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墨離燼在院子裡悠閑自在,和霍域锜聊聊天,突如其來的召喚,讓他被迫上天去,說來奇怪,天君從不召喚他,今日怎麼有心喚他了,他和霍域锜告别後,便去往天上了,
墨離燼很快就到了,一如既往,沒什麼變化的天上,但似乎有些變化,就是沒看見天兵天将,以往都是到處見得到,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到這裡,墨離燼心知肚明,他要去毀了這場棋局。
青冥殿裡,天君端正地坐着,衆人也規規矩矩的,很反常,墨離燼站到自己位置,
天君輕瞟一眼,裝作不經意問道:“玄香,與朋友玩得如何?近日可好?”
墨離燼聽這話,禀告天君,道:“我與朋友之誼長久,如那天河般不枯竭,生生不息。有朋友在,無不好的。”
這話已經告訴天君了:他和異界之友感情很深,請不要再勸我離開朋友分清界限。天君讓墨離燼站到一處地方,此舉可疑,但君命臣做,不得不做。
墨離燼的心一陣發慌,總感覺不安,前方有禍害,是福是禍躲不過,墨離燼站到指定地點後,殿門關起發出沉重的聲音,光明也随之被關上,陷入密室,窺見黑暗。
天兵迅速上前,銀甲鐵光中,把墨離燼給抓了,無一驚慌,而是蓄謀已久,墨離燼被抓起來,動不得,但不被迫下跪,他不跪陰險小人。
墨離燼冷哼一聲,冷冷盯着天君,天君被盯得冒汗,他義正言辭地輕咳一聲,道:“因為你和異界勾結,會有大災難,天道憫世,一衆決定把你抓了,以絕後患,不服的話,有本事把我們滅了啊?哈哈哈!”
說完還讓天兵把墨離燼壓下去,墨離燼冷冷道:“這可是你說的,你們不配做神,背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不抓,不分青紅皂白抓本君這個因交異界朋友的,可笑,可我真有本事啊。”
語畢,他掙脫了天兵,擡腳一踹,把人踹飛了,他伸手召劍,直直向天君襲來,吓得天君喊救命,可人人隻顧逃命,驚慌失措,誰會管别人,
看這情形,天君也使劍對戰,一人敵千軍,墨離燼先接住前面的招數,又防住後面的侵襲,他腰力好,彎腰抵劍時的弧度優美,韌勁強,他擡腳用鞋尖上的刀片奪人脖頸,手把玩着劍器再殺了兩人,他全身武器多的是,血流成河,他腳尖觸地穩穩落地,
已經滅了一大批人,天君還在和他對持着,其餘人都逃命去了,
他一使劍天君就躲,那就用相反的,他在天君襲來時彎腰躲避再刺劍,效果顯著,
天君都被他捅了好幾劍,墨離燼就受皮肉傷,也不是墨離燼很強,隻是努力勝天,他經常使劍,而天君在荒淫無度中酒醉金迷,
想當初,天君威風凜凜,鐵面無情,武功可敵千人,可如今卻是另一番景象,英雄終成惡人,殺死了當初的自己,不複往昔。
好幾回合下來,墨離燼完勝,天君奄奄一息,墨離燼用劍尖挑起癱坐在地上的天君下巴,居高臨下地看着,看狗一樣的眼神,劍尖緩緩從下巴到喉嚨處,突然停下,墨離燼收劍入鞘了,他饒人命,他并不喜歡殺虐,希望天君能得到教育,
他給了一大堆複傷丸,治愈療傷,随後準備離開了,可惡人不知悔改,治愈好後直接要殺恩人,
墨離燼也沒料到,還沒反應過來,眼看就要被傷害了,他隻能防禦,可也防不了多久,就會破損了,迫不得已,墨離燼又出劍了,大殺四方。
兩次大戰,一人敵千軍,是會累的,墨離燼心疲力盡得抵抗最後一人,體力不支地扶劍站定,
