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幼恬回到家,被輪番質問了各遍,但都以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悉數擋了回去,守住了她那片自由之地,她都快累死了。
一回來,老媽馬上就追着她問,從沙發這頭到沙發那頭,她又跑不了,兩個人圍着茶幾競走,陸幼恬還得邊走邊解釋,腳沒打結都算她厲害。
吃飯時,她問,她姐也出去住了,為什麼她不用每周回來。
她媽媽說“你姐有老婆,你有嗎?”不鹹不淡。
陳茵女士,什麼話啊,這是…
陸幼恬不服氣道“我也有啊”她說她房間裡那些手辦。
“那我也有好多,媽媽還有好幾個一比一的。”
“我也有。”陸盛年舉着手。
不是,爸,誰問你了?
她爸和她媽的愛情故事,是可以去bot投稿的程度。
兩人的愛情始于一句“老師,可以集郵嗎?”,就這樣加上好友了,興趣相投,經常一塊出cos,從搭子到親友。
最後變成了,“親朋”好友,親了朋友的好友,第二天她爸就被瓜貼吧了,避雷渝城男coser鳴神芥,帖子裡将她爸趁醉親人的事從頭到尾痛斥了一通。
後面還是她爸看到帖子找過去解釋親人的是她媽,她媽自己忘了,還找了當時在場的朋友一起去解釋澄清,她媽聽了火速删帖道歉,并石化在地。
兩人尴尬得不行,問那人想怎麼辦,她爸竟還說感覺很好,又表白一通說暗戀她,想處對象試試。
陳茵害怕極了,怕貼了個親人不負責的渣女牌子然後在挂貼吧上,想着處對象就處着試試吧。
一處兩人竟意外的合得來,日漸生了情愫,就這麼結婚了,第二年生下了她姐,陸清梧。
不用多想,她姐的名字和性格不搭一點邊。
不知道是不是陳茵懷孕時,陸盛年總喜歡一口一個“老師。”的叫她當情趣的原因,她姐後來就真的帶了一個老師回家。
準确來說應該是坑蒙拐騙,強取豪奪的方式把她的老師,慕老師,帶回了家。
所以陸幼恬現在得管她的前班主任-慕溫溪,叫嫂子……也可以去bot投稿了。
現在陳茵和陸盛年倒不出cos了,隻是一味的喜歡買谷買手辦等一系列周邊,還聘請了一個專門的護理,每周來給那些做保養。
陸幼恬小時候覺得那小小的徽章特好看,拿了一個帶去幼兒園玩,後來…後來那扇門就上了密碼鎖,還挂了塊牌匾。
上面寫着:陸幼恬和狗不得入内。
小小幼恬不懂,問過爸爸,我們家哪有狗?
陸盛年捏了捏小小恬的鼻尖,這兒呢。
周末
陸幼恬一個人在家吃着午飯,她今天要回學校那邊,從前的周末她覺得就像是一眨眼就過去的事兒。
通常伴随着,不是才放學嗎?怎麼又要上學了?——這樣的感覺。
但這次的周末她卻覺得異常的漫長,她已經兩天沒見季臻言了,想過微信上找她聊天,可真滑到聊天界面吧,她又不知道聊什麼。
總不能天天,早安,午安,晚安吧…像宮裡的奴才,天天請安。
她想知道季臻言周末通常會幹什麼,她有什麼興趣愛好,她會不會被家裡催着相親。
陸幼恬在學校偶爾路過教師沙龍時,總會聽到幾個女老師圍在一堆,滿臉抗拒的講着家裡催她們相親,吐槽遇到的男方有多麼奇葩。
她忍不住想,像季臻言這樣年輕有為,溫柔知性的女人,應該追求者會很多吧。
不知道季臻言會不會面臨着要偶爾要去見識一下人類多樣性的煩惱。
陸幼恬喝着湯,湯勺抿在嘴裡,雙眼無神的想着。
手機彈來消息,提示音将她拉回神,季臻言給她發消息了。
“駱醫生說,你的傷口最好一周去複查一次,今天下午有時間嗎?我帶你去複查。”
說起來,季臻言每次給她發消息的開頭都是,關心她的傷勢,很暖心卻又很郁悶。
線下能聊很多,但線上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如果她的傷口好了,線上聊天的話題就沒了,是不是也沒了再見面的理由。
不行,不行,不能無疾而終,她得計劃一下,先從朋友做起,起碼得讓她們之間的聊天變成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