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福的眼淚流不盡,幸福的眼淚好像總是遲遲流不出來,所以我又開始焦慮我該怎麼樣才能流出幸福的眼淚。當我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去時,才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幸福過,每一次哭到昏厥都是因為自己的不幸福。
凋謝的玫瑰花與落了灰的合照放在一起,有些許年代感,像是過去的我們就這麼了死在了某一片刻裡,但過去的我們又好像還活着,活在我們的腦海裡面。每次都說最後一次回憶,實則每一天都不受控制地想要回憶過去。不幸的過去在單曲循環,幸福的過去總是在某一片刻被消除,這好像變成了我的日常。
你的聲音像是上世紀收音機傳出來的一樣,有些嘈雜聲,還讓人感到有些穩重,不過我喜歡這樣的聲音。希望下次還能聽到你的聲音,但我好像需要買票才能聽到。
我可以在一天之内想你一百次,也可以對你說一百次我愛你,但我卻不能和你見面。
你的名字是我無法與其他人提及的名字。
或許兩個不能見面的愛人早就在某一瞬間見過面了,可能是路上某一個跟自己擦肩而過,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對方的路人。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聯系了,從我們拍了那張合照開始就沒有再聯系過了,但是就是不願意給對方發消息說出不習慣一個人的生活。
我已經失憶過很多次了,但每次失憶之後,都還是會重新認識你,愛上你。每次你對我惡劣地說的那句“我是你男朋友鄒不語”,總能莫名其妙地讓我感到有信服力。
已經不知道你多少次罵我混蛋了,每次都是因為沒能來見你。
想要成為你世界裡的路人甲,這樣我就可以多次與你擦肩而過,然後看對方一眼就走。
我們的第一次幸福留在了你的十九歲和我的十六歲。
所以家裡的時鐘從那會就停留在了十二點二十九分。我并沒有換新的電池裝上去了,在而是時鐘上的玻璃寫了二零一八年六月五日就放在了雜物間裡的一個箱子裡。
後來的某一天,在學校裡面我好像差點被一個内部本就不和諧的小團體給整死了,或許是因為知道我和你的關系,所以已經很長時間嫌我惡心了。所以他們好像想要大肆宣揚我們的關系,讓世界唾棄我們兩個。身上的疼痛感使我無法站起來阻止他們。
幸好,平時跟身邊的人關系還挺好的,他們阻止了這個小群體的愚蠢行為。他們知道我和我哥的感情,但都在保密,誰也都像嘴巴縫了針一樣啥也都沒有說出去。
那天放學後的黃昏很美,但對于我來說是一個不幸的下午。
那天下午,我的耳朵又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耳鳴聲,讓我感到了特别痛苦,卻又想起是我哥在說話,于是沒有捂着自己的耳朵,隐隐約約地聽到了我哥的聲音。
他罵我:“你是不是腦子有泡啊?有事不知道來找我嗎?你是不是真的想被他們給打死啊?你現在在家裡好好養傷,過幾天等我好消息吧。”
請假了幾天在家裡養傷,回到了學校之後,身邊的朋友都在說那幫人在老師面前,都互相說是對方的主意,現在已經徹底決裂了,前兩天他們放學的時候還在那條小巷子裡互毆,他們都在懷疑某一個人向老師坦白了。
原來那天的小巷子裡面有監控,我哥找人把那段監控調了出來,交給了學校。
不知道他回去了沒有,于是拿出了偷偷帶去學校的手機給他發了消息:“哥,那天你來我們學校附近了嗎?”
屏幕震動了一下,出現了冷冰冰的一個字:“嗯。”
我盯着那冷冰冰的文字看了許久,直到下課了以後我才把手機藏起來。幸好這節課是曆史老師的課,因為他從來不下講台看學生有沒有認真聽課,他一般都是他講他的,隻要沒影響到他,都不太可能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