他全身血腥味,殺太狠了,獨剩天君沒出手,可他要撐不住了,誰能幫幫他啊,他在最後一刻想,意識昏迷前,他聽到大門破開聲,看到了有兩把劍替他斬殺,随後雙目緊閉,
記得有人接住倒下的他,還說我來晚了,之後徹底昏迷,耳邊從殺戮聲漸漸變成嗡嗡響,他無意識想,帶他離開吧,他不想在這裡了…
墨離燼醒來了,他迷茫地看着周圍,他不認識的,立即清醒,連忙坐起身,卻導緻頭暈,他暈前又看見一個人進來看到他慌張跑過來,似是要接住他,又一次看他倒下了,多狼狽啊。
過了許久,墨離燼緩緩睜開了眼,他四處張望,以防萬一,他沒起身沖動,他把手舉起來活動了下,發現另外一個手舉不起來,他疑惑看去,有人在他手邊!他驚得眼睛睜大,迷茫散去,他認出來了,那個俊俏郎是冷無弦,鬼界老大,也是他朋友,很早認識到現在,好久不見了,
這個屋子冷無弦也沒帶他來過,可能是剛建完成,他小心翼翼起身,冷無弦握着他的手睡着了,墨離燼靜靜看着,輕輕把手抽出來,沒成功,在他快抽出來時,冷無弦一把抓住了,緩緩起身,看着他,眼裡擔憂都快溢出來了,
墨離燼低頭不語,他細想着,那把劍他認識,就是冷無弦的,和霍域锜的,他感到奇怪,霍域锜人也沒看到,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他擡頭看向冷無弦,因為兩人結下了血契,共飲雙方血,互相結印,隻可以感應對方是否有受傷,
冷無弦仿佛心有靈犀,他委屈道:“哥哥,是我先知道的,然後去找你,就找到了你介紹給我認識的霍域锜,我問他你去哪裡了,他說得和我猜的一樣,我就拉上他去找你了,誰知,看到的是快倒下血泊裡的你,我急忙把你接回來了,霍域锜還在打,哥哥,你有沒有不适?”
關于冷無弦為什麼叫他哥哥呢,其實他們還有另一種特殊關系,晦暗不明的戀情,隻是親密關系親吻,還沒在床上"坦誠相見",鮮少人知,他們很早就認識了,也就允許這麼叫了。
墨離燼道:“就頭有點暈而已,他回來了嗎?”這話一出,讓冷無弦更委屈了,道:“哥哥為什麼不關心我啊,我也陪你好久了啊,哥哥?好吧,霍域锜還沒回來呢。”
墨離燼也聽出來了,冷無弦吃味了。看着四下無人,他有些害羞,用手托起冷無弦的下巴,唇碰唇,蜻蜓點水般,立刻分離了,
冷無弦輕舔唇,舌尖舔過之處是剛剛親的,這讓墨離燼更加羞紅了臉,他放開,
恰巧,霍域锜回來了,他一進屋就看到墨離燼醒來了,他是知道兩人那層關系,
他脫去血腥味外衣,看到霍域锜脫衣,墨離燼想起他衣服也是血腥味,可他現在穿的是幹幹淨淨的衣服,他看向冷無弦,冷無弦低聲解釋,他是用法術幫墨離燼清洗換衣,沒看過他的身體隐秘之處,墨離燼放心了,
霍域锜道:“離燼,這究竟怎麼回事?我已經幫你善後了,你不用怕,可以說說看嗎?”
墨離燼無奈歎氣道:“事情是這樣的,大概就是我被召上去,天君他們蓄謀已久要把我抓了關起來,先是問我和朋友最近怎麼樣,我依依回答,也表明内心了,他就騙我站到一處地方方便被人捕捉,他有說我有本事把他們合夥的人滅了,我就真把他們傷了,之後給他們治愈,不希望再打,可他們偷襲,又打,所以我就開打了,後面就是你們來時看到的了。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那樣,他們錯了,我沒錯,都沒錯。”
霍域锜憤憤不平道:“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高看他們了,活該被殺,你就沒錯,放心!”
