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連忙笑道:“燕小姐見外了,他們不曾見過你,自然會對你好奇。”
而瑤鈴女正做出一副嬌縱肆意的姿态來,恰與溫柔體貼的燕奴做出鮮明的對比。
瑤鈴女還坐在原處,冷笑着看他們唱和完畢,才酸溜溜的出聲道:“一聲不吭就鑽去别人家裡,這樣的好習慣,怎讓主人家來得及好好招待呢?”
何正嘉忍了又忍,索性背過身去不和他們面對面。
就連蘇子說也擡起袖子,把臉藏起來了。
這倆仿若沒臉見人一樣的舉動,實則在偷偷做些什麼表情瑤鈴女不用猜也知道,但他們既然不戳破,自己也要好好玩下去。
江鴻聽出瑤鈴女話語中的不悅,立即辯解道:“燕小姐,她不是這種人,隻怪……”
“怪我。”江莺從後面走出來,和江鴻對視一眼後,可憐巴巴地垂頭委屈嬌弱道,“是,是我約燕姐姐來的,若是因為此舉而産生什麼誤會,那可真是,太抱歉了……”
江鴻看着她,一時沉默了下來。
瑤鈴女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這群人裡面的各種奇怪氣氛,既然有人代為解圍,他也不欲追究下去,隻是變臉很快地軟下态度來溫聲細語着說道:“既然如此,算是我多心了?”瑤鈴女随手在案上提了酒壺和杯子,邊給自己斟酒,邊笑道:“那我自罰三杯,以作賠罪,以示敬意。”
不出意外,瑤鈴女三杯酒飲盡,頭往案上一磕,呼呼大睡。
“哎你……”這猝不及防一幕讓江鴻未來得及反應,手剛稍稍向前一探,腳也還未來得及擡起,瑤鈴女就原地睡遁了。
蘇子說隻好歎着氣應聲道:“失禮了,此女不勝酒力,讓諸位見笑了。”
而他們本來的目的,也并不在瑤鈴女身上。燕奴盈盈笑着去看被迫打圓場的蘇子說。
畢竟,他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吸引來的對手。
是蘇子說。
與前幾日相對無言做比,有了莺兒做鋪墊,此刻正好能借瑤鈴女為話由,與蘇子說交流起來。
江鴻還是招呼着人上前去,要讓她們把瑤鈴女送出去休息。
蘇子說想了想,還是開口制止道:“不必,他會醒來的,不用費此周折,就讓他在那裡,趴着吧。”
江鴻有些疑惑地看着瑤鈴女此刻現狀,又擡頭看了看蘇子說。
蘇子說雲淡風輕道:“你把他送走,等他醒來看不到某等衆人,隻當你不磊落,豈不是更要多心了?”
燕奴自行落座,聞言微笑着點頭道:“無妨,就依遠客所言,我沒有什麼要避着她做的事,你也不用在這種事情上左右為難。”
莺兒開心地跟了上去,坐在燕奴的身旁,上半身側躺在她的膝蓋上,擡目皆是向往,斂眸盡帶滿足。
蘇子說對此冷眼旁觀,未發一語,餘光掃到江鴻時,發現他在看到這一幕時,神色之中盡是擔憂。
還是何正嘉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問道:“我聽莺小姐說過,有個燕姐姐,是她的至交好友和導師,還是個極賦魅力的絕色佳人,想必……就是這位漂亮姐姐了?”
莺兒聞言,高興地應聲道:“是啊,就是她了,怎麼樣?我可沒有吹噓賣弄,都是實話。”
燕奴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發,忍俊不禁道:“你這個小機靈鬼,語出驚人,怎麼什麼都要往外說啊。”
看着眼前這溫馨養眼的一幕,即便剛剛還在對一些事情感到驚心,何正嘉于此刻的目光仍舊會控制不住地被她們吸引,笑道:“确實,所言非虛,姐姐當得此贊頌。”
燕奴謝過之後,又低頭問莺兒道:“你的腳傷如何了?”
莺兒開心道:“有燕姐姐送來的姜膏每日擦按,已經好很多了,雖然還是有點别扭……但好歹不用再呆坐着了。”
燕奴寵溺道:“天降之緣,好事都讓你哥哥得了,真是辛苦你了。”
莺兒乖巧道:“怎麼會,我走了之後隻剩下哥哥一人,每每想來都很擔憂,好不容易紅鸾星動了一次,正好可以有人代我陪他,與他互扶互助,恩愛如賓。”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何正嘉面露不忍,正要開口阻攔,腿上突然被人眼疾手快地偷襲了一把,毫不留情地被擰了一圈。
于是那開口的瞬間頓時被痛呼占據,憤憤地看向身後的始作俑者時,那人也正在用無辜的神色看着他。
何正嘉根本不吃他這套,想要追究道:“蘇掌事,你心裡是有什麼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