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瑤鈴女奇怪道,“這裡有幾個葉家?”
“好幾個,但是……”青梅小聲道,“我說的,是你差點嫁進去的那個葉家。”
瑤鈴女似乎回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畫面,拖拉着聲音,應道:“哦——葉問月啊,差點就被強買強送了,但我連他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青梅猶豫道: “葉大公子現在正在讀書,還不用做什麼……”
“公子?”瑤鈴女打斷道,“他家裡是什麼達官貴胄顯赫名門嗎?”
青梅思忖着:“确實和攝政王有那麼點親戚關系,但那關系說遠也夠遠的。”
瑤鈴女奇異道:“不管怎麼說他可真夠嗲的,又啰嗦又嗲,實在難以忍受。”
青梅猶疑道:“又啰嗦又嗲?大公子……雖然有點憂郁,時不時傷個春悲個秋有點書呆子氣罷了,但不是又啰嗦又嗲的人啊?”
“嗯?”瑤鈴女看着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你是不是……”青梅小聲問道,“碰到的,是二公子?”
瑤鈴女奇怪道:“老二也叫葉問月嗎?”
“這倒不是。”青梅猶豫道,“葉大公子有一個長相相同的胞弟,據說他每次出現,葉大公子都是卧病在床,所以二人從未見過面,以至于連大公子自己都覺得奇怪。”
瑤鈴女迷惑道:“還可以這樣?”
青梅回憶道:“是啊,這還是大公子近身小厮親口說的呢——徐大哥還說,如果看到大公子改性子了,根本就用不着大驚小怪,可能是因為二公子回來探望親眷了……因為兄弟倆實在相克,二老又不願讓大公子為此憂心分神,所以才會将兄弟二人分居兩處,并瞞着大公子,省得因為他好奇心上來去找人然後又被克倒。”
“徐大哥?”瑤鈴女漫不經心地調侃道,“你别告訴我,這個徐大哥還叫徐林吧。”
青梅頓了一下,反問道:“你也認得他嗎?”
瑤鈴女腳步一頓,無語地看着她。
申翁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聽着,聞言也停下腳步,詫異地往她那邊看去。
瑤鈴女拍了拍申翁的肩膀,安慰道:“看來,你家掌事自己心裡有數。”說完,又往前繼續走了。
青梅把臉埋在瑤鈴女身邊,申翁看不到她神色,他心中疑惑便繞過去跟上去,青梅見了又躲去另一側。
申翁問道:“你還真怕我?”
青梅怯聲道:“剛剛,那人,叫的聲音挺大的……”
申翁思忖道:“你……是柴女青梅?”
青梅推着瑤鈴女加快了腳步:“是我。”
申翁還想問什麼,青梅這就對瑤鈴女語速飛快地告别道:“這條小巷的盡頭就是我家啦二位不用再送了謝謝再見!”說完,把手裡的燈一把塞入瑤鈴女手中,匆匆拐進旁邊的一條小巷裡去了。
瑤鈴女揚燈,看着滿臉莫名其妙的申翁,不禁笑道:“走吧,我送你回謝家。”
申翁皺眉問道:“她是閣樓的人嗎?”
瑤鈴女轉身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申翁不依不饒道:“那你為什麼覺得蘇掌事心裡有數?”
“我不知道。”瑤鈴女懶洋洋地說道,“隻是覺得而已,不用多想。”
待瑤鈴女把申翁送到謝家門口,又把燈塞到他手上。
申翁奇怪道:“是謝家沒燈麼,你路上提着不更好?”
瑤鈴女想了想,應道:“我用不着它,本就是為你留的燈,你仔細腳下,注意安全,再見。”
蘇子說被人扔到地上後,身上的麻袋被人一把扯掉。
蘇子說環顧四周,屋子很小,沒有窗戶,牆邊隻有一張簡陋的小床。
徐林在外面憾然笑道:“抱歉,蘇掌事,隻能讓你在此處多委屈幾日了,好好休息。”
蘇子說正茫然,一面石門從上而下轟然落下來,頓時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徐林?”蘇子說突然一怔,連忙撲過去拍打石門,“徐林!徐林!徐林!!!徐千機!!!”
同樣被雪球殃及到的徐館,也有漏網之魚生還。可是,他這是在為誰賣命?
席寒山一衆是想殺瑤鈴女,連雲那邊是要收迷蝶,徐林呢?這裡是哪裡?藏身青城用竹片提醒他的下屬又為何沒有親自趕來?
蘇子說摸着牆走到床邊坐下,被褥單薄,室内陰涼,他在一片黑暗中睜着眼睛,滿腹心事,毫無睡意。
閣樓下屬和瑤鈴女一前一後都去葉府轉了個圈,皆是一無所獲。
等瑤鈴女疲憊地回到客棧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往床上一躺,上下眼皮沉地直打架。
朦朦胧胧間小憩一會兒,又有人來敲門。