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在解釋。陶予慕明白了,因為安清曾經住在這裡,買了那樣的杯子,後來接收到了哥哥陶晏可的指令,購置了一些新的生活用品,粉色的杯子,還有一些其他的。
所以才是杯子樣式一樣,隻是顔色不同,所以才放在家裡,沒有被拿走。
“原來是這樣啊,你要是喜歡那個杯子,在我哥那裡的,你可以去拿。”陶予慕還沒明白安清的意思,她的想法還停留在杯子上。
一點也不明白安清的意思是屬于他的,不可以被丢掉。
“和你相親的是誰?”安清問。
“汪珏,”陶予慕本來不太想回答,但是她知道安清其中之一的工作是要幫着她分辨相親對象,她有些擔憂地問,“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汪珏,安清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他想起來了,這人的身價和前兩個相親對象相比,并不是一個層面。汪家,是高門大戶的存在,和陶家算是門當戶對,也不存在着攀附關系。
看起來更像是秦留芳會拉攏的不二人選。
有些東西浮出水面了,安清想這才是他們需要知道的關鍵信息。汪珏的父親,和陶家也有些來往,之前創辦公司的時候,汪家投資了一些錢,手中還有着陶家的股份,不是大頭,後來陶家也沒有收回。
說是知恩圖報,給汪家的一些紅利。
如今陶晏可發了瘋地開會,就是為了收回股份,而如今,陶晏可手中的股份和秦留芳手中的股份基本持平,唯一會有變數的股份,就在汪家手中。
百分之三的股份。
若是誰拿到了這百分之三的股份,就會名正言順地坐上陶家董事長的位子,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安清眼色一沉,看向陶予慕:“你喜歡他?”
“沒有,你别亂說。”陶予慕搖頭,她露出了害羞的神情,“我今天才見他第一面。”
但是很晚才回來,沒有不高興,甚至沒找安清解決麻煩,看來是很滿意這個人。
“你們幹了什麼?”安清将陶予慕的害羞看在眼裡,語氣冰冷。
“就吃了個飯,聊聊天,順便去看了個電影,”陶予慕歪着頭想了想,“他人還可以,挺溫柔的,有點像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
那是陶予慕在國外念書的時候,隔着屏幕給她上課的老師。因為聲音清冷溫柔,總是惹得陶予慕想要看看這個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可是那人卻總不露面,總是無奈又溫柔地提醒陶予慕,要專心課業。
聽着聲音也不大的樣子,後來陶予慕學有所成,自然而然也就見不到了哥哥幫她找的這位私教。
溫柔是唯一的印象,陶予慕在汪珏身上,看到了這樣的影子。
“所以你還是喜歡他,”安清的聲音打斷了陶予慕的回憶,“你不是對外宣稱和你家的保镖好上了的嗎,我不在,就移情别戀了?”
“那隻是逢場作戲嘛,”陶予慕笑着打哈哈,她給安清選了個新杯子,倒了杯熱茶,又問了一遍,“這個人是好人嗎?”
安清低頭看着粉色的杯子,口中語氣也有緩和:“是秦留芳想要拉攏的人,也是你哥哥需要的人。”
“若是他喜歡你,那麼對你哥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陶予慕的耳朵更紅了,她捂住臉:“那意思就是,我需要讓他喜歡上我,我才能幫到哥哥。”
安清覺得陶予慕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明明自己是有些喜歡汪珏的,但卻如此委婉含蓄說着要幫陶晏可才如此。
有些意思,安清将目光又多放了些在陶予慕的身上。
“我會和你哥說,你很滿意這個相親對象,你也可以和他先處着。”
“隻是,我好奇的是,”安清頓了頓,“你不是和你的繼母不對付嗎,不是要演戲嗎,怎麼遇到他就不想演戲了?”
“是不對付,但這個人也不錯呢,你不也說這個人對我哥哥也很重要?”
安清沒繼續問下去,他冰冷開口:“我會和你哥哥彙報的,你自己玩玩吧,但你要知道汪珏可能也會被你繼母煽動。”
不能一味覺得他溫柔,覺得他不錯,就什麼話都聽他的,甚至玩到這麼晚回家。
“我想你哥,也會這樣囑咐的。”
安清走之前,陶予慕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飛快走上去,抓住了安清:“對了,我晚回家的事情,你不要和我哥哥說。我怕他生氣,罵我。”
委屈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安清将這樣會演戲會委屈的陶予慕看在眼底,他冰冷地沉默着,也沒給陶予慕确切的答複。
等他到了車裡坐着,他的手機裡都是陶予慕的對話。陶予慕可憐巴巴地發了好多表情包,讓他千萬别說,并且打包票說可以請安清吃飯。
安清點了一根煙,打火機明亮地擦出火花來,大概吸了小半根,他就把煙滅了。
手機再次被掏出來,安清打電話給了陶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