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
難怪在哲羅姆家裡看不見一點紅色的東西。
見肖澈和江甯疏沒有喝一口奶茶,哲羅姆有些疑惑:“怎麼不喝?不和胃口嗎?”
肖澈搖搖頭,江甯疏道:“聽說島民隻讓我們這種外鄉人喝野莓酒,我們不敢随意嘗試其他的東西。”
“怎麼會?從前大祭司也用過其他——”哲羅姆說到一半,忽然覺察不對,改了口,“也是,你們還是不要碰的好。”
不論是前任大祭司還是現任大祭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不算是島民,根本不能作為參考。
哲羅姆歎口氣:“家裡的野莓酒都被倫納德那家夥給換走了,暫時是沒法好好招待你們了。”
肖澈道:“沒關系,我們不渴。”
“走吧,我帶你去塗藥。這個小姑娘就先在這裡等吧,一會兒就好。”哲羅姆動作遲緩地從椅子上坐起來。
江甯疏點點頭,低聲對肖澈道:“如果發現哪裡不對,就捏爆這個。”
她把一個黃色的圓球遞到她手上。是新的道具。
“不是還有危險預報鈴嘛,”肖澈笑笑,“鈴響了我一定馬上用它。”
江甯疏點點頭,哲羅姆已經在催了:“要塗藥就快點過來,墨迹什麼?别嘀嘀咕咕地了,我又不會吃人。”
肖澈連忙應聲,跟了過去。
哲羅姆打開一間房門,又很快給關上了:“錯了錯了,不是這一間……真是,人老了習慣了,改不過來。”
肖澈從那點門縫裡,隐約瞥見了一抹紅色,立刻就明白了這個習慣是怎麼來的了。
她什麼也沒問,隻是笑說:“怎麼會,我也會因為習慣下意識做一些事啊。”
“不一樣的。”哲羅姆搖搖頭,轉身打開了另一間房間。
這個房間是向陽的,窗戶大敞着,天光從窗戶透進來,窗明幾淨。
這裡應該是哲羅姆的卧房,擺着小床,書櫃和床頭櫃。
哲羅姆看了她一眼,像是有點猶豫,但很快他就說服了自己:“什麼事都告訴你們了,也不差這一件。”
什麼事?
肖澈眨眨眼:“我會保密的!”
哲羅姆嘴角微翹,沒說話,轉身按順序抽出了幾本書,随後轉動了書櫃邊上的挂鈎。
“咔嚓”一聲細響,書櫃竟從中裂開,移動出一個隻夠一人通過的通道。
這是一個向下的樓梯。
随着書櫃的移動,通道兩邊的油燈“霍”地亮起,照得本來漆黑一片的樓道雪亮雪亮。
居然是密道,還是通往地下室的!
“随我進來吧。”哲羅姆說着,就往裡走。
肖澈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系着的危險預報鈴,鈴铛冰涼,平靜無比。
地下室裡擺放了許多的架子,架子上是各種肖澈不認識的材料,和配好或沒配好的玻璃瓶藥劑。放在正中間的是一口坩埚,旁邊是木桌,上面還放着零零散散的材料。
哲羅姆在櫃子邊眯縫着眼看來看去,好半天才選出一個裝着棕色液體的玻璃瓶來。
他把玻璃瓶塞給肖澈:“就在這裡塗吧。塗完把剩下的還給我就行,這藥見效很快。”
肖澈擰開瓶子,用手沾了點抹在傷口上。
這藥劑冰涼,塗在傷口上卻是一陣的熱辣,傷口一陣劇烈的疼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愈合後的皮膚光滑如新,完全看不出一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