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墨離燼他們在石頭落下來的一瞬間,就默契的躲在安全地帶。
那些人已經昏迷過去了,四人把那夥人拉出來然後平放在空曠地方。
墨離燼環顧四周,走到一處石壁,把手放上去輕輕撫摸着。
“我們現在該幹嘛?走出去還是等這些人醒過來?”
石頭上的紋理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
墨離燼收回了手,回複戚無棄。
“當然是走出去把那些人放走然後再回來等這群人醒來繼續找線索。”
戚無棄點了點頭,便起身拉着戚舍棄按原路返回,去外面把人都放走。
冷無弦在旁邊看着墨離燼在石壁前靜靜思索。
他也伸手摸了摸。
“要把外面一層毀掉嗎?”
墨離燼擡頭看向他,道:“是想這樣,但怕毀了裡面的畫。”
冷無弦扣手敲了敲,轉頭對墨離燼道:“這外層沒有和畫密不可分,可以分解。”
“那現在開始吧。”
墨離燼直接把牆皮扒拉下來,牆皮一下子全部掉落下來,也露出了精美的壁畫。
墨離燼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好了,他有些驚訝。
冷無弦把墨離燼拉過來,護在身後,與這牆灰隔絕開來。
等沒有後,墨離燼拍了一下擋在他身前的手臂,拿開然後走過去。
這副壁畫深藏不露,還需要卸下僞裝才可能見到。
這裡有壁畫鳳風雲沒有跟他們說過。
估計他也不知道。
壁畫上的内容差不多是“神明轉世”,“衆生之貌”,“民得憐憫”,“神明飛升”,“萬民尊神”這幾幅圖,講述了這位神明的一生。
但在第二幅與第三幅圖之間,一大片地方被火燃燒過,隻留下一片模糊,看不清内容。
奇異的是露出了神明的面貌,隻不過是側臉。
墨離燼看不出來,關鍵這個側臉像太小了。
他沒怎麼注意,去看其他的。
冷無弦卻在這個地方輕輕描繪,撫摸。
腦子裡浮現出面貌。
是墨離燼的側臉。
冷無弦端詳片刻,他經常注意墨離燼的面貌,怎麼會不認得。
他垂下的手又擡起,最後落下。
是,還是不是?
他内心深處驚疑不定。
墨離燼卻沒有察覺到冷無弦的發現。
此時此刻他正在看着壁畫。
冷無弦走近了些,在他旁邊看着。
“墨公子,你覺得這場景熟悉嗎?”
墨離燼看得入迷,沒注意稱呼變化。畢竟冷無弦叫他的稱呼也多,沒什麼好奇怪的。
聽到這話,墨離燼道:“熟悉嗎?怎麼了?你在哪裡看到過?”
冷無弦在認識墨離燼的第一天,就讓戚無棄說出墨離燼小時候的事情。
剛開始戚無棄還不肯說出來,直到冷無弦說了讓戚舍棄幫你做一件事,戚無棄這才答應。
戚舍棄當時很無奈,沒辦法,誰叫他是給冷無弦做事情的打工人。
戚無棄為了不放棄這個機會,硬是從街坊四鄰裡打聽到了更多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冷無弦。
壁畫上的場景和冷無弦聽到了墨離燼的事情極為相似。
冷無弦沒回答,墨離燼以為他随便問的,便看着第一副壁畫。
“這副壁畫講了一位神明降世,被一位神婆看透說是神明轉世。”
他說着伸出手指向一個地方。
“你看,這個孩子周圍是淡淡的神光,他的母親高高舉起他,似乎要把他摔下,周圍人臉上害怕和着急的迎上前,伸出無數隻手要把孩子搶下來。”
這跟戚無棄口中聽到的不一樣,冷無弦在内心想着。
“是的,看來這個孩子對那群人極為重要,而他的母親卻要把其扔了,着實沒想到。還是說,他的母親預知到了他的未來,他的母親是神女。”
墨離燼問他:“你怎麼看出來的?”
