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為何在此?”時溪也不磨叽,直接問。
松燭拿着手絹輕輕沾着唇邊溢出的黃綠色的汁液:“當然是來與我玩遊戲呀。”
他媽的,看來是從這怪物口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了!
時溪忍着将将這怪物暴打一頓的沖動,耐着性子說:“什麼遊戲?”
松燭輕笑出聲:“自然是床榻遊戲……”
時溪怒了,他媽的當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可能是看出時溪的怒意,松燭收斂了笑意,拍了拍手掌。
頓時,之前那名黑衣人走來,他端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着一副青色的竹牌,巴掌大小,脆生生的。
松燭說:“抽一張吧。”
時溪看着托盤中放着的數十張竹牌,将信将疑的從中抽了一張。
翻過竹牌,看到上面寫了三個鬼畫符般字體的時溪:“……”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上面三個字代表着什麼時,黑衣人就抽走了竹牌,轉身遞給松燭。
松燭看了一眼,又擡頭看向時溪,笑眯眯地說:“捉迷藏……這個遊戲好呀,是我最喜歡的遊戲了!”
然而就在此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時溪回頭看去,見到了從門外走來四人——黃耳,冷寒,恨生,就連冷霜都轉着輪椅進來了。
松燭見到又來了幾人,拍了拍手掌,不無愉快地說:“人多就更好玩了。”然後沖時溪抛了個媚眼,“我等着你呦,不要讓我失望哦。”
然後不等時溪反應,就從眼前消失了!
就在松燭剛消失的同時,之前四散開的人群再次圍了上來。
時溪沒理會人群,他走到四人面前,“你們怎麼也來了?”他看向冷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宴會廳為何變成這副模樣?
冷霜也是一臉懵懂的樣子:“我睜開眼睛就在宴廳門外了。”
時溪看向黃耳,黃耳也是點點頭。
時溪:“……”
看來他們都是莫名其妙被帶到這裡的。時溪将剛才與松燭的對話與幾人說了一遍:“不知道這是什麼遊戲?如果我們不玩,直接走出去如何?”他看了眼窗外,不知何時,外面竟起了大霧。
霧氣彌漫,完全遮住了視野。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我他娘的操了,這都是什麼東西?”發出聲音的主人邊嚎邊往屋裡跑。
這聲音時溪又怎會不知是誰?
他撩起眼皮,隻見春忘慌裡慌張從門外跑了進來。
見到幾人,春忘大喜:“你們怎麼也在這?這是哪裡?”
時溪剛要出聲,卻忽覺不對——春忘不是在辭鏡那嗎。雖不知辭鏡是如何處置他的,但可能會像眼前這樣渾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嗎?
所以,這個……難道不是春忘?那他是誰?
“操,你們還在等什麼?快跑啊!”春忘指了指時溪身後,然後不等時溪反應,撒丫子就跑。
時溪扭過頭去,隻見人群不知何時手中都多了兵器,不是拿着砍刀長劍,就是拿着長槍巨斧,各種兵器應有盡有。
不光如此,還紛紛兇神惡煞地向他們走來。見到六人望來,他們瞬間由走改為跑。
“殺!!”口中甚至喊着沖鋒口号。
時溪:“……!”
他當即轉身就向門外跑去。
可就在他剛跑到門口時,一條巨大的青色蛇尾從霧氣中甩出,當即就向他抽來。
“啪——!”
時溪猝不及防之下被抽翻在地。
霧氣中幽幽冒出一句:“我勸你不要逃跑哦,人家還在等着你呢。”
時溪捂着胸口咳了起來:“這裡是不是都是假的?是幻境?”
松燭嘻嘻笑了起來:“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他媽的,從這張嘴裡,他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現在是不是幻境他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他也不知道,但是被抽得疼痛的胸口卻是真的。
時溪捂着胸口吸了一口氣,真他媽的疼!
現在出去是不可能出去了,時溪不禁回頭看了眼,隻見持着大砍刀的一群人,正烏烏泱泱的向他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