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不多,隻有一小段。
但這些文字刻的歪歪斜斜,有些部分好像還被磨平了,實在有些不好辨認。
肖澈摸了幾遍,都沒能辨别出寫了什麼東西。
隻能摸出幾個比較好認的,比如“它”“鄉人”“應”,但隔得太遠,串不起來一點,想連蒙帶猜都沒有辦法。
見肖澈在那裡停留,江甯疏也猜到了那裡有線索。
她走過去:“有什麼發現嗎?”
“這裡刻了字,你過來看看,”肖澈說,她又試着分辨了一下文字,無果,轉頭問江甯疏,“這裡寫了什麼?”
江甯疏也蹲下來,把腦袋湊過去,食指掃過那些文字。
遊戲裡和現實中的流速不同,她成為系統的這些年,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并不是隻靠着程序儲存的東西處理事情的。
她這時離肖澈極近極近,手指伸向石壁時,還與肖澈收到一半的手相撞了一下。
那隻是極短的相觸,跟她們之前的接觸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許是因為肖澈的心境變了,那短暫的一下肌膚相貼,竟讓她覺得比直接相觸更加不自在,弄得心底發癢。
江甯疏又靠得那麼近,空間又那麼安靜。
以至于她的一點呼吸,一點溫度都存在感十足,鮮明得要命。
江甯疏并沒有摸多久,就回答道:“不止一種文字。”
肖澈把注意力拉了回來重複道:“不止一種文字?”
“嗯,我也認不全,隻分得出一部分,有些文字應該是小語種……ta寫得挺雜亂的,好在用的應該是中文的語法,不然我認得也辛苦。”
看來寫這個東西的人積累豐富,還是個中國人。
肖澈問:“ta寫了什麼?”
江甯疏剛要開口,肖澈又問她:“有紙和筆嗎?”
“有。”江甯疏從個人闆面裡拿出羊皮本和黑色中性筆遞給她。
肖澈攤開了本子:“說吧。”
“隻有在晚上,那些腐肉怪物才會出現。攻擊……它們受到類人的驅使才會攻擊‘外鄉人’,”江甯疏頓了頓,“接下來這幾句我看不懂,後面寫的是‘這是一個錯誤’和‘愧對’。”
“嗯。”肖澈筆飛快地記錄着,字迹潦草,但還算能看懂。
等她記完了,江甯疏才繼續翻譯道:“類人具有很長的壽命,他們很難和人類一樣繁殖,他們一般通過死亡增生出新生命體。所以類人的數量很穩定。
“人魚生活在深海裡,他們位于西裡爾寒島的下面。離島嶼很遠又很近。草精與人魚有淵源,所以類人……這句也看不清,”江甯疏一詞一頓,“寫着‘孩子’、‘不幫助’、‘孩子’、‘對抗’、‘幸存者’。”
“人類因此被……這個詞我也不認識,應該是詛咒吧?人類因此被詛咒,得了怪病,全身上下長滿了青蛙□□般的眼睛。
“我親愛的朋友,如果你看得懂我寫下的文字,如果你也是‘外鄉人’,那麼,請你務必要要注意,這個世界的重點不是怪病,更多的我無法寫出,但我相信能看懂這些文字的你,一定能根據這些話猜出真相。”
“另外……”江甯疏突然停住了,她在那幾行字上反複摩梭,一直很放松的神經終于繃緊了一些。
肖澈一看就明白,她這是認真了。
肖澈有些疑惑,什麼東西能恐怖到讓江甯疏出現這個反應?
江甯疏沉默了一刻,還是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