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舒杭又是朝這邊過來，離他們隻有三米遠，不管哪一方，邁五步就可以走到對方跟前的近。

姜文直接停下腳步，朝舒杭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舒杭的小舅，曾經帶他老師的孩子來到這裡，叫做姜文的男生，已經二十四，剛剛成熟的男人。

他陪着小少爺逛街，兩個人手牽手，姿态親密，關系很好的樣子。

保镖提着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出來，跟在姜文身後，提供了無聲而有力的證據。

小少爺嗓音幹澀，說不出話，手上攥緊的力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

舒杭隻是盯着垂眼颔首的小少爺看，像是沒聽到這句問好。

從小少爺離開學校，到現在兩人再見面，已經過去快要兩個月時間。

小少爺在家裡大鬧了一場就不見了人。家裡人還以為他拿錢跑出去，因為小少爺還一直和家裡保持通信。

小少爺安穩的假象，又是在哪裡和哪個人在一起，舒杭此刻明明白白。但是小少爺不反駁，不排斥的樣子，也讓他感到難以言說的滋味。

身旁的許佳妮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付，見舒杭沒有回話，揪着他的衣角，問他走不走。

小少爺已經完全忍不住了，舒杭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他根本撐不住，轉身就要走。

姜文無欲逼他太緊，達到了目的，也不想要多待一秒，拉着腳步遲緩的小少爺就是離開。

舒杭擡腳要攔住他們，但是姜文身後的保镖一擡手就是隔開了他們。

姜文帶着小少爺下樓，一路稱得上是閑情逸緻的散步，因着小少爺頭痛，他們就朝着地下車庫去。

坐進車裡，喝了熱水還是身上發冷，小少爺忍了很久，還是沒有忍住，開始控訴他。

為什麼帶他來商場，為什麼見到了舒杭，為什麼要那樣羞辱他，為什麼一定要那樣做！

小少爺不明白姜文如何的安排，隻是這太過巧合，巧合得過頭，讓他不得不懷疑身邊這個惡魔這次寬松帶他出來的用意。

小少爺頭痛欲裂，發脾氣的大喊大叫。姜文隻是坐着看他哭喊，臉上面無表情，十分冷硬，周身也是充斥着低氣壓。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裡——！”

司機坐在前面，得到姜文的指令，驅車離開了商場。

姜文把車門鎖死，拽過他，扯掉領帶捆住小少爺不停掙紮的手腳，一邊冷聲說着無情的話。

“見到你的情人和其他小女生約會，心裡難受，也不要把火撒到我身上。”

“隻是帶你出來一趟，你就這麼失态，簡直不像個養尊處優的貴少爺，和當街撒潑打滾的潑婦沒有什麼區别。”

小少爺被他制住，躺在後座，身上痙攣着發抖，淚水漣漪，“放開我，我好疼，你放開我……”

姜文剛才用勁太大，把他的手腕都是束得充血紅腫。

一路哭聲和痛罵聲不休止，姜文由着他罵，由着他哭。

哭累了，罵夠了，被打了一針鎮定劑，小少爺體力不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

姜文見識到了，小少爺的脾氣，哪怕一丁點的不如意，都不會容忍很久，馬上就要發作。

剛醒來，回憶起商場發生的事情，小少爺擡手就是掀翻桌子，桌上為他準備的湯藥都是撒了，盤子碟子碗碎了一地。

“姜文，姜文！姜文！！在哪，滾出來！”

小少爺踢開倒塌的桌子，不管自己被碎瓷片劃傷的腳，蹬蹬蹬下樓，一路打砸，一路踉跄着，聲淚俱下的喊話。

“你故意的，我知道，你就是故意那麼做，看我出醜，故意羞辱我！你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從外面回來的姜文，剛進門，迎面就是一個花瓶砸來，他躲過去這一擊，就聽到小少爺的這些痛罵話。

脫掉西裝外套遞給傭人，姜文解着襯衣紐扣，踩着穩穩的腳步，朝着那邊發火的小少爺走去。

小少爺最讨厭他這副姿态，遊刃有餘的對付他，外表裝的多麼紳士風度，内裡就是多麼肮髒禽獸。

“繼續罵，我聽聽，你對我還有什麼話。”姜文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放下水杯，目光看向他的腳下。

小少爺的腳心被碎瓷片劃傷，在客廳裡轉了半圈，都是鮮血斑駁的痕迹。

此刻，小少爺站在樓梯口和客廳的空曠位置，腳下鑽心的疼往上來，還是強硬着看他。

“就算你做了什麼，也瞞不住，我家裡人遲早找來，我要讓你進監獄！”

姜文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顯出幾分陰冷。

“小少爺，你成年了，還是在我家裡住了兩個月，你要讓我進監獄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男人上床已經兩個月了嗎？”

小少爺看他一步一步走來，面色冷酷的模樣，忍不住心底的膽怯，往後退，“是你強迫我——”

“不是強迫，我隻是心慕已久，小少爺不要亂講話——”

