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電話的,不是特别重要的人,不過事情挺重要。
催債的人找他,要他準備好錢,不然在月底前五天,他們就會來找。
這次,對方話語沒有前幾次的那樣,陰狠虛假。打電話來的換了幾個人,态度還算平和。隻是提醒他不要過了時間,不然面子上都不好看。
盛淵顧慮到,是因為那個葉前輩的緣故,給下面的人一點提醒,所以他才沒有被很為難。
他的壓制道具爻繩都是沒有了。不知道什麼時間,異使者拿走。所以昨晚直接是痛到昏迷,又是被這個神經病異使者逮到了。
盛淵一直不能和他的系統獲得聯絡,隻能依靠前輩的幫助,卻也不想一直這樣,依賴别人,不能自我把控的感覺,讓人心裡不踏實。
而且……前輩對他的态度,總感覺怪怪的。
他自己遇到一個勁敵,這個變态異使者對他的态度很不一般,前輩也是一直沒有解決方法。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接收過,能量波動異常的提醒。那說明異使者沒有對能量源下手。
盛淵心有疑慮,卻也不能不暫時把這件事擱置下,把當前自己的任務妥善處理好。
在海邊玩夠了,女主顧招呼着陪侍回去。
盛淵開車帶着女主顧回去的路上,就是遇到了一件事。
在盤山公路下去山腰的路段,開車和迎面而來的黑車,側身而過,對方一個側歪,就把他們的車剮蹭到了。
因為還是在半山腰,這樣的碰撞,加上山體傾斜的坡度,他們的車差一點撞到一旁的山路圍欄。
車裡的女主顧還在看手機,這一下撞得不輕,她也沒系安全帶,腦袋要磕到右面車玻璃。盛淵眼疾手快,一手穩住方向盤,一手拉着她過來。
把車停穩,盛淵查看女主顧情況如何。算是沒事,不過受到一些驚吓,罵着髒話,要下車給剛才那不長眼的一點顔色瞧瞧。
女主顧年輕氣盛,脾氣也是大,盛淵瞧她細胳膊細腿的,拉住她讓她待在車裡,自己下去看看。
有些意外的,對面車下面三個壯漢,來到他面前,講一句跟他們走一趟。話語很不客氣,方才的剮蹭也分明是故意的。
按照之前的脾性,盛淵一定要直接報警,或者先罵一頓再是報警。隻是聯系到這個身份的惹事,盛淵先是問一句,有事嗎。
“我們隻是負責帶你走,其他的一概不管。”
盛淵點點頭,告訴他們一聲先等等。他先去女主顧車裡,告訴她一聲自己先走。要是可以,她自己開車回去吧。
女主顧看了一眼車外站着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壯漢,問一句要不要找人來,隻是需要時間,她可以下去撐一會。
盛淵謝過她的義氣和臨危不懼肯幫他,不過事情是沖他來的,還是不牽扯其他人的好。
把女主顧勸走了,盛淵就跟着那找他來的人上車離開。
盡管盛淵心裡有猜測,隻是他們帶着他來到一家茶館,順着長長的樓梯下去,盛淵心情凝重。
原劇情裡,何文軒就是在這裡,和前來要債的頭目,協商,把何佳佳賣了。
而他今天來到這裡,跟着門口兩個人上去二樓,就見到了何佳佳,還有一旁的龔書铎。
見到他來了,何佳佳站起朝他走來,“哥——”
身後的門關上,站定了三個人,守住了門口。
何佳佳要過來,身後的龔書铎就拉住她,按着她坐沙發上。
雖然不清楚佳佳現在什麼狀況,隻是看佳佳臉上笑着,眼神不是以往的清澈,再是瞧見龔書铎攬着她的親密姿勢,盛淵沉默。
“你出去潇灑快活了,把佳佳一個人留在家裡,她還在生病,你這個當哥哥的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啊!”
