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瑟爾先生他們來消息,他們已經安全抵達E洲,如果阿裡瑟病情好轉,那麼他們可以盡快回去特訓訓練基地,阿裡瑟先去基地等候專人去接。
教官班皮休告知這一消息給隊員們,隊員們歡呼鼓舞,好像是回家過節一樣高興。
軍區來的人已經全部檢查完畢,沒有受到病毒感染,事實證明,所有人都信了這一個事實。隻有傻子阿裡瑟感染了天花病毒,其他人不會被傳染,而傻子阿裡瑟也很快就好了。
在床上躺了幾天,身上不會輕易裂口再出血了,盛淵才被允許出去走走,但是時間也不能太長。
看醫生護士這麼緊張他的病情,作了一次偷跑出去的盛淵,面不改色的聽着他們叮囑不可以劇烈運動的話,答應的很幹脆。
自從知道愛瑞亞是一個兩面三刀的陰險派,不是他想得溫柔可人的小姑娘,盛淵已經很長記性,每天提醒自己不可再被輕易誘騙了。
盛淵有點難以置信,愛瑞亞看着好好的姑娘,即使是受傷了他都聞到血腥氣了,還對他那樣用強。
想起來那個罵髒話的軍人,盛淵又是一陣心塞,對方罵的過火但也不無道理。
如果愛瑞亞是任務者,那麼這種她明目張膽的行為,和身主的意願就有很大的沖突——他可不信哪個身主會願意這樣。
可如果愛瑞亞是異使者,她一點都沒有接觸隊長艾瑞斯這一點就說不過去。氣運子能量對于異使者來說很重要,愛瑞亞放着近在眼前的氣運子不要,都是做了些其他……這怎麼也講不通啊!
糾結不已,但是又不敢繼續找一次,生怕又是被引誘了。雖然他不吃虧但是他很别扭,心裡很隔應,不想和愛瑞亞多接觸了。
盛淵糾結,吃飯的時候都是想着該怎麼辦。
現在每天隊長艾瑞斯都是陪着他吃飯,盛淵樂得和他接觸,獲得能量來彌補他的倒黴運氣。
雖然每天換繃帶的時候,隊長要幫他拒絕不了,讓他有點别扭。除去這一點,隊長艾瑞斯對他好的簡直沒話說。
盛淵都忍不住想自己裝的太過了,隊長艾瑞斯是不是把他當成幼稚兒童了,照顧他這麼細緻。
每天晚上都是在他房裡看護他,他有時半夜會有發熱的情況,睜眼就能看到隊長艾瑞斯,端水遞藥,然後又是看着他入睡。
觀察過後,盛淵覺得,隊長艾瑞斯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己人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他和隊長開玩笑,說自己成功打入他的堡壘攻克了他。
隊長艾瑞斯隻是看他,臉上的笑容很淺淡,因為他藍色眼眸很深沉。
那沉靜滿是深意的眼神看得他真是心慌慌。盛淵感覺自己臉部神經不那麼僵硬了,但他還是忍不住露出窘迫不安的傻樣子。
隻要他一這樣,隊長艾瑞斯就不看他了,他檢驗過,這招有奇效!
隊長艾瑞斯知道他這幾天心神不定,心裡藏着事,問了一次,他磕磕巴巴不說,艾瑞斯也就不強求問到底。
無比感謝隊長的寬闊胸懷和體貼細心,盛淵每次吃飯,都會先讓隊長艾瑞斯吃第一口肉,他可以不當第一個吃肉的。
這天晚上,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盛淵洗完澡,隊長艾瑞斯給他纏好繃帶上床去睡覺。
剛剛有點睡意,外面就響起一陣巨大的聲響,像是爆炸爆破手雷的聲響。
醫護人員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隊長艾瑞斯沒有出去查看情況,就陪着盛淵。盛淵坐起來,聽着外面亂哄哄的動靜。
一片吵鬧聲裡,愛瑞亞逃跑的一聲大喊很明顯。
盛淵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愛瑞亞這到底是鬧哪一出啊,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說跑就跑了一點提前預兆都沒有。
“阿裡瑟,明早我們就可以回去訓練基地,好好睡一覺,明天路上會很颠簸。”
盛淵躺了回去,還沒有閉上眼,房門就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賽蒙,他看到艾瑞斯,還有床内側的傻愣愣的小隊員,走過去對艾瑞斯道了一句,“班皮休教官叫你出去,這裡我看着。”
艾瑞斯問他有什麼事,賽蒙甩了甩手腕,神情不耐煩的說,他怎麼知道,教官還在等着,快些出去。
艾瑞斯站起來,叮囑了一句小隊員,好好休息,他馬上就回來。
盛淵看了一眼那邊的賽蒙,面上愣愣的乖乖點頭,讓他小心點。
隊長艾瑞斯出去了,他從賽蒙身旁經過,藍色眼眸警告性的盯他一眼,被盯着的人回以冷淡的點頭。
關門聲輕輕響起,賽蒙轉過頭來,看着坐在床上的小隊員,唇邊微微翹了翹。
他走過去坐到床邊,看剛才還傻愣愣的人,此刻看着他,臉上就變了另一番模樣。
冷漠的神情襯得他碧綠色眼睛像是寶石一樣閃着引人注目的神采。神情漠然冷酷,一點也沒有面對艾瑞斯的那副溫軟良善的傻瓜樣子。
“阿裡瑟,”賽蒙伸手拉着他的手,湊過去想要靠近一點,肩膀就被抵住了。
盛淵漠然看着他,“情況如何?”
賽蒙輕笑一聲,道一句,“不用擔心,她跑不到哪裡去,就算是跑也是我的用意。”
“馬上就可以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愛瑞亞一定是去找她上面的人,我們隻要靜觀其變就好。”
盛淵抿緊了唇,看他坐過來挨着他,賽蒙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揉了揉,溫聲問他,“那天我沒控制住,傷到你了,肩膀還疼嗎?”
不僅僅是傷到了肩膀差點骨折,身上的細細裂口都是滲出血了。
那天晚上的不對勁,讓經受兩次殺害的盛淵警鈴大作,讓系統幫他強行恢複體力,讓自己的意識恢複清醒,就看到賽蒙。
臉上不是他認識的吊兒郎當神情,而是另外,充滿危險的侵略性,特别是他伸手往下的時候,盛淵無法描述自己的驚愕。
——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任務者。他遇到了之前見到的高級任務者。
對方灼熱的氣息和他沉靜的和緩氣息交彙,棕瞳和他碧綠色眼眸對視着,熱度漸漸攀升。
“溫斯缇,你可以不用僞裝了,這裡沒有其他人,用不着裝這副深情的模樣,我挺不舒服的。”
沒有再顧及其他,盛淵直接了當挑明了他的身份,側開頭略掉眼底的鋒利。
賽蒙或者說是溫斯缇,沒有生氣的表現,隻是笑着湊上來,攬着他的肩膀想要親一親他。
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真實身份,表面上是脾氣暴氣性大的賽蒙,卻是早換了一副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