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煜拿出藥放進嘴裡,喝了一口水,湊過去貼着他的唇渡過去,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盛淵不想吃藥,他現在的一切瘋狂舉動,一半是身體控制不住的疼痛,一半是系統給的指導,要痛苦痛的死去活來。
明煜對他的好感度已經到了90,對陸睿的已經降到了10,堪比路人一般的存在。
盛淵還無法理解,明煜對他的好感度增加了對陸睿好感度降低,有什麼作用,除了讓兩個人不接觸,氣運子能量無法被竊取,還能有什麼。
但是這天晚飯時間,盛淵就知道了。
白天一天時間沒有見到明煜,盛淵自己一個人吃午飯睡覺然後起來吃晚飯。
因為身體太過疼痛也可能是醫生的診斷,他有病。他的味覺降低了很多,大多數時間他隻想喝點水,吃兩口就不想吃了。如果明煜請求他再吃一點,盛淵不想被喂着吃,就會自己多吃一點,但也是小鳥胃口大小。
今天吃了幾個蝦丸,盛淵就不想吃了,準備上樓,就見到玄關大門口打開,是明煜走了進來。
盛淵盯着身上手上帶着血迹,臉色極其蒼白的人,站在那裡半晌都是沒有動。
明煜拖着腳步朝他走過去,地上就是蔓延斑斑血迹,拖出長長的痕迹。
“小煜,你不要害怕,這不是我的血。”
盛淵站着不動,就看着他走過來,看着他身上西裝革履,深色外套,裡面的白色襯衫殷滿了血。
“小煜,你可以放心了,他再也不會傷害你,你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看他腳步踉跄了一下,盛淵走過去微微扶住他,明煜鎮靜的推開他,“小煜,我身上很髒,你等等,我換身衣服——”
上樓梯的沉重腳步慢慢隐去,外面隐隐約約的動靜就傳了進來。
走到窗戶前,盛淵拉了拉窗簾,從一點縫隙往外面看,一排紅藍色燈光的警車,還有十幾個警察。
盛淵坐在樓梯口等了一會,上面的人就下來了,已經換好了一身休閑服,就坐在他的身側,
盛淵側眼看他,明煜臉上還是冷淡的,但是茶色眼瞳微微發亮,清潤的瞳色,映照出他冷漠的臉。
“小煜,”明煜手上洗幹淨了,他握着盛淵的手,又是摸了摸他的頭,看他還沒好的右眼,“你不會有事,你很安全。”
看他蒼白無血色的臉,盛淵出聲問他一句,“你會監禁多久?”
明煜想了想回道,“可能會很長時間,小煜你可以放心,我已經安排好,會有專人照顧你,不會有人洩露你的秘密。如果你想去找紀琳或者楊銘,也不會有人阻攔,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滴滴——
盛淵垂眼去看他手腕上的一個環表,上面閃着急促的紅色光點。
“小煜,我先走了。”
盛淵擡頭看他,明煜站在他面前看他一會,黑色貓眼和茶色眼瞳相互對視。兩個人安靜的都沒有開口。
明煜垂了垂眼,道了一聲,“小煜,再見。”
房門打開,外面的警笛聲隐隐傳到房子裡面,房門關上,外面的一切聲響都被關在門外,房子裡面陷入一片沉寂。
陸睿死了,在參加一個酒會,在陽台隻有明煜和他兩個人,明煜渾身帶血的從陽台出來酒廳,徑直出去酒店,衆人去陽台查看才發現這一情況。
消息沒有廣泛傳播,隻是捕風捉影的猜測,隻是幾天時間,更多的新奇事件出來,人們的視線就轉移到其他上面。
比如高考來臨,各種祝福語祈福語花樣頻出,校園裡各種低年級向高年級的祝願活動。
這天高三年級上午都是自由的時間,可以奔走呼号,可以拍照留念。校園裡歡騰欣喜的學生來來往往,拉着朋友拍照,訴說着校園的經曆和對未來的憧憬。
“紀琳,彭卓你倆挨得再近一點啊,離這麼遠是覺得對方身上有病毒嗎——”
鏡頭前,男生女生都是臉上羞紅,對着鏡頭笑得很腼腆。
攝影師楊銘放下相機,過去親自給兩個調整姿勢,“彭卓你攬着紀琳,看着她,紀琳你歪頭看我這裡,我數一二三就拍了,你們保持住啊——”
紀琳聽着他的指導靠着彭卓,彭卓卻是不敢上手攬着她,身形臉色僵硬的,楊銘在鏡頭後面看得直歎氣,“彭卓,你要是像面對一群欺負紀琳的男生那樣再是霸氣的摟着護着紀琳,我們早就可以去下一個地點了。”
紀琳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彭卓,拿着他的手放在肩上,“好了可以拍了。”
楊銘迅速的拍完,贊賞的說道,“還得是紀琳,看看多痛快。”
紀琳拉着彭卓去下一個地點,問他小狸花貓如何了,彭卓每天聽她問一遍,也不嫌麻煩,念叨說小狸花貓總算有點顧家戀家了,也沒有偷偷跑出去過,待在家裡陪着媽媽,都吃胖了好幾斤。
紀琳回頭看了一眼拿着相機四處拍攝的楊銘,對方看她回頭又是給她拍了一張,“這張不錯,可以洗出來。”
紀琳微微停住腳步,視線微微聚焦,盯着他身後的一道身影。
楊銘有些奇怪,轉頭想去看看怎麼了,轉身也沒看到那個特殊的人,都是學生,高興的聊天記錄最後的校園時光。
那道身影很快就是消失了,在她擡腳想要過去的時候,随風而散一般。
紀琳收回目光,對一旁詢問的彭卓搖搖頭,笑了笑就是繼續和他們向前走。
明媚的陽光蔚藍色天空下,微風習習穿梭在人群裡,很快就是向天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