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我要換回我的男性身份,你給我改回來。」
易澤隻是盯着她瞧,冷冷的語氣因為語氣稍上揚,顯得有些冷嘲。
「不是喜歡這副誰都可以搞的浪蕩模樣,還改什麼?」
啪——
藍色光芒微微閃動,易澤周圍的波光微微閃了閃。
偏過臉,易澤定定看着面色冷沉的徐瑤。
滿是厭煩的神情,徐瑤也是萬般不示弱。
寂靜的樓梯口,因為久違沒有聲息,聲控燈陷入暗淡,周圍陷入死寂的黑暗。
———
黑色濃霧萦繞,雲霧般隐秘,漸漸隐沒兩道虛實的身影。
呼氣的喘息聲漸漸停歇,耳邊是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夠了……”
緊緊的糾纏住男人,模樣豔麗的男孩眯着眼。殷紅的唇瓣舔舐男人的喉結,引起男人不住的喘息。
“我還想……”
豪華套房裡,亂散的酒瓶,有鮮紅的酒染濕單薄的襯衣,淩亂而充滿暧昧的混亂。
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身形纏住男人。
模樣豔麗的男孩此時宛如吸人精氣的妖精,萬般纏着男人,不住的和他接吻。
深入的親吻,像是蛇信子般的柔軟滑舌,糾纏不休。
“呼呼……哈……”
仰面摟抱男孩的男人,神色痛苦而又歡愉,矛盾的神情,在他俊宇的臉上詭異地和諧。
終于男孩滿意了,暫時松開男人。
“高柯,我好喜歡你……”
男孩看到男人臉上病态的紅暈,憐愛地吻了吻他的唇瓣。
高柯掀開眼簾看他,眼底的清明早已經是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同男孩一般無二的詭魅無邊。
摟着男孩翻身按倒他,高柯繼續親吻男孩的臉頰頸側,“小枖……”
懷枖滿意的撫摸着男人的頭部,纖細的手指沿着男人後背浮現的黑色霧氣,一點點撫摸向下。
“高柯,你知道,你的隊長,最近在做什麼嗎?”
高柯像是之前的回答一樣,“隊長,在做計劃……”
沒有能量觸及和接受,異使者不能探查到能量源的行動。懷枖饞念這個鐵面無私的男人,對方身上的能量波動,比起他的隊員,更加讓他心動。
隻是自己不入對方的法眼。眼光頗高的男人,連定力也是很強大,無法攻克。
懷枖倒是知道什麼計劃。不就是用一個漂亮男孩,來試圖引誘那個拒人千裡之外的青年。
明明他長的也不差,甚至更勝一籌。怎麼不來找他試試行動計劃?
不就是瞧不起他這副浪蕩樣。當初罵的那麼難聽,現在不也是服在他的身下。
摸着自己的臉,懷枖問高柯,“我好看嗎?”
高柯眼神迷離而沉淪,呢喃細語,“好看……小枖哪裡都好看……”
懷枖勾起一抹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那為什麼紀淮不喜歡?”
高柯聽他講其他人,一個有些印象的青年,略皺眉,“他眼瞎了才不會喜歡——”
懷枖不問他了,高柯現在已經是他的人,完全隻會照着他的心意講。他隻是拍拍他的後背,示意男人抱他起來去洗澡。
已經訓過幾次,高柯不愧是一名軍人,意志力很堅強。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還是沉淪于他的手段,服從他的指令。
享受着男人無微不至的照顧,懷枖趴在浴缸裡,撥拉着水面的黑色霧氣,看着畫面裡的一實一虛兩道影子。
一前一後離開,一個回去房内,一個則是下樓開車離開。
“沖動……唉……”
懷枖歎氣一聲,悲哀這一組任務者系統搭檔,纖細手指輕輕波動水面,他又是撥開另外一道畫面。
躺在房間裡休息的少年,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準備着,要按照和軍部的人商量簽訂的協議,前去接近潛入目标人員。
可憐的低級任務者啊,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他分離許久的紀淮。他心念的紀淮,一早是忘了他的。
被他盜取了能量,就是變成了一個廢人……
但是懷枖卻不能放下,這個于他而言算作是廢人的紀淮。
因為,青年眼裡心裡沒有他,這讓他堂堂魔魅異使者,臉面放在哪裡?