冷無弦陰冷道:“嗯,哥哥沒錯,那些貪婪吸取的神才是錯的,呵呵,自己把自己拉下神壇,真可笑,哥哥,我們不理那些人。”
墨離燼内心湧上感動,在這幾天裡,他們三個都在一起,一個主要是無聊,另一個則是說保護他不受傷害而在旁陪他,沒辦法,就這樣。
自從冷無弦來了,天天和墨離燼一起睡,偶爾還會當着霍域锜面前親吻,讓墨離燼每次都害羞,表面鎮定自若,内心都躁紅了臉,而霍域锜則是捂臉離開。
夜晚,墨離燼在房裡看些民間小話本,霍域锜給他帶回來的,冷無弦還不知道,他慵懶靠在床頭,發絲淩亂,随意蓋了薄被,他看得都是關于别的介紹,他無聊就看看别人的事,都很離譜,他感覺有點辣眼睛,他把話本收起來了,
冷無弦進屋了,他已經好多個晚上在這裡睡了,搞不懂,為什麼要和他一起睡,不過冷無弦是移了張床榻在旁邊一起睡,因為他怕墨離燼擔心,但他又不想離開,就出此下策,
兩人都沐浴完了,都要入睡了,墨離燼在冷無弦上床後,用手滅了燭火,他剛躺下,冷無弦就側身跟他說話,
對于經驗,墨離燼用手心捂住了他的嘴,并道:“好好睡覺,不要再說話啦。”
他感到手心一濕潤,連忙把手拿開,原來是冷無弦用舌尖舔了他的手,
這次,他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趁着黑暗,他輕吻剛才被舔過的位置,随後覆蓋在冷無弦的唇上,間接親吻,冷無弦并不知道,但根據月光也猜到了墨離燼的動作,他心跳加速,
他親吻墨離燼,道:“哥哥,這是晚安吻,晚安。”
這讓墨離燼直接用被子蒙住頭,轉過頭後才露出頭,道:“晚安。”
冷無弦心滿意足地入睡了,他是朝向墨離燼的方向,墨離燼還是轉過頭對着牆壁入睡,對墨離燼的了解,他一定會轉頭朝向冷無弦的,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墨離燼真轉頭對着冷無弦睡,睡着很香,因為夢裡有和對方一起幸福生活的,他們願意沉淪于夢。
另一邊,霍域锜沒睡,他在月光下想着,他今天捂臉離開後,便遇到了天上的一位女武神,她英姿飒爽的,霍域锜認識她,墨離燼幫助過她,有跟他說過,兩人互幫互助,算是朋友,她也因此掙脫了惡人的囚牢。
他記得,女武神叫上官佳弦,剛好與上官佳弦介紹名字聲音重疊,同時說起。上官佳弦像是在調查追捕人,才自報家門,而霍域锜是無意說出,
上官佳弦很特殊,她天上地下都有身份,可以随意不受限制,她一看到霍域锜,就停止了,向他走來,她知道,霍域锜會和墨離燼在一起,他們關系很好的,可是朋友啊。
上官佳弦急切道:“墨離燼呢?他在哪?帶我去找他!我有事告訴他!快點!”
急切的語氣催使霍域锜直接冷靜下來了,他問道:“為什麼要帶你去?你是不是天上派來的都不知道呢,我怎麼能告訴你,這不就是送人命嗎?我不告訴你,你先說為什麼,說清楚在帶你去!”
上官佳弦直接怒道:“廢話真多!我怎麼會害他?!我與天為敵,不是派來的!但我不能告訴你,不然他們會改變的!”
霍域锜疑道:“‘他們’是誰?你說。”
上官佳弦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緩緩開口,道:“我不能說,唉,算了,我明天再來,你最好别攔着我!”說完就消失了,霍域锜冷笑一聲,也離開了。
這次相遇讓人不愉快,但霍域锜還是好奇那事是什麼,算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到時候一起擔,他可不怕,怕得是墨離燼又受傷了,這麼想着,就入睡了。
清晨,清風為人拂去輕塵,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墨離燼起得很早,但冷無弦比他起的更早,不知何時早醒,就這麼用手撐頭,一直看着他,墨離燼就很奇怪,我有這麼好看嗎,可情人眼裡出西施,墨離燼本身就很好看,在冷無弦眼裡更好看了,百看不厭,墨離燼伸了伸懶腰,輕揉了揉眼,有些迷茫,直到冷無弦吻在他額頭上,才清醒過來,
冷無弦莞爾道:“哥哥,早安吻。”墨離燼又想躲起來,但在心裡鬥争,還是起來了,他剛起身,冷無弦就問道:“哥哥,我的早安吻呢?能不能我自己要呀,哥哥~”
墨離燼最受不了撒嬌了,他答應了,剛一點頭,冷無弦就推倒他,想吻上唇,墨離燼捂嘴道:“我還沒洗漱,嘴裡味道不好聞。”
而冷無弦笑道:“哥哥什麼味我都喜歡,不嫌棄,哥哥不用擔心,我不也是一樣,哥哥,松手嘛。”
但墨離燼還是緊緊捂嘴,冷無弦眼裡帶笑,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來,然後,冷無弦吻着墨離燼的手,從手指吻到手背,細細地吻,吻退了一隻手,還有一隻手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