冷無弦解釋道:“孩子周圍有淡淡神光,而這位母親手上有神光,不像是被孩子染上去的,而是像把自己的神力給予孩子,卻因為突然知曉自己的孩子未來,便改變決定,想要把孩子摔下。你說,她是看到了多不好的未來,才會這樣做?”
墨離燼看了一會,似乎在思索,正欲開口,突然,戚無棄他們回來了。
“我的天啊,終于把人全放走了。”
戚無棄埋怨的看向墨離燼。
墨離燼這才有所回答。
“辛苦你了。”
這話一出來,戚無棄立馬笑臉相迎。
“還是我家的小墨關心我,不是親人卻似親人。”
說完,他還若有若無的看了戚舍棄一眼。
冷無弦看到了,直接毫不客氣拆穿他。
“你又惹你哥生氣了?”
戚無棄在内心想着:他怎麼知道我把戚舍棄弄生氣了?!
冷無弦聽得到他人的心聲,唯獨聽不到墨離燼的。
戚無棄皺了皺眉,道:“怎麼不會是他惹我生氣呢?還有,你怎麼這麼确信?是不是偷偷安了眼線在我們身邊?”
作為冷無弦的眼線咳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戚無棄,好了,别鬧了,走吧。”
戚無棄閉上了嘴,在内心說着:冷無弦怎麼和墨離燼靠這麼近,不會圖謀不軌吧?竟然趁我們離開偷偷獨處!罪不可赦!墨離燼,别怕!我來了。
冷無弦又聽到他的聲音,不動聲色和墨離燼再靠近了些,距離隻能塞下半個人。
戚無棄看了怒火攻心,把不滿發洩在石頭身上,一直踩着。
直到戚舍棄拉走了他,才肯作罷。
冷無弦不想聽那兩人的膩膩歪歪,專心和墨離燼看着。
“哥哥,你剛才想說什麼?”
墨離燼還在看着,聞言轉過頭看向他,卻因為距離太近了,兩人的臉差點要貼上。
墨離燼這時候沒怎麼注意,隻是後退了一步。
冷無弦則是看着剛才墨離燼的眼睛看過來時候的漂亮。
膚若凝脂,唇紅齒白。
天生麗質的墨離燼,淺淺打扮一下,就美若天仙了。
俊美的沒邊,不失男子眉目,又擁有貌美。
墨離燼不知道冷無弦在想什麼,開口道:“你剛才說的确實是一回事,但是我仔細看了下,這位母親确實是把孩子舉起,但不是要摔死他,而是有人要刺殺孩子,迫不得已舉起,卻因為無力難免摔下。”
墨離燼指向了一個人群外難以發現的地方。
“你看,這把箭羽出現,說明箭矢已經要逼近孩子了,衆人驚慌是因為也發現了。”
冷無弦一瞧,還真是。
“還是哥哥觀察的細。”
“隻是我離的近,你離的遠罷了。”
戚無棄看那兩人都要親上去了,心裡奇怪又生氣。
“诶!不是我說你們能不能有些距離?”
墨離燼轉頭看向戚無棄,卻因為距離太近嘴唇輕輕擦過冷無弦的臉,他自己沒注意。
“我們隻是在讨論,沒有什麼的,你也過來看一下,我們發現了一副壁畫。”
戚無棄強拉着戚舍棄過去了。
他硬是強行插入兩人之間。
“小燼寶寶,我也會,你問我。”
墨離燼對這個稱呼表示奇怪。
“你怎麼突然叫我這個?還有,你會嗎?”
戚無棄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會。
墨離燼道:“好吧。你看這個,熟不熟悉?”
戚無棄也感覺有些熟悉。
墨離燼開口道:“你看這副圖,明明說是‘衆生之貌’,卻隻有一個少年,你覺得是為什麼?”
