起另一隻手就要打上去。楚蘭秋怎麼可能沒有準備,手裡另一把剪刀對着他的手就紮上去,趙剛畢竟是練過的,一開始是沒想到,才會被傷到,現在怎麼可能再被傷第二次,拐了個方向,捏住楚蘭秋的手腕。
“你今天敢打我,我就敢喊得整個家屬院都知道,讓他們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在家打老婆。”楚蘭秋高聲喝止。
“你瘋了,家醜不可外揚。”趙剛壓着嗓子,怒道。
“家醜,家醜還少嗎?你騙婚在前,後面動不動就冷暴力,現在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你還是個男人嗎?你那幾個孩子,我一天天伺候吃伺候穿,沒打過也沒罵過,我躺床上要死了,連一碗涼水都不給我端,怎麼,還想着當小少爺小小姐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享樂慣了,擦個桌子都不會。你打吧,不打死我,我就給你宣傳宣傳,讓你的名聲再上一步,升職,你就等着吧。”
“你到底要幹什麼?以前不都好好的嗎?無理取鬧什麼,跟個潑婦一樣。”
“鬧什麼?離婚。”
“離什麼婚,就這麼一點小事,怎麼就要鬧離婚,你現在不冷靜,你再好好想想。離了我,誰還要你,你看看你自己,長得跟豆芽菜似得,做飯,飯做不好,洗衣服,衣服洗不幹淨,你會做什麼,難道你想回鄉下嫁個泥腿子。”
“我說,我要離婚。”
“我看你就是好日子過慣了,我給你吃,給你喝,就讓你給我照顧一下孩子,你就委屈上了,慣的你無法無天。我跟你說,明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去幹活,該做飯做飯,該洗衣服洗衣服,不準給孩子甩臉子。你給我記住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轉身給手上的小傷口撒了一點藥,包了一下,就要去睡覺。
聽到這些話,楚蘭秋都氣笑了,知道還有的鬧,趙剛不可能輕易離婚,不然上哪裡找這麼個聽話的保姆。
“哎呦。”剛躺下的趙剛就跳了起來,在枕巾上發現一根針。
舉着這根針,把目光轉向楚蘭秋,楚蘭秋輕描淡寫的說。
“哎,在這呀,前幾天縫衣服落下啦,給我吧。”說着把針拿過來,放在床頭櫃上面,然後躺下睡覺。
趙剛目光沉沉的盯着楚蘭秋的背影,這個女人,就會使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半夜,楚蘭秋起床倒水喝,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水回到卧室,隔壁的男人呼吸沉穩,已經睡熟了,穿着背心的胳膊漏了出來,很快安靜的卧室熱鬧起來。
“嗷嗷……你瘋了嗎?”一聲驚吓傳來。
“抱歉,沒拿穩。不至于吧,你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叫什麼叫,真矯情。”
趙剛連忙出去沖涼水,過了一會,臉色陰沉的回來,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楚蘭秋看到他一會就回來了,感覺挺可惜的,熱水壺裡的水還是不夠熱,晚飯後燒的,現在最多六七十度。
“你到底要幹什麼?”趙剛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