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看起來像租的,不像買的,大概率以前是老人住的房子,有些年頭了。
“曉慧,把耳環拿給我吧。”
曹晴露說着撥弄了兩下木桌上放在中間的一盤植物,是盆真植物,滿是綠葉沒有花朵。
于特美哪知道什麼耳環,她在客廳環視了一圈,到茶幾上瞅了瞅,上面隻有一包紙巾和一個空盤子,裡面放了兩個蘋果一個梨,一把水果刀。
茶幾下一層空空如也。
于特美不敢說讓我找找,隻能進入卧室看看去。
卧室裡有一個梳妝台,有一個衣櫃,于特美把兩個家具的所有的抽屜全部打開,每個抽屜都翻找了一遍,就是沒見到什麼耳環。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耳環,是不是女人戴的耳環她還是認得的,就是沒有這樣的東西啊。
曹晴露來到卧室門口,扶着門框看于特美在那翻箱倒櫃的,問:“你這是幹什麼呢,找什麼呢?”
于特美從抽屜裡擡出腦袋,她說:“你耳環什麼樣子的呀?”
曹晴露有些驚訝:“……你不是把耳環都拍下來發給我看了嗎?你都在想什麼呢?”
那天曹晴露發現她耳朵上掉了一隻耳環就發信息讓于曉慧在家裡找一找,看是不是她在于曉慧家吃飯的時候掉在她家了。
當時于曉慧很快就在家裡找到了曹晴露的耳環,并用手機拍下照片發給了曹晴露确認,讓她放心耳環是掉在她家了,而且完好無損。還說上班的時候給她帶去醫院,結果說帶了快一個星期了,總是忘記帶上。
于曉慧平時是個挺細心的人,可惜最近一周總像丢了魂一樣。
曹晴露說:“你這是怎麼了,要趕快振作起來,不過是跟男朋友分手,那個渣男跟他分了多好,我早就看你那個男朋友不順眼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倆分了是你脫離苦海。”
于特美隻能尴尬地去笑,她什麼都不知道,怕談到她完全不知情的領域,隻能刻意忽略話題。她想着趕緊去找于曉慧的手機來看看耳環的樣子。
不是說于曉慧拍過照片發給過曹晴露嗎,與其讓曹晴露描述什麼樣的耳環,不如她去看一下于曉慧的手機,找一下圖片。
眼見更形象清晰。
如果于曉慧手機設置了指紋或者臉部解鎖,她打開于曉慧的手機應該沒問題。
于特美連忙去客廳去取于曉慧的背包,她記得于曉慧的手機就在背包裡。結果她取挂在衣架上的背包,一下子沒拿住背包,手滑把包掉到了地上。
硬皮背包砸到地上,哐的一聲,包就自動開扣了。裡面的東西鋪灑了一地,包括手機,還有一些女性用的零零碎碎的東西。
一小堆。
曹晴露見狀搖了搖頭,走上前蹲下身幫忙撿,結果她剛蹲下來,看到了什麼,眼睛睜大,伸手從地闆上拿起一個小東西說:“這不是就是我的耳環嗎?”
于特美擡頭看去。
曹晴露手中是一隻月牙式白金色耳環。
曹晴露“唉”地大歎一口氣:“你就把東西放在包裡,還到處找,害我繞路跑來這裡,服了你!”
原來耳環就在于曉慧的包裡。
反正不管怎麼樣,找到就好。
于特美松了一口氣,被埋怨了也高興。東西找到了,終于可以送走這個監視自己,唠唠叨叨的人了。
怕露出破綻是一回事,不喜歡被各種否定才是最重要的。
曹晴露可能跟于曉慧很熟,說話沒那麼客氣。
跟她不熟的于特美聽起來沒那麼适應。
曹晴露急着回家,不然還能繼續歎氣,臨走前還對于特美說:“盡快走出悲傷哈。”
“好好!”于特美隻想送走她。
關上于曉慧家的門,于特美才意識到其實這間房子的客廳光線挺暗的,她去燈的開關處按開燈,客廳頓時明亮起來。
于特美坐到沙發上,感覺身體有一點累,畢竟從早到晚的,一天過的感覺跟一年一樣長,經曆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