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很瘦,肉不算多,在場的幾個草精很快就把他的肉瓜分的一幹二淨。
草精很多,這些肉顯然是不夠分的。
三長老咽下最後一片肉,舔舔嘴唇,渾濁的眼睛看着玩家們。
很快,又有十個玩家慘遭毒手,被草精們像雞鴨一樣殺死了。
長老們很快就吃飽了。
木諾收到指令後,立即讓人把銅鍋等工具收了回去,自己則站在了還沒派上用場的架子旁邊。
木諾如同主持人一樣,字正腔圓地說:“終于到了我們期待已久的餐後娛樂時間了,現在讓我來宣布一下規則吧!”
“我們現在要舉行的,是西裡爾傳統的一項遊戲的改版,投射草果!我們會通過抽簽,從你們這些外鄉人中随機選出兩個人來。第一個被選中的人,會被鎖在這個架子上,蒙上眼睛、頭頂草果,作為‘靶子’。第二個被選中則是射擊者,射擊者會被蒙上眼睛,站到指定地點,憑感覺用弓箭射擊草果。”
木諾指了指離木架百米遠的地方,那裡的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旁邊寫了“射擊點”三個大字:“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
肖澈心裡一陣惡寒,射擊者會被蒙上眼睛,這不就是盲射嗎?
在場的玩家能有多少是會射箭的?
絕大多數人應該都應該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吧?
草果子隻有一個普通蘋果那麼大,要射中它,就相當于要直中靶心。
一百米的距離,睜大雙眼尚且不能保證能射準,更遑論是盲射!
江甯疏突然開口:“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木諾剛宣布完規則,周圍還很安靜。鴉雀無聲中,她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所有人都轉頭去看她,沒有人擋住視線,肖澈很輕松地就看見了江甯疏的側臉。她目光平靜澄澈。
木諾笑眯眯地道:“當然可以。”
江甯疏道:“如果射擊者沒有射中草果,會受到懲罰嗎?”
“沒有射中,那就是失敗了,失敗就要受罰。玩遊戲嘛,當然會有獎勵和懲罰呀。”
江甯疏:“怎麼樣算成功?”
木諾:“連續兩次射中草果,就算成功。”
江甯疏點了點頭:“那這麼說,當靶子的人怎麼赢怎麼輸?”
木諾:“‘靶子’有一步腳的活動空間。‘靶子’被射擊者射中草果子,就算失敗,躲過兩次射擊,就算成功。”
“那獎勵和懲罰分别是什麼?”
“獎勵是給你們一小時的逃跑時間,在這一小時内,我們不會對你們做任何事情。至于懲罰嘛,”木諾快速眨了兩下眼,“自然是殺了你,以告慰和安撫逝去的靈魂啊。”
意思是失敗了就去死。
不直接說是死,意味着不會死的那麼輕松?
而且告慰和安撫逝去的靈魂……為什麼會這麼說?
木諾問道:“你還有要問的嗎?”
江甯疏搖搖頭:“沒了。”她說完,偏頭看了眼肖澈,又轉了回去。
很快,肖澈的耳邊傳來了道具提示音:[叮咚!A級道具“心靈感應器”已使用!]
“你還好嗎?”腦海裡傳來溫柔的聲音。
江甯疏……
她想到這個名字,江甯疏就在腦子裡應了她一聲:“嗯,我在。”
聲音貼得很近很近,像之前江甯疏在她耳邊說話時那樣,卻又更加清晰,也沒有氣流帶來的熱氣。
肖澈回答:“我沒事。江甯疏,你想好該怎麼辦了嗎?”
江甯疏:“還沒有。”
被射擊者躲避兩次算赢,射擊者射中兩次算赢,一旦失敗就會死。
誰都不會想死,偏偏這個遊戲的規則使得遊戲雙方互相矛盾對立,他們中,至少得死一個!
而且,遊戲雙方都是蒙着眼的,這使得遊戲的難度大大上升了。
剛才是被副本強制鎖定了道具欄,等遊戲開始,應該是可以使用道具的了。
但是被射擊者和射擊者都是玩家,他們都有道具可以使用。
當兩人都使用了道具,比如一個玩家使用了“快速躲避”,另一個玩家使用“兇刃,兇光一現,必死無疑”,把兇刃綁在箭上,誰會赢?
在實踐前,是無法預料的。
不過這也不是她能操心的,畢竟她的個人闆面在進副本時就被鎖了。
一想到自己那個灰不拉幾的個人闆面,肖澈就一陣郁悶。
感覺到道具傳達過來的情緒,江甯疏在心底歎了口氣:“不要想那麼多。我的道具就是你的道具,到關鍵時刻,我會給你套上合适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