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争取今天把任務都解決掉。”

肖澈說着，點開了個人闆面，上面“馬戲團的秘密”後面多了“（已完成）”的字樣。

現在後面隻剩下“找出驚怪馬戲團埋藏的秘密”的附加任務處在未完成狀态。

有關動物的已經解決，那剩下的難道是……

江甯疏：“去團長辦公室嗎？”

“當然，不過要先觀察一下喬的動向，”肖澈略微皺眉，“他的不定性太強了，我至今都沒搞懂他屬于哪邊。”

喬明顯是知道玩家存在的。他會給玩家提示，也會出來維持副本秩序。

她們揪住了一個馬戲團的工作人員詢問喬在哪裡，工作人員雖然捂得嚴嚴實實，但态度還不錯，很快供出了信息。

工作人員：“喬先生？他今天和安格斯先生出去‘進貨’了，下午就會回來。放心，您和您的同伴會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的！”

很好，喬不在。

聽了工作人員的話，肖澈當即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就是客人們淩虐動物的時間。

肖澈懷疑如果他們這些玩家在晚上之前沒有通關這個副本的話，到時候進到撲克牌走廊就得死。

團長辦公室在最高一層，她們沿着樓梯避開馬戲團的工作人員，徑直到了團長辦公室。

也許是團長自認為沒有人敢去他的辦公室撒野，也許是遊戲副本為了方便玩家探索，辦公室并沒有被嚴防把守。

從旁邊擺的鸢尾花花盆下取走鑰匙，一旋，很快就打開了。

門開的悄無聲息，關的也悄無聲息。

辦公室中間一張辦公桌，桌後是兩扇書櫃，桌前放了保險櫃，右邊是窗戶，可以看見驚怪馬戲團的大半和驚怪遊樂園，左邊則是空出來，擺了小茶桌、飲水機和小冰箱。

“會在保險櫃裡嗎？”肖澈猜測道，“最珍貴的畫，應該會鎖在保險櫃裡面吧？”

“可能。”江甯疏說着，就開始敲保險櫃。

但安格斯顯然很重視這個保險櫃，用尋常的方法根本搞不開來。

肖澈在一旁查看有沒有不一樣的消息，從窗戶看到了書櫃，一轉頭見她那麼費勁，建議道：“用道具吧。”

她話音剛落，提示音就響起來了：[叮咚！B級道具“涼月刀”已使用！]

反正如果今天沒辦法通關，橫豎都得死，也就沒必要顧忌破壞了保險櫃，會讓安格斯發現她們偷溜進辦公室的事情了。

涼月刀可以割到B級及以下人類和非人類，一個副本保險櫃，自然不在話下。

輕輕松松，就割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洞。

聽到割下來的部分掉落在地的沉悶聲響，肖澈也停下了動作，過來查看。

隻是令人遺憾，裡面隻有金币和寶石之類的東西，唯一看着和畫有關的就是一張安格斯本人的大頭照。

這張大頭照拍的不是很好看，完美突出了安格斯本人的所有缺點。

這怎麼看都和“馬戲團最珍貴的畫”無關啊。

肖澈遺憾地搖搖頭，忽然靈光一現：“江甯疏，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這幅畫，也不一定就是畫？”

江甯疏把道具涼月刃一收，愣了一下：“對……”

“有沒有可能，珍貴的隻是畫的名字？”肖澈的目光清淺地落到了她剛剛看過的書櫃上。

書櫃上擺着四書五經和世界各地的名著，看着就是經商人常常擺出來彰顯“自己也是有文化的人”的東西。

江甯疏歪頭，纖長的手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你是說這些書？沒什麼特别的啊？”

“不，”肖澈目光如炬，她搬開了辦公桌上阻礙視線的電腦和小仙人球，“我說的是擺在下面的CD盒。”

移開了電腦與盆栽，書櫃最下面一層擺放的盒子就一覽無餘了。

“你看見那張大頭照邊緣的字了嗎？”

江甯疏跟上她的思路了：“一般的大頭照要麼整張都是照片，要麼邊沿留白……但是這張大頭照的邊緣有圖案。”

圖案很小，她把照片拿起來，仔細看了眼。

上面是熟悉的摩斯電碼，字母間用0隔開，單詞間用00隔開，首尾用000隔開。

但分不清哪裡是首哪裡是尾。

不過，把字母解出來以後，沿兩個方向拼讀一遍，就知道哪個才是正确的方向了。

拼出來是“CD first words”。

肖澈也隻是根據江甯疏之前推過的那部分摩斯密碼，猜測出了“CD”，這會兒得到了确認和“first”的提示，她才松下一口氣來。

一排的CD盒子，按照ABCD的排列順序排下來，很快找出了其中的“異類”。

是一部名叫《交換人生》的電影。

CD中的第一個字，也可以是第一個詞。

那個詞是“交換”。

肖澈默默把CD盒塞回去，站起身：“江甯疏，你有沒有聽說過，荷蘭畫家威廉·德·庫甯的一幅抽象畫曾賣出過3億元，那幅畫就叫做《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