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臨美。”瑤鈴女閉上眼睛緩了緩神,然後歎氣道,“雖然你的本意是關心我,但是這種話,以後不用再說了。”
何正嘉遺憾道:“要舍棄捷徑選擇困難嗎?”
瑤鈴女輕聲感慨道:“太簡單了,哪裡算什麼捷徑……就算我真的去了,說不定也還是被殘月吊着,帶着那樣的偏見和恨意,迫使我去做非我意願的事情……與其叫什麼謝蟬甲乙丙,還不如自由自在做我的瑤鈴女呢……這種事我不會做,你也不許代替我去做。”
父母相殘就算了,自己還要再補一套母子相殘嗎,那也太惡趣味了,更何況謝家也不值得讓他給自己找這種不痛快。
何正嘉都快麻了,此刻已對鋪頭蓋臉的秘密放棄招架,沮喪道:“那要怎麼辦啊?”
蘇子說想了想,提議道:“潭歌向來是個詩情爛漫之所,是嚴嚴寒冬也掩飾不了的花香馥郁之處,但這裡卻并沒有什麼供你發揮的地方……你來給我念書讓我睡着吧,或者跟我講講你家鄉的美麗風景和趣事,讓我忽視掉一些事情。”
何正嘉想了想,跑去翻了翻包裹,又跑了回來,舉着手裡的東西高興道:“身體不适心情差勁,聽那種嘈雜的東西做什麼,我來為你吹個笛子吧!”
瑤鈴女:“……”
喂!開什麼玩笑,你這個更嘈雜吧!
但當何正嘉真的吹時,那本來活潑高昂的笛聲卻又在他跳躍的指尖和沉醉的神情中溫柔軟化作一攤春水,倒映着岸邊青翠的草木和蟲鳥,漸行漸遠直到空靈悠揚卻又不失明亮清新。
瑤鈴女吃驚地聽着,短短一曲聽完後看着面露得意的何正嘉,之前在想些什麼果然全都又被抛到腦後了,不禁高興地拍手誇贊道:“哇!好聽!你可真是多才多藝啊!何臨美!”
何正嘉起身将笛子在手中一轉然後将手背到身後,擡着下巴迎着從窗外打來的陽光,無比驕傲道:“那當然!我潭歌作為出了名的無人能抵的溫柔鄉,裡面的人就是這麼的多才多藝,勢不可當!”
在兩人又吵吵嚷嚷的談論了一會兒後,突然聽到有人在敲門。
何正嘉這段時間被瑤鈴女影響的一聽到異動就緊張,屋内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門外的人感覺到屋内人這不同尋常的反應,先行開口道:“瑤鈴女主人,在這裡嗎?”
瑤鈴女辨音識人,這下開心地跑過去開門迎接道:“小玉!”
接着又看到另兩個人,叫道:“阿笙!”
何正嘉跟在後面來看,隻見到瑤鈴女抱着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又探出手去搭對面身後人的肩。
而那個漆黑的人掙紮的從瑤鈴女懷裡僅僅探出一個下巴來,語氣嚴肅道:“快讓我們進去,不要再耽擱時間了。”
說着,瑤鈴女就被拽到門裡,阿笙跟在後面把門關上,小玉掀開鬥篷的帽子,對瑤鈴女望聞問切确認情況,最後飛快地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中。
瑤鈴女這才有空閑問道:“你居然親自來了啊,明明阿笙一個人就足夠了。”
小玉犯愁道:“怎麼可能,一瓶藥終歸有限,又要分給兩個人來用,這次出谷我不僅要解藥,還需要殘月的配方。”
瑤鈴女傷腦筋道:“這種東西誰會有啊……瑤台和謝家?”
小玉奇怪道:“瑤台是誰?”
瑤鈴女無所謂地揮揮手道:“一個人名啦,就是他推動的滅門雪球案,也是他把那些人收藏的殘月和配方收下,也是他給我下的毒……過會兒我再對你詳細說。不過你出來了,玲珑谷裡要怎麼辦?”
小玉反駁道:“當然還有我師傅啦!她雖然是有點懶但你把她忘的也太徹底了吧!而我會出來也是對你負責,不會影響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