戚無棄:“……”
作為一個隻有武力派,做事情從不思考後果,隻用拳頭解決的戚無棄,默默的退去。
兩位武力派的兄弟在一邊看着兩人讨論。
冷無弦在剛才戚無棄喊墨離燼“小燼寶寶”的時候,臉色有些陰沉,這下人離開了,得意的揚了揚嘴角。
回答墨離燼,道:“哥哥,既然這個少年是神明,有沒有可能那些人民的信仰就是神,衆生之貌就是神的面貌。”
墨離燼觀察着,道:“我原本是這樣想的,但是,旁邊就是被火燒過的,可能燒火者是要掩蓋什麼,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想。”
“這位神明會看到了什麼,民才能得到憐憫呢
?除非人們犯下罪惡,得到了神的寬恕。”
墨離燼贊同地點了點頭。
“看下一個吧,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迹。”
下一幅畫就隻有一個較為大的人,旁邊許多小人,他們跪在神明前,雙手合十請求神明饒恕,而神明後面還有這群人,臉上害怕的躲在後面,地上有着一具屍體,胸膛上被刺中一把刀。洞外黃沙飛騰,像是神的怒火。
墨離燼開口道:“這副畫有許多人,我猜這個較為大的人是頭目,其他小人在他身後就是手下了,神明的身後有少女偏多,像是被交易來的,地上躺着一具屍體,眼神死死盯着頭目,死不瞑目,手卻朝向中間的女孩,那人臉上有淚流下,似乎死去的是她的什麼人,神的面貌沒有。”
戚家兩兄弟看自己幫不上忙,就拿出麻繩,把那群昏倒的人全部都綁起來了。
冷無弦指向了一個地方。
“小燼……你看,這有許多麻繩,在那群人旁邊,似乎綁過那夥人。”
墨離燼也沒在意稱呼變化,看了一下,還真有。
冷無弦則是差點把“小燼寶寶”給喊出來了,都是因為剛才太在意這個,沒注意就喊出來,幸好懸崖勒馬,隻說了前部分。
“你說,這個熟不熟悉?就是我們現在的場景,連人都很一樣,但是沒有屍體。”
說完,他聽見了頭目醒來的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呸!還有沒有道德了?!”
戚無棄一把拿繩子綁住嘴,在拿破布塞嘴裡。
“閉嘴,沒殺你們已經就算好的了,況且我們還救了你們,懂不懂知恩圖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要是沒把你們拉出來,你們可能還在石頭塊下壓着呢!”
頭目一看這個“女子”發出男人聲音,動作果斷的把他綁起來,因為動作大,衣服難免會裂開。
戚無棄沒注意到,還在拼命綁人,突然,肩上一重,是衣服。
戚舍棄脫了外袍,示意他穿好。
戚無棄也二話不說穿上了,随後繼續綁人。
墨離燼沒再理會聲音,繼續和冷無弦讨論。
“确實很相似。”
墨離燼看向了下一幅圖。
冷無弦的目光也随之而動。
“神明飛升”的字面意思卻沒有展現,而是少年站在畫中間,低着頭,還是看出來了他身上的劍。
刺中了他的心髒。
奇怪的是鮮血沒有流出來。
墨離燼道:“看來這位神明可能在飛升後,因為意識到自己放過了罪人,為自己的行為做出懲罰,自己刺的,相當于神明所傷,不留痕迹。”
冷無弦緊緊盯着,良久,道:“有可能是,也可能是别人所傷,就比如其他神仙。”
墨離燼也贊同,之後他們一筆帶過,去看最後一幅圖。
跟上一個一樣,依然不符合描寫。
“萬民尊神”卻隻有神明雕像在,民衆不見得,雕像在廟裡,周圍有些披帛随風而起,輕輕纏繞着廟宇,似是把神明困住。
以信仰之名的束縛,又何其是尊神?
