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春忘驚訝地看向他,“卧槽,時溪,别告訴我你連長生大師都不知道?
“别賣關子,快說。”
“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得了,兄弟給你普及普及。”
春忘說:“就是這個長生大師,他是近年來世上醫術最高超的醫者,據傳可生死人、肉白骨,聽說他幾年前就救了一整個村子的性命,後來更是救人無數,隻要是他治過的病人,無不是藥到病除、生存有望,因此被世人敬稱長生大師。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這人年歲不大,好像比我們年紀還小。”
“瞎說!”時溪不相信地看向冷寒,“世上真有人可生死人、肉白骨?那我們去見識見識,順便給這孩子看看手指。”
“讓長生大師給這破了一點皮的孩子包紮傷口?”冷寒鄙夷地看了看春忘,又看了看時溪,“你倆不嫌丢人,我可嫌丢人。你倆要去自己去,我恕不奉陪,告辭!”
冷寒剛要走,就被時溪一把拽住:“不去拉倒,但是我今天發現了個有趣的事。”
“什麼有趣的事?”冷寒和春忘異口同聲說。
時溪神秘地說:“我們今天換個地方。”
冷寒皺起眉:“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時溪先領小女孩去醫館包紮完傷口,然後給她買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後,就領着其餘三人去了一家酒樓。小二見幾人氣質非凡、衣着考究,就打算為幾人安置在三樓的天字雅間,但被時溪拒絕了。時溪到二樓走了一圈,就選定了一個房間。
等上菜的間隙,三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時溪。但時溪卻一直靜靜聽着隔壁房間的動靜,卻是卻什麼都沒聽到。想來這家酒樓的隔音做的不多,他不禁有些失望。
沒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冷寒與時溪對視一眼後,便為自己和恨生倒了一杯酒。他提起一杯酒,又将另一杯遞到恨生面前:“恨生,你說咱們倆什麼關系?”
恨生聞言撩起眼皮看向冷寒。
冷寒笑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他指了指恨生,又指了指自己,“你是清竹大師的大弟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而我,是我父親冷行雲的親兒子。我父親和你師父是拜把子兄弟,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
見恨生沒說話,冷寒一口喝幹了杯中酒,然後将酒杯倒了過來:“我幹了,你随意。”眼見說了這麼多,又喝了酒,恨生仍沒有要拿起酒杯的意思,冷寒将酒杯放到桌上,“但是,恨生,我要提醒你,這是我敬你的第一杯酒。”
春忘這時候也看明白了這是要給恨生做局。“卧槽,時溪冷寒,你倆太不是東西了——”
他話沒說完,就被時溪一把捂在了嘴裡:“要不留下,要不滾蛋,選一個!”
在春忘的不斷點頭下,時溪松開了手,然後将手指伸進盛滿酒的酒杯中:“我剛才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給你們看看。”
霧氣氤氲,杯中酒在時溪法力的加持下蒸騰起來,漸漸凝聚出一個畫面。
那同樣也是一個房間,與這個雅間很是類似,隻是坐于桌案邊的僅有兩人。一人身着僧袍,眉目清秀,即便是身為光頭和尚,也不影響他的隽秀,一眼便知這是清竹寺的清竹大師。而清竹大師對面坐着的人也算是清秀俊朗,腰間卻歪歪斜斜挂着一把長刀,看樣子很是不羁,正是當今的破刀堡掌門春不度。
春不度情緒看起來很是激動:“你既然能出家當和尚,為何當年我讓你加入我破刀堡你卻不願?”
清竹大師卻是提起酒杯喝了一口。
畫面到此便定格不動了,因為剛才時溪趁拿風筝的間隙僅看到了這些。
三人對時溪為何給他們看這個有些摸不着頭腦,于是時溪說:“清竹大師喝的是酒吧?”
冷寒瞬間便領會了時溪的意思:“他拿的是酒杯,自然便是酒了。”他又看了眼恨生面前的酒,歎了口氣說,“看來恨生是不承認我這個兄弟呀!”
春忘在嗓子裡憋了半晌的話,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但是以防被捂嘴或者被攆出去,他快速說道:“你們這是在教人破戒!”
“你腦袋裡裝的是不是都是屎?”冷寒向畫面揚了揚下巴,“師父帶頭破戒,做弟子的憑什麼要忍着?”
春忘:“誰說酒杯裡裝的一定是酒?”
時溪手肘拄在桌子上,手托着下颚:“他們就在隔壁,你們想不想去驗證一番?”
冷寒無可無不可:“怎麼去?”
時溪沖着冷寒眨了眨眼:“你說呢?”
冷寒哈哈大笑:“我就說,時溪,你真是一肚子壞水!”
時溪拍了拍冷寒的肩膀:“彼此彼此。”
春忘在一旁看的一頭霧水,半晌後方咂摸明白,他嚎道:“操,我不去,那裡有我師父和恨生師父,敢情你倆沒事了!操!”
時溪和冷寒哪管春忘,拉着恨生就出了門,但二人又被春忘往回拉扯着。于是四人拉拉扯扯下就到了隔壁門外,但不知誰的力氣沒把握好,那隔壁的屋門不經意間就被“嘭”的一聲,從外向裡撞開了。
屋内的春不度眼眶通紅,正低頭要去親清竹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