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忘又“噓”了一聲後,悄悄地說:“你們沒聽到那叫的聲音根本不像是個女人麼?”
時溪仔細聽了聽,說:“可也不完全像男人啊!”
春忘一臉無所謂道:“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怎麼地?時溪,難道你平時到這時候還能收得住?”
時溪:“……”
他咳了一聲,很不仗義地将難題抛給了黃耳,說:“耳啊,你呢?”
黃耳正看着時溪,見對方問,他說:“自然要看是誰。”
“這事還分是誰?與誰能收的住?與誰又收不住?”時溪并未多想便問了出來,但話一出口,又覺得過于唐突,于是道,“你别在意啊,耳,我不過是随口一問。”不需要回答。
誰知黃耳卻是不甚在意道:“不喜歡的不必提。”他望着時溪,“但是即便就算喜歡的,也要收的住。”
天色漸亮,草木扶疏,翠綠色的枝桠從旁側斜伸而來,這是一個山谷,薄霧氤氲在周圍,偶爾有幾聲清脆的鳥鳴響起,黃耳如千山峰聚般的眉毛下,一雙深邃的眼睛璀璨如星:“若是他不願,我自是不會勉強。”
時溪還未說話,春忘就罵了一聲:“操。”很有種既晦氣又無語的感覺。
話說着,他們很快到了近前,頓時入眼一片花白,時溪還沒看清那兩人是什麼姿勢,啊不,還沒看清到底是男是女,就要轉過身去,而黃耳卻是直接伸手捂住了時溪的眼睛。
見狀,時溪笑了起來,他淺色的唇彎起,露出一口白牙,他自己轉過身去本也沒什麼,但黃耳此舉卻令他忍俊不禁,他道:“耳啊,你這是将我當小孩子呢?”
黃耳卻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他道:“勿要髒了眼睛。”
然而春忘卻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美滋滋地躲在山坡後面,看着下方溪谷中那赤條條的男女裸·體。誰知他看着了一瞬後,卻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卧槽,那不是冷寒麼?!”
話音剛落,“锵”地一聲,一柄刀尖直抵在春忘的喉頭上。
恨生手持長刀,臉色發白,他說:“誰讓你們進來的?”
聽到這邊的聲音,那令人銷·魂的呻·吟聲也停了下來,纏·綿在一起的二人迅速穿好了衣服,走了過來。
不用時溪說,黃耳也将捂着他眼睛的手拿了下來,時溪擡眼看去,果真是冷寒,而令他更吃驚的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僅剩的四大修仙門派之一的合歡谷掌門——任蘋笙。
若是别的女人也就罷了,但任蘋笙的輩分可是要比冷寒大一輩。雖說他們修仙之人,在婚嫁之事上很少在意年紀,畢竟他們年歲很長,差距十幾二十幾年根本算不得什麼。但說不出來為什麼,對于冷寒和任蘋笙在一起,時溪就是覺得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還有那個叫輕塵的,和任蘋笙又是什麼關系?
但是吃驚歸吃驚,有一件事還是令時溪頗為高興的,那便是——冷寒并非無根,或者無蛋之人!
時溪像個老父親般欣慰地點點頭。
冷寒看了時溪一眼,随手撤了防護罩,說:“你笑什麼?”
“吾家有兒方長成。”時溪道,“吾等着抱孫兒!”
冷寒聞言一愣,頓時反應過來,大罵道:“時溪,你要不要臉?”
而春忘早就退到了後方,遠離恨生以及他那把刀,他聞言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時溪,哈哈哈哈,卧槽,你小子,哈哈哈,笑死我了。”他笑了半晌,才說道,“時溪,你早就可以抱孫子了,冷寒那孫子早就有八百個孩子了。你可以每天帶一個,天天不重樣!哈哈哈……”
沒等春忘笑完,任蘋笙便走到了黃耳面前,她媚眼如絲,櫻唇含笑,勾魂奪魄的對黃耳吐了口香氣:“這位小哥是?”
這副妖娆樣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住,總有種想要讓人将她拉進懷裡蹂|躏一番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