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着春忘的目光看過去,那樂羊仍舊什麼都沒穿,他睨了春忘一眼:“牛不牛逼我不知道,但應該是比你牛逼!”
“我他娘的操了,時溪,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朋友?來來來,用不用我給你看看我吊多大?!”春忘向地上吐了口口水,“操!!”
也就是樂羊站起身的瞬間,一陣鐵鍊嘩啦聲傳來。時溪聞聲看去,竟看到一個跪在地上的小男孩。
這個男孩時溪見過——就是樂羊曾在山中牽着的那個男孩。
樂羊小指挂着鐵鍊,另一端拴在男孩脖頸上。他捏起一顆眼珠,遞到男孩面前:“你不是想長生嗎?”
男孩吓得瑟瑟發抖,緊咬牙關。
樂羊卻是樂此不疲地将眼珠在男孩嘴上蹭了蹭,說:“怎麼了?怎麼不吃了?”
見男孩吓得一副要昏厥過去的樣子,樂羊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給男孩喂眼珠。
眼珠上的粘液和着血絲就這樣蹭到了男孩嘴上,吓得男孩幾乎哭出來,同時顯得他臉色愈發慘白。樂羊好似十分享受這個場面,他回坐到玉椅上,笑吟吟地對黃耳說:“上次這般大言不慚之人,已經曆了幾世輪回了。”他拿起桌案上的手巾,擦了擦帶着粘稠血液的手,“不過,我很喜歡。”
坐在賭桌另一頭的黃耳,聞言笑了,他手扶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擊着,懶洋洋地說:“你喜歡什麼我沒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下跪求饒的樣子。”
樂羊皺了皺眉頭:“嘴炮打得響,在我這可沒用!”
“所以,在我還把你當人看的時候,你盡量裝的像一點好嗎?”黃耳仍舊是笑着的,甚至聲音都是磁性溫和的,但卻無端讓人感到一絲涼意。
牆壁上的挂燈泛着昏黃光暈,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了一片暗沉的陰影。也正因為斜照而下的光,他完美的側顔更讓人無法忽視。
春忘站在燈下,他正好面對黃耳的側臉,也不知春忘這厮哪根腦弦搭錯了,插嘴道:“卧槽,時溪,這個姓黃的……我喜歡!”
“你喜歡?”時溪看向身旁的春忘,“你不是怕他麼?”
“卧槽,喜歡和怕不沖突吧!”春忘忽然反應過來,“你他娘的想哪去了?操。”
時溪:“那你喜歡有個屁用!”
“卧槽,我不能喜歡,你他娘的能喜歡?操!我他媽的天天跟你們這幫狗男男……”春忘忽然良心發現,“時溪,話說你多久沒幹那事了?别他媽的是憋的?再這麼下去哥怕你真他媽的喜歡男人了,等回去了哥帶你好好逛逛窯子!”
時溪:“老子喜歡男女還用得着你操心?還有你破刀堡不是戒淫嗎?”
破刀堡之所以稱為破,就是因為他們曆來不修邊幅,東西随處扔——據說就連宗門的武功心法也不例外。
雖說破刀堡不修邊幅,但他們卻是一個戒淫的門派。早年間,正因為他們不修邊幅、不拘小節,所以弟子們外出雲遊時,常常弄大姑娘家的肚子,也因此破刀堡的大門常常被堵得嚴嚴實實。
有時上門找弟子甲的甚至不止一個,同時被幾位姑娘找上門來都是家常便飯。也從此,破刀堡的門規便加上了一條——戒淫,違者驅逐出堡。
春忘:“操,時溪,不是我說,你他娘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在時溪和春忘二人嘀嘀咕咕的功夫,黃耳和樂羊已經完成了第一局。
仍舊是三局兩勝,猜單雙數。
第一局很快就出了結果,黃耳說出了正确答案,是一個雙數。
第二局,荷手再次将竹簽置到賭桌上,仍是那位羊女郎,一身火紅的長裙,身材火辣,在做完一系列動作後,還轉頭看向時溪,再次對時溪挺了挺胸,提了提臀,同時伸出兩根手指放到自己唇上。
這是什麼意思?時溪為了防止再流鼻血,本想趕緊轉開頭,也不管什麼風度不風度了,但是看到她伸出兩根手指,他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看向黃耳。
黃耳卻輕聲一笑,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時溪:“想知道?”
廢話!
黃耳神情戲谑,沖時溪招了招手。時溪一臉莫名的走過去,俯下身湊到黃耳嘴邊,然後時溪聽到這輩子都讓他大為震撼的話:“她在向你邀約,一次兩個時辰。”
時溪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時辰,一次!
這是什麼概念?
一天一共也就十二個時辰,他二弟要進進出出兩個時辰!
操!老子直接懷疑自己二弟得幹秃噜皮了!
“你怎麼知道她是這個意思?”時溪幹巴巴地問。
“妖界常用手勢,就像人界鞠躬表示尊敬一樣。”黃耳看着時溪,“你是不能,還是不願?還是說……你沒試過?”說到最後他唇角緩緩翹起。
時溪打斷他:“這他媽的是不能還是不願的事嗎?”這明明就他媽做不到,好嗎?做完之後直接精·盡人亡了,好嗎?
然後他就聽到了更加讓他大受震撼的話,他聽到黃耳說:“一次兩個時辰,不是很正常?”很是理所當然的話。
很正常?時溪幾乎想要吐血了,他下意識向黃耳下·身看去,心想:誰要是跟了黃耳,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普普通通一次就兩個時辰,早晚得被·幹死。
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看來這句話在黃耳這需要反過來了——牛沒事,地根本就承受不住。
“你一次多久?”時溪很好奇,既然黃耳說一次兩個時辰很正常,那他一次多久?
誰知剛才還一副理所當然的黃耳,這會兒卻頓了一下:“我沒試過。”時溪噴血,沒試過你就敢說兩個時辰正常?老子還說自己能四個時辰呢!黃耳卻撩起眼皮看了時溪一眼,似笑非笑地問,“你想知道?”
“當然想!”時溪堅決地點頭,老子好奇的很,你到底幾個時辰。他剛說了仨字,就看到黃耳的神情變得異樣,他有點莫名其妙,但他還是拍了拍黃耳的肩膀,把剩下的話說完,“要不咱倆改天去妓·院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