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檸身體不斷靠近靳柏詞背影,直到高跟鞋尖墊起,人繞在男人面前,領帶從男人後頸穿過,雙手環繞随之環繞住他的脖頸。她的呼吸很燙,打在靳柏詞鎖骨上面,溫度高到好似可以瞬間灼傷他的皮膚。
相比之下,靳柏詞的呼吸顯得不輕不重,隻有她的呼吸像是被燙傷了般炙熱,不斷得加熱對方的呼吸。
墨黑色領帶掩在黑襯衫領結下方,阮雪檸腳尖向下落,落在地闆上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繼續擡眸熟練的将領帶打結、熟練的整理襯衫領口。
靳柏詞眼睛一直微垂看她的手觸摸他的脖頸在胸腔附近移動,漆黑一團的眸子,透過鏡片裡面倒影出她的模樣、動作,一舉一動都透着薄情般的熟練。
眼下的少女頭發烏黑,臉蛋雪白嫩到能掐出水來,眉眼骨溫柔中帶有幾絲魅惑,睫毛纖長濃密,雙唇紅潤,直到領帶系好,纖細指節發粉的雙手離開。
靳柏詞喉結滾了滾,舌頂上颚,嘴角平成一條直線。
哼,薄情嗎… …
猛地,用大手托住眼下阮雪檸的腰身,用力傾向自己時好像隻要他再用力一捏就能捏斷。
阮雪檸無措得悶哼一聲:“哼… ….”嬌滴滴帶着霧氣的嗓音瞬間被男人沉重的呼吸打亂。
骨節分明的大手隔着絲質黑色步步生蓮裙亂動撫摸少女腰身,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透過薄薄的衣裙細細摩裟她的身體。
同時,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吻了上去,勾住她的舌尖,纏綿交錯,兩人的呼吸十分沉重,呼吸的空隙間中夾雜着少女呻吟。
“嗯……”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少女後腦勺絲絲縷縷的青絲纏繞在手指勾在手心,絮絮簌簌摩裟。用牙關去啃咬她的下唇,如同一隻猛獸在品味自己的獵物。
許久之後又忽而向下,男人焯燙的雙唇觸碰到她的脖頸,激起少女一身的顫栗,瑟縮的身體比被人類捏/弄的貓耳朵還要敏感。
阮雪檸的身體不斷向下軟下去,在呼吸的縫隙間發出聲音,錯亂的呼吸、軟趴趴的呻吟、不斷發軟發燙的喉嚨、顫抖的指尖… …都在拉響一一“警報”。
“靳柏詞… …!嗯… …不行了,要掉下去了… …”
“忍着。”
阮雪檸纖細修長的小手緊緊捏/弄着剛給他打理好的領帶、整理好的襯衫。顯然并沒有什麼效果,仍舊不足支撐身體,隻能将其發軟的身體貼緊對方靠在他的懷裡才能勉強站穩。
良久,靳柏詞雙唇退開,懷裡的人不斷喘着粗氣久久不能平複。
她的呼吸早已被他打亂錯不堪,如同此刻身上的衣裙、頭發,連同剛畫好的精緻妝容都被其擾亂。
靳柏詞手臂環繞在她後背冰涼的婚戒觸碰她的蝴蝶骨,攬住她的腰身不讓她下滑。
他的眼眸下垂,嘴角平直,雙眸深邃又深沉,靜靜的盯着她看了許久。眼下的阮雪檸正在努力壓制因他而“意亂情迷”的模樣。
又過了半響,靳柏詞好似做足了什麼準備般将她放下。
黑色高跟鞋落地,阮雪檸勉強站穩腳跟,蜷縮的手指仍舊在靳柏詞的襯衫領口揉搓。
靳柏詞抿唇,眼底看不出情緒。他的視線在阮雪檸身上停着,男人薄薄的雙唇微啟。
嗓音很輕很低,喉結滾動,嗓子裡吐出一團霧氣。
“雪檸,我們離婚吧。”
靳柏詞:“雪檸,我們離婚吧。”
靳柏詞放開了懷中的阮雪檸,從她的臉上能看出來,他這句話讓阮雪檸很明顯的驚了下。
不過,這份驚訝也很快被平息。
…他說…離婚…?
這場婚姻對阮雪檸而言,隻是從一個深淵跳進了另一個更暗的深淵,這場婚姻本就是一場隻有利益的合作,離婚于她而言并沒有什麼不可以。
可即便是這樣,她真的做好準備結束這三年了嗎?
這場交易真的會就此結束嗎?
阮雪檸:“好,什麼時候去辦理手續?”她擡眸反問時,臉上毫無波瀾,平靜到讓人不寒而栗、恐怕如斯。
靳柏詞:“今晚下班,我會去接你。”
“哈哈靳總客氣了。”阮雪檸平靜得說完這一句話,便拉開桐木門離開了這間充滿彼此氣味的卧室。
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一隻修長冷白的手指上擡了一分。
直到門關,那一瞬間的動作好像消失了般化為虛僞。窸窸窣窣的房間裡隻有靳柏詞獨身一人獨站在原地,男人的眼中流露出的情緒,無人看透。
纏有少女一根青絲的婚戒,在清晨透進紗窗的一縷陽光下,微微發亮。
阮雪檸開車剛到公司,在辦公室坐下來,屁股還沒暖熱接到通知,到華睿頂層對總裁會議室開會。
會議室的布置、環境、甚至是獨有的味道,她都再清楚不過。靳柏詞身上的檀木香味她早已牢記在心。在公司裡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
原本還需要遮掩這層夫妻關系,自從她從阮氏離開來來到華睿阮雪檸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就為了不被發現。現在他們突然要離婚了,阮雪檸居然因為往後不需要再這樣麻煩而不習慣… …
人類還真是奇怪的動物… …居然會因為這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自在……
電梯停下,門自動打開。
她的腳步不停,一直向前。高層開會所以董事都會在,作為副總的阮雪檸為了避嫌,總是故意晚幾分進去等到其中幾位董事落座後她才會推門。
這次也不例外,故意放慢腳步,隔着很遠看穿西裝的男人、女人、身後跟着抱着文件夾秘書的人,一一進去,過了一會兒,她才自然得加快腳步,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