“這個更像是神明早已飛升,而人們雖然有尊拜過,白駒過隙,自然會忘記了。桌上有香火,燃燒了半根,還有功德箱。披帛像是代替封條,無人知曉的神,也曾受過萬民之尊。‘萬民尊神’中的‘萬民’是神明,‘神’是雕像。”
冷無弦若有所思,道:“這個地方,像不像這裡外面的洞穴?”
“很相似,沒法肯定。”
冷無弦笑了笑,起身站起來,伸出手給墨離燼。
墨離燼就順勢搭手起身。
“既然沒法肯定,那就去問問那些人。”
“好主意,我同意。”
二人終于從讨論中脫離,去頭目那裡了。
戚無棄此時正穿着戚舍棄的衣服,再那裡不甘示弱的和頭目對罵起來。
頭目因為被捂住了嘴,不能表達清楚。
戚無棄占了優勢。
墨離燼身上早就穿上了冷無弦的外袍,就在他自己沉迷思考時,冷無弦神不知鬼不覺的脫下為他披上。
“你什麼時候給我穿的?”
“你穿好吧,别着涼了。”
墨離燼也不過多詢問了,聽話的穿上。
兩人雖然身高不同,體型也不一樣。
在冷無弦身上穿的剛好,但在墨離燼身上就是過于大了。
墨離燼低頭看着寬大的袖口,自我安慰地扣上紐扣。
外邊迎來太陽,燦爛奪目。
“鳳風雲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戚無棄回他道:“我也沒看見,他不會先離開了吧?”
墨離燼合了合衣服,道:“應該不會,有沒有可能他沒有逃出來?”
戚無棄猛然想起,鳳風雲好像那時候跟他們一起的,但這麼久了,不可能沒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當決定去尋找。
突然,洞外來了别人。
這個地方還能來人,着實可疑,很有可能是這夥人的同伴。
墨離燼原本警惕看着,發現來人的手上抱着鳳風雲,便上前幾步。
“你是誰?還有,你把鳳風雲怎麼了?”
墨離燼和他距離五步,看人身上沒武器,再看看鳳風雲,隻是昏迷了。
那人原本想說美人的,但聽到聲音,瞬間懂了。
“你是鳳兒的朋友吧,我是他的人,叫鳳翙羽,他昏倒了,我把他打暈的。”
那人清秀儒雅,卻說出與面貌相反的話語。
墨離燼和冷無弦可能不認識,但戚無棄可認識。
是上次路過小村莊時候的那個說書先生,還是那個狀元。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我們之前認識過。”
鳳翙羽說道。
墨離燼不認識他,道:“我們認識嗎?不吧。”
鳳翙羽也沒因為不認識而洩氣,道:“不認識嗎?可能是吧,我記錯了。”
冷無弦看着墨離燼從鳳翙羽手中接過鳳風雲,然後放在一旁,把人喚醒。
鳳風雲悠悠醒來,脖頸上的酸痛還提醒着他。
墨離燼問道:“你還好吧?一個說是你的人把你帶來了,好些了嗎。”
鳳風雲原本還在疑惑他的人,一看墨離燼身後的那張讨厭的臉。
“是那個人嗎。”
墨離燼剛說道:“是啊,他說是你的……”
就聽鳳風雲冷冷道:“哦,他是我的死人,也是我要取的狗頭。”
鳳翙羽并沒有因為這番話而傷心。
“鳳兒,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們同床共枕過呢。”
“假的,不要相信他,我還和墨離燼一起睡過。”
墨離燼有些疑惑,看了一些兩人争鋒相對的語氣,互不退讓。
還是沒說什麼。
不過,冷無弦開口了。
“你少說假話,墨離燼才沒有和你睡過。”
鳳風雲話語噎住。
鳳翙羽得知後,調侃道:“鳳兒,撒謊可不太好。”
鳳風雲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
“你怎麼沒死?”
“死了怎麼給你收屍?”
