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特美感覺驚恐萬分,眼見着司機被揪了出去,坐前排的保镖被鎖喉拉了出去,身邊的霍沐萱也被一把拽了出去。
全部同一時間從車内被迫遠離她。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讓于特美瞠目結舌。
被拽出去的霍沐萱還在大喊大叫:“周簡洛,你不要動我姐!”
天啊,怎麼這麼恐怖!
發現有人走到她這邊的車門,是男人的皮鞋聲,于特美吓得抱住了腦袋。
這是遇到打劫了嗎?做富人就是這點不好啊,是不是随時要遭遇這樣的情況!
有人探身進了她這邊的車門,有一股柏木清淡成熟的男香随之而來,車門處顯得異常安靜,于特美抱着腦袋抱得更紮實了,她下意識地說:“我沒錢啊!”
有一隻胳膊伸進了她的腿彎下,動作很輕,同時于特美感覺背後也被另一隻胳膊輕輕扶住,于特美一驚,松開她抱住的腦袋向旁一看,就看到一張男人的臉,眉眼分明,驚豔絕倫。
于特美第一次見帥到能讓人呼吸停滞的人臉。她呆若木雞之際,感覺到這個男人手臂一用力,把她勾了出去,然後抱着她腿彎,公主式地把她抱出了車外。
男人抱着她,小心翼翼。
好像也沒怎麼用力。
身材很好,似乎西裝下面是精瘦的肌肉。
他的雙眼一直在看着她,沒離開一秒。
于特美也在看着他。
雖然是很帥!
可是!
這是誰啊!
車的另一邊霍沐萱還在吼叫:“周簡洛你明明晚到一步,你不配抱着她!放開她!”
男人好像自動屏蔽了喊聲一樣,低聲溫柔地對着于特美說:“對不起,我今天本來要飛國外,已經登機了才知道你醒過來了,我連忙下飛機,路上堵車,我晚到了一步,你不會怪我的對嗎?”
說的什麼?他是誰!于特美滿腦子問号。
于特美還在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就看到男人望着她的眼睛裡,慢慢出現了點點淚光。
霍沐萱還在吼:“張叔,你是被他收買了嗎,為什麼停車,為什麼不鎖住車門!”
張叔抱歉道:“二小姐對不起,霍少的話我不得不聽。”
“所以你隻聽他的話,不聽我的是吧!别以為他改姓霍就是霍家人,他這個私生子,憑什麼要你們聽他的話!”
男人抱着于特美向他們開來的豪車方向走去,于特美一時沉迷于男人深邃注視她的目光中,晃了神。
不對啊,怎麼能被男色迷惑,她根本不認識他,還被他公主抱地一直抱着,離得這麼近。
臉都快貼到她的臉上了。
于特美清醒過來,開始試圖掙紮,她說:“你先放我下來!”
男人聲線是金屬質地的:“你剛蘇醒,還不适合走路。”
“我走得挺好的……你沒來之前。”
“我們很快上車了。”
“那,那,那我不想上。”
“……為什麼?”
“因為我不認識你。”
男人大步走向他的豪車的腳步停下,他認真凝視着于特美的眼睛,看着她,沒說話,手卻抱得越來越緊。
“周簡洛,我姐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根本不記得你是誰!你放過她吧!”
霍竹萱的媽媽一直站在她的車外望着這裡,這時候也開始說話:“簡洛,你爸爸既然認了你,霍家已經承認了你,你就該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了,不應該繼續害竹萱了。”
男人沒理這兩個女人說的,他的視線一直放在于特美的身上。
他溫言:“别怕,我不會傷害你。”
于特美心裡卻不這樣想,不管這個男人跟霍竹萱以前有什麼恩怨瓜葛,現在會不會害霍竹萱,對于她于特美而言,霍沐萱和她媽媽還有這個男人都是陌生人,但女性陌生人總比男性陌生人安全一點是吧。
如果這個男人以前真的害過霍竹萱,那豈不是羊入虎口了,況且她現在還不知道霍竹萱是因為什麼變成植物人的。
以防萬一,她也不能跟一個陌生男人走。
于特美開始大力掙紮,“我不想跟你走。”
“周簡洛,你有沒有聽到,有沒有聽到我姐說的!她不跟你走!”霍沐萱在那邊暴跳如雷。
周簡洛仿佛看不到隔在車隊另一側的人,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視若無睹,置若罔聞。
任于特美怎麼用力使勁,都無法從他抱着她的手臂上掉下來。
他很耐心地看着她掙紮,等于特美停下歇歇,他才對她說道:“對不起,這次我不會再聽你的。”
然後男人就大步流星把于特美抱到了他的車上,圈住她,車門被一行黑衣人從外面關上,車快速駛走了。
他帶來的車隊也跟着走了。
霍沐萱氣得咬牙切齒,目露兇光。
她媽媽望着車隊開走的方向,面現憂愁,心事重重。
在車裡,于特美的上身是被男人用一隻胳膊箍住的,于特美發現自己的力氣跟男人的力氣相比是螞蟻對大象,隻能識時務地放棄。
看她放棄掙紮,男人用臂膀圈着她,沒有再用力。
于特美打着商量的語氣說:“我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系,但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能不能放開我,讓我自己坐着?”
男人聽完停頓了數秒才放開她,于特美立即一屁股挪到車門的邊上,緊緊貼着車門,遠離男人坐着。
男人望着她的動作沒有說話,隻問了一句司機:“車門鎖死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