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孽帶着紅腫的臉頰回來了。
溫琦桉拿着浸過井水的毛巾敷在小孩臉上。
“我要去找他!我都不舍得打程孽。”簡九忘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滿臉氣憤。
說完,竟真的往外走去。
溫琦桉讓程孽自己按着毛巾,站起身來。
“那是人家爸爸,你能幹什麼?”
一聽到這個,簡九忘的耳朵耷拉下來。
她蹲下來心疼的看着程孽溢血的嘴角,嘴裡嘟囔着,“之前好不容易才養好的。”
其實不僅簡九忘,溫琦桉葉心疼的很。小丫頭好不容易在這傷養好了,肉養多了,結果出去一躺又帶着傷回來了。沒人會對此無動于衷。
隻是比起簡九忘,溫琦桉強烈的情緒向來很少外露,但這并不代表她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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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樹染上薄紅,秋意漸濃。
早晨起來,山間的霧氣漸漸重了。
簡九忘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最近程孽很黏自己,去哪都要跟着。後來心想,應當是小孩沒安全感,想要有大人陪着。
除卻程孽前陣子受的傷,一切在簡九忘看來幾乎完美。
雖說程孽不是她的孩子,但她也确實硬是體會了一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感覺。
“小九。”溫琦桉坐直身體,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
山上的秋寒總是格外明顯,今天又碰巧陰天,一片凄清寒徹的景象。
幾人幹脆窩在簡九忘的床上,拉上窗簾,選了一部電影看着。
簡九忘抱着一個超大玩偶,程孽靠在玩偶的頭上,嘴裡還吃着餅幹。
程孽率先反映過來,一般來說,溫琦桉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表明她有些不高興。
雖然喊的不是她的名字,但是程孽還是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态。
隻見她立馬直起身子,用手把嘴一擦,呈跪坐姿勢,雙手放在膝蓋處,闆着臉一本正經的看向溫琦桉。
“嗯?”簡九忘扭過頭來,一臉迷茫的看着闆正坐着的女孩。
她有些迷糊,腦子還沒轉過來,身子就先不自覺的往愛人身上貼近。
手順勢就要往衣服裡鑽。
溫琦桉幹脆利落的彈了她一個腦崩子,人清醒過來了。
“怎麼了,姐姐?”她可憐兮兮的揉着自己那色都沒變的額頭,委屈巴巴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