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屏蔽的系統又是冒泡,「宿主,你是不是動搖了?沒關系呀,畢竟是男人嘛!畢竟是白來的嘛!」
系統着重強調了男人還有白來,咬牙切齒的。
盛淵幽幽的問了一句,「要是我屈服了呢?」
系統語氣頓了頓,當即就是喊了一句,「特麼你敢屈服!」
盛淵歎口氣,裝的一副世俗庸人一樣,「金錢使人沾染世俗的欲望,而我也隻是一個俗人罷遼。」
「屁特娘的俗人!」系統簡直要跳出來指着盛淵的鼻子罵,「下一個世界,我絕對要把你弄成和尚,吃上幾十年的素!」
盛淵沒管系統咋咋呼呼的控訴他色欲熏心的話,給另外兩名女主顧安排好了具體的時間,然後坐車先是去了一家市中心的酒樓。
陪酒,是盛淵最擅長的一個活計。
閉着眼,撇開刺激的酒氣,就當是喝白水一樣灌下去。順便說幾句對方的好話,謙遜的講一講自己還不行,激得對方一直喝。
酒到三巡人漸醉,七八巡過後,盛淵就把對方兩個壯實的經理喝趴了。
女客戶滿臉醉酒的紅暈,靠在盛淵肩上,醉暈暈的說他趕到及時,救了她半條命。
盛淵數了數桌上的酒杯和酒瓶數量,這女主顧比上次多撐了一杯酒,隻是還是比不上男人。
一旁的兩個助理都是喝的也不行了,但是比女主顧好一些,還沒有直接趴桌上起不來。
盛淵架着喝醉的女主顧出去包廂,女主顧則是要去洗手間,醉暈暈的講,她想要吐。
盛淵在洗手間外面,給何佳佳打了個電話,要她先自己回家買點吃的,他要晚一些才能回去。
何佳佳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隻知道他是在工作。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何佳佳沒多說什麼,隻是告訴他晚上早點睡,不要熬夜,早點回來。
盛淵應了一聲,挂了電話,去查看女主顧的情況。
女主顧吐了很多,難受的眼淚都是湧出來,把妝容弄髒了。
盛淵拿着随身攜帶的手巾,用溫熱的水流打濕,給她擦洗臉上的污漬。
女主顧叫徐萍,盛淵都是叫她萍姐,才是四十歲的年紀,叫姐很合适。
萍姐畫的濃妝,顯得她犀利嚴肅。這會濕了妝容,把臉擦幹淨了,露出來的就是一張猶帶年輕的面容,臉頰上浮出醉酒的紅暈。
盛淵扶着她出去酒樓,随身助理小楊跟着出來,扶着萍姐上車。
萍姐一直拽着盛淵的衣服不放松,人也是靠在他懷裡。小楊拉不開,又是醉又是累,隻說讓他也上車吧。
盛淵上去車裡坐着了,小楊則是坐在副駕駛座,吩咐司機去頤和别墅。
路上,萍姐就一直抱着盛淵,盛淵給她喝了一些溫熱的水,萍姐也是喝了。
驅車一直行駛到頤和别墅,晚間十一點,快要夜半。盛淵架着萍姐下車,小楊一早在車上睡着了,司機下來給他帶路。
盛淵抱着女主顧,跟着司機進去别墅園裡。到大門口了,萍姐說一句,要司機離開。
司機走了,萍姐輸入了自己的指紋密碼,要盛淵抱着她進去。
有所準備的,上樓進去卧室,萍姐攬着他親吻他的時候,盛淵就順着她的意思,拿出一點□□劑,給她聞了聞。
萍姐暈暈的倒在床上了,眼睛半是迷幻的看着他的方向,口中說着,“你敢走……”
盛淵往後退了一步,取出來虛拟智能人。
看到虛拟智能人攬着醉暈暈的萍姐,盛淵轉身離開床前,在離着挺遠的沙發坐着了。
盛淵松開束縛的西裝領帶,脫掉衣服,去了浴室去洗漱。
把自己整個洗幹淨了,盛淵裹了浴袍出來,問系統要了一杯蜂蜜水,加了一些放松舒緩頭痛的藥物,給萍姐喝下去。
這也是他被女主顧惦念的原因,第二天沒有宿醉的後遺症,精神都是好了很多,單純睡覺都是沒有這效果。
因為虛拟智能人給他傳遞信息,盛淵躺在長沙發上,有些情緒翻湧,閉眼有些難以入睡。
一直不住的低低的喘息,盛淵又是去了浴室洗澡,這次洗的時間有些長。
一直到夜半,淩晨一點鐘,盛淵才是感覺好了很多。
出來浴室之後,盛淵整個人也是有些打飄。來到床前,把虛拟智能人收了,自己躺到了床上,和萍姐中間隔了一點被子。
做完這些,盛淵閉眼睡了過去。
——
意料之中的,他應該是早些醒來。在女主顧之前醒來,為了幫助女主顧洗澡。
意料之外的,他不是自然醒來,而是被一陣聒噪聲吵醒。
還未睜開眼,盛淵就感覺到一拳頭打來,憑着身體的警覺和靈敏反應,盛淵迅速的格擋,反手扭住襲來的拳頭,把來人推離自己。
盛淵看到,卧室裡出現的兩個人,一男一女。
其中一個男生,長相頗為英朗俊美,怒目圓睜看着他。
身在他後側方的,就是一個長相頗似萍姐的女孩子。
清秀俏麗的五官和萍姐有些相似,漂亮眼睛睜的大大的,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你是什麼人,來,來我媽,房裡,做什麼……”
問話的,自然就是那長相頗似萍姐的女孩子,緊張的磕磕巴巴。
男生則是沒那麼客氣,一張口就是質問,“你敢私闖民宅?!”