龔書铎說的話,夾槍帶棒,其中隐藏的意思,知曉的都是明白。
“哥,你過來坐下吧,一路上口渴嗎?”
何佳佳端了茶幾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水。希望她的哥哥過去。
龔書铎使了一個眼色,就有兩人推着站着不動的青年往前走,一直來到坐着的兩人對面。
膝蓋處遭到一下狠狠的重擊,有所準備得,盛淵朝前一跪膝,支撐着自己一條腿半跪。
“書铎,不是說好,找到我哥,我們就可以離開嗎?”
何佳佳想要過來扶起半跪的盛淵,有些驚慌,擔憂的話,嗓音清脆悅耳。
龔書铎攬着她的肩,扭着她的臉看自己,“我說的,是我們離開,他留在這裡。”
不等何佳佳再是說什麼求情的話,龔書铎拉着她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被身側的人緊緊的箍住,何佳佳不能看到低頭的青年,臉上該是怎麼樣的表情。
想一想,這個時間點,也應該是追債的人要債的時間。
要是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内還上錢,他不會好過的。
“哥——”
不知名的喊了一聲,何佳佳沒有看到,背對她的青年轉過頭來。
身旁的兩人按着青年的肩膀,拿着棍棒壓住他的後背,帶着他去了房間的另外一個側門,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龔書铎帶着她出來,夜晚的涼風吹在身上,激起一些寒意。身上披了一件外套,何佳佳手上被他牽着上車。
“他會怎麼樣?”
龔書铎摸到她有些發冷的的手,披了毛毯搭在她的肩上,聞言,也隻是漠然道,“佳佳,不管他怎麼樣,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你不用因為他是你哥而感到愧疚。”
“畢竟,他沒有把你當成妹妹來看。”
何佳佳向後靠着車椅坐,閉上眼,面前的畫面,背對她的青年,身影一直都是模糊着,飄忽不定。
坐車回去的時間,已經是夜晚十點,路旁的路燈從車窗閃過,明明滅滅的光景。
回到家裡,龔書铎領着何佳佳上樓。
龔書铎家境優渥,身邊各種女人,來來往往,向來都是她們自己找上來。第一次追求女孩子,龔書铎的手段,照顧女孩子,略顯拘謹。
除了床上,他唯一可以感到無可比拟的技術,可以讓任何女孩不能忘。
夜深人靜,何佳佳很累,隻想單獨休息,不想要和他睡。隻是龔書铎不知道,上樓之後就是吻着她進去房裡,動作急切而略顯粗魯。
何佳佳推着他說累,隻是龔書铎很想要,她不能推拒。
其實,龔書铎一早是心裡有猜測。
佳佳說她喜歡她的哥哥,龔書铎認為這是真話。女孩也是借他的手,報複青年。
他知曉這一點,卻沒有對女孩的兩面三刀,陰險的一面感到厭惡。他知道了女孩的秘密,他感到可以把控女孩,不用一直在她眼裡,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不過,他動用手段把那人綁來,青年一直未表态。在他們面前,青年一直都是保持沉默。
佳佳一直看着他,青年也是一直垂眸,一點交流都沒有的疏離。
他看到,佳佳眼裡的情緒,不是面對他的内斂羞赧或沉默頹喪,而是十分複雜的。壓抑的愛戀,無法掩飾的悲傷。更多的,是怨恨。
他調查出,青年所有的底細,所欠債務,對于他來講,是天價。而他也接觸過,買賣的黑暗交易。
青年對佳佳的關懷,都更像是一種陰謀,一種迷惑術。龔書铎對佳佳講了這些。佳佳卻是說,哥哥舍不得她的,不會那麼做。
可是,龔書铎不信。這些都是佳佳的自我安慰,一廂情願。
做妹妹的,對哥哥産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哪怕是掩飾,出神發怔的時候,都是下意識去看手上的一串石子手鍊。而他給女孩買了多少禮物,送了多少名貴珍寶,女孩隻是放在那裡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