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孟與堂忽然喝了一聲。
秦茜看過去,一個瘦得皮包骨的白背心黃毛小哥被攔了下來。
這貨懷裡還揣着一瓶伏特加,匆匆地往門口去,被孟與堂這麼一欄一喝,神色一變,瞬間慌了:“我我我我錯了!我不該偷酒,我就是想嘗嘗鮮!”
他邊說邊觀察着孟與堂的神情。
這樣子的東方少年,電視裡特别多,多半都是熱血上頭,想懲兇除惡的,隻要他表現得像是“改過自新”了,絕對能逃過一劫。
不過……白背心看孟與堂臉上,沒有一點“熱血上頭”的生氣樣,便話到嘴邊轉了個彎。
“那,那個,大哥啊,”白背心把酒往他那邊遞了遞,“一起喝酒不?”
見孟與堂眉頭一皺,他連忙補充道:“不不,不是一起,大哥您要是喜歡,小的這些酒都是您的!”
秦茜:“……”不是,哥們,你從哪裡看出172這家夥喜歡喝酒的啊?
果不其然,孟與堂冷聲道:“我不喝酒。”
白背心:“那……”
“那頭發生什麼事了?”孟與堂打斷他,問道。
白背心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說:“那大哥,咱們到外邊去說咋樣?”
孟與堂和秦茜對視一眼,秦茜點了點頭,孟與堂便爽快道:“走吧。”
舞池那邊正亂着呢,想調查出個始末來并不容易,還容易被波及。找個從頭到尾在的知情人詢問,倒不失為個好主意。
他們跟着白背心徑直走出了酒館。
白背心一邊走一邊不住地回頭看小酒館,直到再也看不到小酒館的影子,他才放松下來,停住腳步。
秦茜定睛一看,這裡居然正是他們之前說想來的庫區。
“其實吧,也沒發生什麼事兒,就是那頭有個人怪疾發作了,”白背心緊張地看着他倆,“你們也知道的,自從那啥大變故之後,就經常有人得這個病。滿身都起眼睛,叫人一瞧就瘆得慌。”
終于接入背景了。
秦茜和孟與堂對視一眼,擡了擡下巴:“繼續。”
“這……”還能怎麼繼續啊?
白背心苦着臉,又不好意思發作,臉都憋紅了:“就,那人跳舞跳着跳着,臉上就開始爆眼睛。幾大隻水泡眼沖着人,一眨一眨的,眼睛還流膿……又惡心又怪誕的。”
“和他一起跳舞的那個女的,當即就吓瘋了,叫嚷着沖進了酒館的後台……可能她是個廚娘或者保潔吧,出來偷閑的。那個犯病的也是,得了病還來這種地方,是想害我們都被詛咒嗎?”
結合先前在酒館聽到的話,這家夥說的大概率是真的,而且他在的位置還挺靠前,能看到這麼多的細節。
白背心苦着臉:“沒了,真的沒了,我啥也不知道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我也就偷了點酒,罪不至死哇。”
問也問完了,孟與堂也沒想着為難路人N/PC,擺了擺手讓他滾了。
酒館那頭還是一團亂,加上他們并不能确定玩家會不會感染怪病,兩系統一拍即合,決定先探索一下庫房。
這裡說是庫房,看着卻有幾分像糧倉,白頂長屋巨龍般盤踞在山上,一直蜿蜒到了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