姜文拉住他的手，摟着他的腰，抱他起來，看他腳上血液嘀嗒，叫其他人去喊醫生來。

冷硬的姿态又是忽然放軟，小少爺不明白他這忽然的态度轉變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感到警惕不安。

腳上的劃傷不深，隻是小少爺皮薄且愈合傷很慢，流血多了些，被抱着回去卧室，躺在床上半天都是失血過多的頭暈目眩。

私人醫生來了，檢查過傷勢，小心的說了一番勸慰話。姜文可以溫柔點，這個男孩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受不住他的手段，這麼受傷又傷好的折騰，換誰也不樂意。

醫生沒說完，但是在場的都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要讓人心甘情願的上床，手段要溫柔。

小少爺氣的臉都白了，拿枕頭砸到醫生的身上，讓他滾。

姜文讓醫生留下藥然後離開，自己則是開始琢磨，醫生所說的溫柔。

被人帶到這裡又強行扣留，行不軌之事，強烈反抗還被周圍人看做矯情，醫生還勸慰強迫者該怎麼做，來徹底讓他屈服。

一切一切，都是讓小少爺難以接受，羞憤欲死，眼淚啪嗒啪嗒，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姜文看他又是哭了，這次沒有拿水杯遞給他水，說出上次那番冷嘲熱諷的話，而是去洗手間洗了一條毛巾。

溫度是溫溫熱熱的舒适，姜維給小少爺臉上擦了擦，小少爺推他起來，抽噎着罵他是假惺惺的小人，僞君子。

“這次隻是意外，隻是碰到熟人。”

姜文不會安慰人的話，況且，這次故意的安排，少說點，也顯得他更加真，他才沒有那麼做。

姜文面不改色，說着謊話，不帶一絲心虛。

小少爺将信将疑，臉上溫溫熱熱的擦幹淨了，手上也是擦了擦，也沒有拒絕伺候。

姜文看他不動了，漂亮的眼睛愣愣的，呆呆地癡癡出神，心思飄渺的樣子，想到了他是在想那個舒杭，姜文臉上的冷酷神情微微扭曲一瞬，又恢複自然。

姜文真的考慮了醫生的建議，對待小少爺要溫柔。

小少爺不喜歡被人抱着睡，但是姜文喜歡抱着他。

而小少爺不喜歡的原因，則是因為姜文總是牲口一樣随時發情，下面的總是讓他難受。

姜文聽他紅着臉罵完這些，隻是淡漠道，“我隻和你上過一次床，還是你在昏迷的情況下。你會因為我的難受，是因為你有感覺，想要又強忍着。”

小少爺呆滞的，聽他扭曲事實的不要臉的話，颠覆三觀和認知，捂着耳朵恨不得沒未聽過。

“胡說，你胡說八道！”

姜文說要給他了一些證明，夜裡就是爬上他的床，摟抱着他。

在小少爺掙紮着要起來，姜文咬着他的耳朵就讓小少爺軟了身子，接着姜文就是摸他。

小少爺身上發抖，咬着牙不肯出聲。姜文貼着他的耳朵說，“窗戶都是鎖死了，其他人也都是離開了，你可以盡情喊。”

姜文的手段很高，小少爺根本受不住。

姜文不理解，小少爺動情但是壓抑的原因，一定要他喊。

等到小少爺第二日醒來，姜文又是臉上挨了很多巴掌。

虛弱的小少爺使不上勁，姜文被打了幾巴掌，反而更加興奮，把小少爺腰上掐出很深的青痕。

兩個人互不肯讓步，扭打着，小少爺磕到床邊棱角，疼的直哭。

小少爺覺得他是瘋了，姜文毫不避諱的承認，小少爺要是肯讓他做，他會更瘋。

小少爺被姜文拉着去别墅樓上的電影間，說要看電影。

姜文特意挑的文藝片，同性戀，學生時期，吻戲很澀，而又是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意味。

喝着酒的小少爺看着屏幕上兩個親吻的男孩，怔怔的落淚，一口一口的喝酒。

他哭的泣不成聲，姜文卻拉着他親吻，讓他動情。小少爺大受刺激，喊着姜文毀了他，徹底毀了他。

姜文毀了小少爺，但是小少爺也毀了他。

喝醉酒的小少爺，哭着一聲聲喊着舒杭，姜文就聽着他喊，做完之後，扔下小少爺徑直離開。

從宿醉中醒來的小少爺，頭痛的要死，還是喊舒杭，要他給揉一揉。

要不是小少爺第一次表現的太青澀，姜文不懷疑，小少爺是不是早已經和那個舒杭上了床。

這麼一直念念不忘，連和他上床都是喊别人。

小少爺被他逼問，問舒杭是不是上過他。姜文的話很粗俗下流。小少爺忍無可忍，扇了他一巴掌，讓他去死。

姜文聽着他罵話，就笑了起來。一如他的性子，笑的很陰冷無情。

不管是還是不是。他認定他是是第一個，小少爺的第一人。

此後，也隻會隻有他一個人。姜文知道，他不會放走小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