盛淵捋了捋額前垂落的發絲,以一種客氣的語氣說道,“我是萍姐請來的,這裡裝修配置這麼高級,我不能闖進來。”
依據之前,喝醉的萍姐告訴他的家裡事,盛淵可以推論出,這個神似萍姐的女孩子,就是她的女兒徐瑤。
徐瑤有些不敢置信,“你,你是我媽,請來的……”
她看着床上淩亂的一切——睡前盛淵用被子把萍姐蓋住了,但還是能看出,側躺的萍姐是裸的,而出現在床上的另外一個陌生男人也是裸的。
發生了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徐瑤有些難以接受,語無倫次,“顧印,這怎麼回事……”
盛淵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顧印——像是一位女主顧提到的一個名字。
「顧夫人。」「顧夫人!」
盛淵和系統同時想起來,異口同聲說出這位女主顧是誰。
顧印拉着徐瑤出去了卧室,徐瑤臨出卧室探頭說一句,“快些出來,不要坐着了——”
盛淵扶了扶額頭,下來床,看萍姐還是沒醒。他的安眠藥劑有時效,睡不到一定時間,不會醒的。
這會也就早晨五點鐘的樣子,夏季的白天來的早,這會窗外是明明的亮。
盛淵覺得,自己有必要向萍姐的女兒講清楚,他不是飄客,他是有職業的陪侍。
雖然盛淵自己說出這話,都覺得有些無道德。但是事實就是,萍姐花錢邀請他來。他可不是趁火打劫的小人。
盛淵看了看自己的襯衣,勉強可以穿上。
還以為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穿一身女主顧給的幹淨衣服走掉,沒想到還遇上這一茬。
徐瑤在樓下等着,左右踱步,來回徘徊不定。
一旁的顧印也隻是坐着,看着她轉來轉去,撞到家裡母親的私密事,這有些尴尬,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搭話。
樓體口踏踏腳步聲下來,徐瑤很快擡頭。
看到盛淵不緊不慢的下樓,慢條斯理的整理襯衣衣袖,徐瑤清潤的眼眸裡,翻騰着怒氣。
“什麼時候,開始的?”
徐瑤問話沒有氣勢,連這句應該理直氣壯應該氣急敗壞的問話,都是有些弱勢,有種委屈怨訴在裡面。因為母親做出這種事,不符合她的認知。
盛淵看着萍姐的女兒,才隻是二十歲,養的唇紅齒白的漂亮秀美,一副單純腦殼的傻乎乎樣子,和萍姐的精明和強勢很是不同。
“抱歉,這是萍姐的私事,也是規定,我不能告訴你。”
盛淵認真的答話,态度比較誠懇。站在小個子的徐瑤面前,比他高了一個頭,氣勢較強。
徐瑤盯着他下颌處一點點咬痕,有些羞愧的偏過頭去。
盛淵看她一直紅着臉,委屈的像是母親背叛了她一樣要哭出來,有些理解,也有點無語。
作為女兒,一點也不知道母親會找人,不了解母親是什麼樣子的,隻是因為做出有違世俗的事情,就感到羞愧和恥辱。
看來,萍姐一直保持正母風範,給她的女兒一種,母親一直隻是嚴肅嚴厲的樣子。
“一定是你,是你先——”
徐瑤試圖找出一種描述詞,但是一直磕巴着,悲憤的說不出口。
盛淵還是平淡的說道,“我隻是做我本分之内的事情。倒是你們,清晨平白無故去萍姐的房間,才是奇怪。”
徐瑤有點愣住,她看了一眼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顧印,不說話,隻是臉紅的更厲害。
顧印站起來,朝着兩人過來,當着盛淵的面,自然而然的牽住徐瑤的手,然後攬着她,親了親她的臉頰。
“不奇怪,我喝醉了,想要和阿瑤親近親近,走錯了房間。”顧印揉了揉額角,解釋着說。
徐瑤慌亂無措,推着他離開,白皙的臉上紅的要滴血。
盛淵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職業化微笑,淡淡道,“既然如此,萍姐等等會醒來,我也不便打擾,告辭了。”
徐瑤也不留他,隻是催促着快些走,也不要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