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五人成功進了王宮大門。
王宮裡的路長得大同小異,還錯綜複雜,讓他們叫苦連天。
這哪裡是王宮,分明就是迷宮哇!
肖澈拿着地圖,苦惱道:“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走?”
她攤開那張地圖,上面的線條交雜在一起,像是兒童随手勾勒出來的塗鴉。
看得出來,紅尾巴人魚就算是賭上了命,也沒什麼用。畫圖這種事不是靠逼迫就行的。
五顆腦袋聚在一起,研究了大半天,終于得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找個人問問吧,先混進去再說,”肖澈提議道,“這圖我是真的一點都看不懂。”
魏同道:“畫得也太鬼了,怕是天天在王宮裡轉悠,把圖印腦子裡了才能看懂。”
“都印腦子裡了,還要這破地圖幹嘛。”谷康嗤笑道。
“所以,總結,”魏同拿過地圖往衣兜裡一塞,“這圖沒用!”
他們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終于等到一對手挽着手的人魚夫婦從大門進來。
這對人魚夫婦跟他們這種初來乍到的愣頭青明顯不同,他們說說笑笑,熟門熟路地往王宮大廳裡走去。
五人小隊見狀,連忙若無其事地跟上去。
人魚夫婦遊地不是很快,還歪歪膩膩地牽着手,這可苦了肖澈幾個人,遊得慢吞吞地,看上去不太自然。
到底不是原生人魚,稍不留意就會漏洞百出。
好在這時,從後面抄過來了三個人魚姐妹花,她們遊得可比人魚夫婦快多了。
五個人心裡暗自松了口氣,徑直超過了人魚夫婦,追了上去。
王宮的内部也稱得上是富麗堂皇,這裡和人間的王宮多了幾分的相似,高高的穹頂上,充斥着黃金裝飾。
白玉雕刻的柱子上鑲嵌着瑩潤的白珍珠,長條的桌子上鋪着流光溢彩的紗布,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織就的,具有海底特色的美食擺滿了桌子。
中間是大塊的空地,這會有許多人魚正成雙成對地在裡面跳舞,尾巴頭發都随着水流搖曳……如果不打到人臉上的話,确實是一副很美好的畫面。
肖澈無語地看着舞池裡兩隻人魚,跳到一半,雌性人魚的長發突然甩到了雄性人魚的臉上。
雄性人魚驚亂了一瞬,瞬間松開了手,尾巴不自覺往後勾,腹部向前一頂,成功地把女伴頂到了地上。
頭發衣服首飾全部都亂成一團,看起來好不狼狽。
雌性人魚:“……”
肖澈默默退了一點,在海底跳舞,是件挺恐怖的事。
尤其是對尾巴使用不熟練的“新晉人魚”。她覺得這要是換成自己,好像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就在他們觀察周圍,思考怎麼才能單獨和人魚王會面時,一個人突然拍了肖澈的肩膀。
肖澈吓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去,一個卷棕色頭發的雄性人魚站在她身後。
“美女,你也是從外面來的,對吧?”卷棕發沖她眨了眨眼,“看你樣子我就知——”
他話還沒說完,一隻素白的手就伸過來,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挪開了。
肖澈還沒來得及反應,邊上就傳來江甯疏難得冷然的聲音:“你說話就說話,别騷擾人。”
“啊?”卷棕發自覺百口莫辯,“不是,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對……不對,我沒騷擾她啊!”
“我就是想問下,你們是不是玩家而已,别那麼激動嘛。”
“玩家”這個詞一出,其他人登時也圍了過來,臉色嚴肅:“你也是玩家?”
“這裡人多,我們出去再說吧。其他人也在葉枝花園呢,我們說好了時間在那裡聚集,現在也差不多了。”
“噢對了,我叫科克·蒙德。不知道為什麼,進了王宮之後頭上的字幕就不見了,可能是遊戲出bug了吧,”卷毛邊走邊說,“要不是你們傻站在那兒格格不入的,我也不能确定你們是玩家。”
聞言,肖澈立馬朝江甯疏頭上看去,确實如對方所說,什麼都沒有了。
也是他們五個也算熟悉了,哪裡會時時刻刻盯着人家腦袋頂上的名字看。
也正是因為卷棕發頭上沒有名字,說話要吐一半藏一半的,才會被誤會成騷擾。
他們穿過層層海植,最後停在一個種着大片紫珊瑚的圓形花壇邊。
科克吹了聲口哨,對着花壇喊道:“花哥,開下通道!”
他喊完話沒多久,花壇邊就開出了一道小門,上面纏繞着許多開着小黃花的藤蔓。
科克擰動銅把手打開門,露出了裡面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