懷枖撥拉水面的霧氣,有些陰郁的劃開另外一道畫面。
青年坐在電腦桌前,雙眸寂靜無波的看着面前紛飛複雜的代碼,像是一台精準操作的機器,完全沒有任何的起伏波動,隻是機械的彈指鍵盤。
估計他脫光了站在對方面前,都是一副死人樣。
真是一個無情冷漠的人。
懷枖盯着對方俊朗的臉看了好一會,半晌拉過一旁給他擦頭發的高柯過來,拉着他吻了上去。
高柯完全順從他的心意,哪怕現在自己力不從心。
———
清晨一早,從睡夢中醒來。
高柯揉着作痛的頭,去浴室洗漱好。
看到躺在床上還是熟睡的男孩,高柯又是一陣眼前的眩暈,心神恍惚的穿好衣服,下樓出去了莊園。
前來接應的隊員陳旭東,看到他這副腎虛的模樣,忍不住咋舌。臉色發白發虛,額角都是冒虛汗。這才幾天時間。
高柯坐車回去酒店,半路就是昏了過去。
不敢耽誤,陳旭東直接轉向去了醫院。
接到電話,聽隊員講高柯出事了,顧淩雲作為隊長要來看。
與此同時他接到少年的短信。
少年要去醫院拿檢查報告。
——我的腿傷馬上就是完全好了,到時候給你拍一張病曆單
——我可以行動如常,還得多虧你,等你回來了,我請你吃滿漢全席啊
好像知曉了可以有機會見到紀淮,少年就表現的話多了,信息内容更長,連語氣都是輕快不少。
顧淩雲握着手機,從車裡下來,去了醫院住院部。
半路昏迷送到醫院緊急搶救,這會高柯已經醒了。
酗酒,貧血外加失眠引起的暫時性暈倒。醫生給的建議是,多注意休息,不要過度勞累,房事也要适宜。
在場的隊員和隊長,都是神色莫名。
等醫生出去了,顧淩雲就是對高柯說道,“出院之前,你暫停行動,好好休息。”
高柯半阖眼看隊員和隊長,胸腔裡的郁氣壓抑不住,他啞聲說了一句,“那小枖怎麼辦?你們誰替我?”
“人都這樣了,還提什麼小枖?”
陳旭東無法理解,“高柯,你是不是和他睡多了,腦子也進水了?今天要不是我來接,你是不是還要繼續和他鬼混?”
他一甩手,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悶熱躁動,讓陳旭東脾氣很大。
高柯眼底黑沉情緒漸漸彌漫,“到底是誰先打亂行動計劃,現在反而怪起我了?”
陳旭東難以置信,高柯會說這話。這話就是在指責隊長的意思。
因為行動一開始,就是由隊長來負責懷枖,接近他獲取信任。隊長的形象就是更加貼合冷漠疏離的一類,懷枖會主動接近他們。
但因為顧淩雲的不配合,隻能是換人,而且為了貼合形象,高柯完全是縮短了一半時間,他們很被動的,獲取懷枖的信任。
是他付出了代價。
現在,卻是搞成這副可笑的模樣。被圍觀看笑話。
高柯是個男人,有男人的自尊心,不能不心有介懷。
雖然沒有挑明話,但也是很明顯了。
高柯在指責,隊長的不配合,導緻他們不得不急于求成,推進任務進度。
顧淩雲靜靜的站了一會,來到臉色虛白的高柯身側,沉聲說道,“高柯,你暫停行動,出院之前,我代替你。”
高柯垂下眼眸,放在身側的手攥緊了拳,想起昨晚懷裡的男孩念叨的,他的隊長,眼底的黑沉郁氣更甚。
未多言說什麼更加厭棄的話,高柯隻是沉默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