“我就願意當孤魂野鬼,你給我死。”
“不行,我要死也要當怨靈,折磨你。”
“蛇蠍心腸,我先一刀斬殺你的頭。”
“不不不,我要講究謙虛美德,我先把你這樣做吧。”
墨離燼及時止損,讓鳳風雲沒再罵。
鳳翙羽就在一旁讨人嫌的故意氣鳳風雲。
鳳風雲都快氣到吐血了,心裡暗暗的準備設計如何讓鳳翙羽讨厭至極。
他看向了一旁的劍。
冷無弦察覺不對,一把拉住了墨離燼讓人過來。
墨離燼以為冷無弦有話對他說,便沒推開,把頭靠近些。
冷無弦看到後,輕笑一聲,熱氣撒在墨離燼耳朵上。
戚家兩兄弟早就在鳳風雲他們對罵起來便去審問那些頭目了。
“墨大夫,能不能為我治治?”
墨離燼有些疑惑冷無弦哪裡不舒服,着急的問道:“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我看看。”
他剛伸出的手就被冷無弦給攔下了。
冷無弦抓住他的手腕,從手再到腹部,最後到心所在之處。
“我的心好痛啊?能不能為我看看?”
墨離燼摸出了身材真好,聽這話,臉不自覺紅起來。
“你怎麼這樣說。”
冷無弦笑吟吟的看着他,道:“我看他們這樣對你毫不見外,這麼親密的,我有些酸。”
“小燼寶寶,我的心好痛,能不能想辦法為我治治呢?”
墨離燼沒好氣的問他:“你說要我怎麼樣呢?”
“已經這麼久了,答應我的請求了嗎?隻要你回複我了,我的心就不痛了,理理我呗。”
墨離燼想了一下,确實應該回複他了。
他對于冷無弦的情感,有喜歡也有對其的賞識有加。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确定不是對我的欣賞?”
冷無弦把他的手放到心髒處,讓他感受到了心跳。
“憑心而論,我就是對你的喜歡。”
“之前我同樣也有對你的喜愛,你足智多謀,英勇,有目的,俊美。我是對你的欣賞。”
“現在呢?還是對我的欣賞嗎?”
墨離燼笑了笑,眼裡像是璀璨星光。
“後來在和你認識後,我有了許多快樂,換句話說,你是我的快樂源泉。和你的每一天,無比滿足。比起之前的索然無味,我更喜歡你的多姿多彩。”
“意思是,你同意我了?”
“是的,我答應你。”
冷無弦欣喜若狂,攬住了墨離燼的腰,把人緊緊抱住。
“墨離燼,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墨離燼感受到他心跳的搏動。
“感受到了。”
“我的心髒每一次搏動都是因為你,你是我的生命。”
墨離燼沒回答,聽得到有些害羞的回應。
“我能不能聽聽你的心跳?”
墨離燼擡頭,道:“你怎麼聽我的心跳,你的心不痛了?”
冷無弦抓住墨離燼的手腕,輕輕吻住,感受到了脈搏跳動。
“我在吻你的心跳。我的心早就不痛了。”
墨離燼抽回了手,沒說話。
冷無弦還想說話,那邊就有動靜了。
墨離燼扭過頭看,鳳風雲拿起劍,招手示意鳳翙羽過來。
鳳翙羽倒是過去了,隻見鳳風雲把劍刺向自己,用力拉住鳳翙羽的衣領,迫使鳳翙羽低下頭。
鳳風雲吻住了鳳翙羽,把人嘴唇咬出血。
“怎麼樣?被讨厭的人吻是什麼滋味?”
鳳翙羽沒有惱怒,看了他身上的劍。
“你是在調情嗎?”
鳳風雲笑了笑,不置可否:“怎麼樣?不好受吧?”
鳳翙羽還在回味剛才的滋味。
“沒怎麼樣,你的嘴唇好軟。”
鳳風雲還沒說話,就昏倒過去了。
墨離燼有些目睜口呆,正準備上前救人。
忽然,冷無弦拉住了他。
“墨大夫,看出來了嗎?”
墨離燼邊掙脫邊問道:“什麼?你先放開,我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